相機攤兒老闆聽我這麼問,就笑着對我說道,“這是一部拍立得相機,還真讓您說對了,這還真就是小孩玩的,拍照的畫質非常一般,唯一的好玩之處就是當時就能顯影……”
我一聽這部相機竟然是個拍立得,就有了幾分興趣,結果剛想拿起來看看,就被一隻手捷足先登了。我擡眼一看,發現那隻手的主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正饒有興趣的看着手裡的那個淺粉色的拍立得相機。
“老闆,我再給你加50怎麼樣?”男人語氣誠懇的說道。
老闆這時看了一眼我,似乎是在等我來出價。其實我本身對這個拍立得的興趣並不大,只不過是因爲我看到這上面有陰魂依附,所以就想看看這東西的來歷。
男人似乎也看出是怎麼回事了,就看向我說,“我女兒很想要一個粉色的拍立得,可我怕她小孩心性,給她買個新的她玩兩天就不玩了,所以纔想來這裡淘個二手的回去。”
他這麼說我反到有些尷尬的了,因爲我總不能和一個小姑娘去搶一個淺粉色的拍立得吧?但這東西確實有問題,可至於是什麼問題我現在也說不好。
男人見我沒吱聲,就連忙轉身對相機攤兒的老闆說,“怎麼樣,我再加50!你看我真是誠心想要。”
相機攤兒的老闆見我沒有出價的意思,就點點頭說,“行!就你說的那個價格拿走吧。”
看着男人拿着那個拍立得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我就回頭對相機攤兒的老闆說,“你這東西是怎麼得來的?”
相機攤兒的老闆聽後立刻一臉警惕的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見他不想說,就冷聲的說道,“你別管我爲什麼問這個,以後只怕還會有人問你這個問題,記得到時如實回答,否則可是會給自己惹禍的喲……”
說完我也不再看那個老闆的臉色,轉身對丁一使的個眼色就和他一起離開了。之後我們又逛了一會兒,丁一才幽幽的說道,“那個相機有問題?”
我點點頭說,“我看到上面有一些黑氣纏繞,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畢竟這二手的東西誰也不能保證它的原主人一定是個活人。”
當天我和丁一在鬼市上一直轉悠到天光大亮,也沒有找到我們想要淘的東西,最後只好無功而返,而那個相機的事情很快就被我給拋之腦後了。
去鬼市淘換古刀的辦法根本就不靠譜,看來我還得從莊河那裡下手才行……可這老狐狸最近一直都故意躲着我,生怕我問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問題。於是我就聯繫了表叔,讓他告訴莊河我現在需要一把辟邪的古刀,如果他能找到個上品,我保證不會再對他刨根問底了。
日子一晃過了半個多月,這個年也算是正式的過完了。這幾天我閒的難受,就和丁一去黎叔那裡轉轉,看看他接沒接到什麼案子可以活動一下筋骨……
結果去了一看,黎叔還真接了一個案子,現在正和事主在書房裡談着呢,只有譚磊一個人在院子裡練習畫符。這小子估計這幾天也快閒的長草了,一見我和丁一進來就高興的說,“哎呦,師兄,張哥,你們倆可算是來了!我這一天天的都快要無聊死了。”
我聽了就笑着說,“一看你就整天摸魚偷懶,否則哪能閒成這樣啊!”
譚磊一聽就一臉冤枉的說,“誰說的!師父讓我做的功課我天天都完成行嗎?可是年前年後這段時間實在是太清閒了,而且你們兩個人有什麼好事也不帶着我去,真不夠意思!”
“嘿!你以爲我們是去玩呢?你現在可是你師父的心頭肉,沒黎叔跟着的情況下我可不敢帶你出去,否則真出了什麼事兒我上哪找個徒弟賠給他啊!”我好笑的說道。
正說着呢,就見書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對中年男女和黎叔一同走了出來。當我看到其中那個男人的時候,竟不由得一愣……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黎叔這裡遇到那天在鬼市上買走相機的男人。
我見他滿面愁容,想必是家裡出了什麼要命的大事,這才求到了黎叔這裡……但願不是和他買走的那部相機有關纔好。
這時那個男人擡頭看了我們一眼,立刻露出了少許迷茫的神情,估計他也覺得我和丁一看上去很眼熟,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我們。
我見黎叔將他們送了出去,就忙迎上去說,“這兩個人是什麼情況?家宅不寧還是尋屍找人?”
黎叔聽了搖搖頭說,“都不是……說是女兒丟魂兒了。”
“啊!黎叔,你什麼時候也接這麼沒技術含量的案子了?”我一臉壞笑的說道。
黎叔聽了就笑罵道,“一邊去!這怎麼能算是沒有技術含量呢?而且這兩口子已經找了不少能收魂的神婆子了,可都不好使,這才託人求到了我這裡。”
我聽後就點點頭說,“成,那我們兩個也跟你去看看吧……”
黎叔一聽就故意吃驚的說,“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案子你也想接?”
我聽了就嘆氣道,“這個男人我們之前見過,我大概應該能猜到他女兒爲什麼會丟魂兒了。”
隨後我就將那天在鬼市上遇到男人的事情講了一遍,黎叔聽了就陰沉着臉說,“這樣看來,搞不好還真有可能是和那部相機有什麼關係。”
轉天上午,我們四個人準時出現在了昨天約好的地點,一個老舊的醫院家屬小區裡……昨天來找黎叔的男人叫汪宇,是一名出租車司機。
他女兒汪蓉今年上初三,正處在性格叛逆的時期,所以當她提出自己想要一臺拍立得當生日禮物的時候,汪宇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其實要說一臺全新的拍立得也不算很貴,可他知道女兒的性子,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長性,怕她玩兩天又不喜歡了,所以這纔想要給她買個二手的先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