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筆記本所記錄的內容只有這麼多了,從老趙翻譯的這些內容不難看出來,他們夫婦二人其實一直以來都想努力做一個普通人。 可是沒想到幾十年都過去了,他們最終卻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宿命。
這時聽表叔沉聲的說道,“應該是那個殺人犯壞了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小湖裡應該不能見血……而他卻把大量的屍塊拋入了湖裡!所以即便他們農場裡裡外外所有結界全都沒有問題也依然出事了!他們哪裡會知道,問題其實是出在了最核心的地帶。”
我聽了遺憾的說,“只可惜他們老兩口的殘魂記憶太零散了,我連他們會巫術都感覺不到,更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了。”
丁一聽後搖着頭說,“肯定沒有,否則他們不用死了……只是有一點很古怪,他們爲什麼沒有死在聖湖裡,而是死在了自己家的牀呢?還有,如果這個房子裡真有結界,那他們回到房子裡不安全了嗎?爲什麼還會死呢?”
的確,丁一提出的這個疑點還真是值得推敲,還有現在站在房子外面的那些傢伙,他們的心臟都去了什麼地方?
在我們一行人看着老夫婦這個古怪書房裡的東西時,卻突然聽到房門處傳來了啪啪兩聲響……
表叔聽了臉色一變說,“壞了,有東西要進來了!”說完他抽出千人斬跑了出去。我們見了也緊隨其後跟了出去,到門口一看,發現剛纔還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那些(裸)屍這會兒竟然全都擠在了門口。
之前表叔貼在門口的符咒起了作用,所以纔會發出了啪啪的聲音。表叔見房門被外面那些死屍推的搖搖晃晃,眼看要支撐不住了!於是他拿出身的一個小玻璃瓶,將裡面的暗紅色液體全都潑向了門。
一瞬間那些屍體全都紛紛向後退去,不敢再輕易靠近了。我見了問表叔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表叔神秘一笑說,“我私人珍藏的陳年黑狗血!”
我見表叔的神情跟在說,“看!這是我珍藏的82年的老白乾!!”一樣得意……
誰知我們還沒來的及高興呢,卻見外面那些屍體竟然紛紛臉朝外跪了下來,我仔細一看,發現原來他們竟然是在向不遠處的大樹下跪。
透着月色,我看到那棵樹吊着的女人正一點點的從樹下來,當她雙腳着地的時候,一些粘稠的黑色液體從她的雙腳流了出來,以至於她走的每一寸土地都滿是污濁。
可隨着女人一步步的走向我們所在的房子時,我看到她身的污跡似乎正在慢慢的消失,一張乾淨聖潔的臉旁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一時間讓我們有種錯覺,感覺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什麼邪惡的女巫,她簡直是純潔的天使,如果她需要……我可以隨時把自己的一切獻給她。
可這種感覺出現了還不到三秒鐘我感覺脖子一疼,原來是表叔見我快要被那東西迷了心智,於是擡手給了我一脖溜子!!
我被打醒後心也是一陣後怕,想必那些現在站在門外的傢伙們在死前也和我剛纔的感覺一樣吧?!看來這個mary真會蠱惑人心啊!剛纔要不是表叔打醒我,估計我肯定也已經招了。
她身之前那身滿是污泥的衣裙這會兒也變的乾淨整潔,像是個一塵不染的美麗少女一樣清新優雅。說實話看這個mary的樣子,我真的很難將她和那些邪惡的東西聯想到一起去,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打死我都不相信竟然是她吃了這些人的心肝……
見mary這時慢慢的來到房子面前,接受着地下那些屍體的朝拜……在這樣的一個夜裡,天掛着一輪血月,一個身穿着白色衣裙的長髮少女站在滿是骨骸土地,身邊跪着一羣一絲不掛的死屍,那畫面別提多詭異了。
我當時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老趙身的監控設備還在工作,希望能拍到這詭異的一幕纔好……
mary似乎是帶領着自己的信徒在進行着某種神秘的儀式,她的嘴裡不停的說着一些誰也聽不懂的咒語,似乎像在祈求着什麼,又似乎像是在召喚着什麼。
很快我們聽到天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仔細一聽似乎是一大羣鳥兒正在我們房子的面盤旋着。在我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幾隻烏鴉突然不要命一樣的往房子的門窗亂撞,一個個全都捨生忘死的,半點餘地也不留。
沒一會兒有幾隻烏鴉撞碎了腦袋死了,可同時門窗的玻璃也已經被撞裂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門窗要全部被攻陷了。
表叔看到這一幕,心知再繼續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他抽出千人斬對我們說道,“目前來看這棟房子只有活物能進來,我先出去對付那些死屍,如果一會兒有什麼小鳥飛進來可千萬別手軟,能拍死一個拍死一個啊!”
表叔說完推門走了出去,丁一見狀囑咐我說,“你自己小心點!把胸口的獸牙拿出來!!我出去幫表叔的忙了。”
我一聽拉住他,然後抽出褲腿的玄鐵刀遞給他說,“自己注意安全!”
丁一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可在這個時候,一隻烏鴉已經撞破了玻璃飛了進來,我見狀抄起廚房的一個平底鍋直接將那隻破鳥給拍地了。
老趙和馬丁他們看了,也都紛紛在房子裡找一些趁手的工具,準備着如果再有烏鴉飛進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它們拍死!!
表叔他們出去後,之前那些跪在mary腳下的屍體全都在一瞬間站了起來,這些沒了心肝的傢伙立刻撲向了表叔他們。可他們哪裡是表叔和丁一的對手,基本是三兩下解決一個,半點也不曾手軟。
丁一手裡的玄鐵刀自然是不能和表叔的千人斬相的,這像一把殺過無數人的寶刀和一把尚未開刃的寶刀是不能同日而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