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房子的裡裡外外卻連只死老鼠的屍體都沒有,更別提人的屍體了……而且我在房子裡轉了一圈,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特別濃重的陰氣存在。
“我看你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這裡目前來看乾淨的很嘛……”我一臉壞笑的對黎叔說道。
黎叔聽後白了我一眼說,“你知道什麼?現在時間尚早,雖然房子裡沒有什麼遺骨,但是聽老王的描述,肯定有個戾氣重的陰魂存在是了。”
我聽了又四下看去,發現這裡有不少的老式傢俱,可因爲不是成套的擺件,所以看起來有些不論不類的。於是我轉頭問黎叔,“這裡的傢俱怎麼都不成套?不會都是老王新買的吧?”
黎叔聽我這麼問,也轉身看向了房子裡的傢俱,然後想了想對我說,“這應該是老王收藏品裡的一些高仿吧!也是假貨。他那人以前特別喜歡搞收藏,可自己的眼光又不行,所以經常是花了不少錢結果買了一堆贗品。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挺佩服他的,你別看他的眼光不好,可是隻要到他手裡的贗品絕對不會再出手去蒙別人了,所以他把自己這些年交的學費全都擺在這棟閒置的房子裡了唄。”
我這時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些高仿的老式傢俱,別說啊,雖然這都是一個個的贗品,可是唬弄我這種不啥都不懂的卻綽綽有餘了!在我看來,這是一件件價值不菲的古董傢俱啊!
看來我手裡的那些閒錢也適合買些真金白銀的房子,否則有多少也不夠交學費、打水漂的啊?!可在我低頭欣賞這一件件仿造的惟妙惟肖的贗品時,卻聽黎叔突然咦了一聲……
我聞聲轉頭看去說,“怎麼?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黎叔他並沒有馬回答我,而是撅着屁股在那裡仔細的看着一對不知道是什麼木質的圈椅……我見了走到他的身邊說,“怎麼?這對圈椅有什麼問題嗎?”
黎叔這時連連搖頭說,“這對圈椅是真貨啊?妥妥的海南黃花梨!怎麼可能被當成贗品扔在這裡呢?這簡直……簡直太暴殄天物了吧!”
我見黎叔如此的驚訝,忙問他這東西值多少錢哪?是不是特別貴啊?
黎叔聽了笑着對我說,“古董這東西可不好說,首先這對圈椅肯定是黃花梨的沒跑兒了,只不過這年份還有待推敲……如果真是明代的,那可值錢了。”
我一聽這個坐去硬梆梆的圈椅竟然是黃花梨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摸,結果我的手剛一碰觸到椅子,跟被電打了一樣的彈了回來。頓時我感覺手指明顯一麻……
“我去!這是什麼操作,怎麼還帶電的?木頭不是絕緣體嗎?”我揉了揉被電麻的手指,一臉鬱悶的說道。
黎叔聽了也覺得木頭不太可能導電,於是他也伸手摸了摸,結果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當時臉露出一個大寫的懵逼來,絲毫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黎叔這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說,“要不你再摸摸讓我們看看?”
雖然剛纔那一下並不嚴重,可是憑白被電一下的滋味可不好受,於是我說什麼都不願意再伸手了。黎叔見我不樂意,忽悠我說,“那你坐去看看,反正你現在穿的衣服都是乾的,百分百不會導電的。”
我聽了撇着嘴說,“我怎麼這麼不信呢?黎叔,雖然我不是你的親侄子,可你也不用回回拿我試水吧?!怎麼不讓你的二徒弟譚磊來啊?”
黎叔這時乾笑道,“我也想讓他試,可他試也沒用啊!還是你來吧!有我在呢,你怕什麼呀?!”
於是之後我被黎叔半拖半拽之下,按坐在了那把圈椅的面……剛開始我坐去的時候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只是感覺這把椅子出的涼,一點也不像是木頭的,到更像是金屬製品一樣寒涼刺骨。
接着我往旁邊的另一把圈椅掃了一眼,發現竟然有個老頭坐在我的旁邊。看那老頭兒的年紀應該是六十歲下,一身過去的那種“盤扣對襟”的老式褂子,看去像是哪個地主家的老太爺一樣。
當老頭髮現我在看着他的時候,他竟然也毫不示弱的看向了我,一時間氣氛變的有些尷尬……可最後還是我先打破了這個過於慢長的僵局,主動和他打了聲招呼。
“你好老爺子,不知您老尊姓大名啊?”
老頭聽了卻面無表情的看向我,一句話也沒說。一時間我也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他又是從哪兒件舊物裡冒出來的老陰魂?
看這老頭兒的打扮,應該像個民國時期的大戶人家,於是我想告訴黎叔他們,我看到了老王口的那個鬼老頭了!!結果擡頭一看,哪裡還有黎叔他們的影子啊?
而且此時房間裡似乎也起了變化,不再像是剛纔的那種世紀90年代的裝修風格,反而更像是一下子回到瞭解放前的民國時期一樣。
這時我一臉懵逼的四處亂看,想要找到一些可以確定老頭身份的東西。可找了半天卻只在本該掛着客廳圓鐘的位置,看到了寫有“厚德載物”的幾個毛筆大字。看那筆體剛勁有力,一看知道是個有些人生閱歷的大師寫出來的……
目前我和這老鬼的狀態是“敵不動我不動”,我絕對不做先動手的那一個……再說了,我還沒有搞清楚這老頭是何方神聖呢?他一個民國時期的老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說是因爲這對黃花梨的圈椅嗎?
突然間,我看到從別墅的一面牆裡竟然跑出了一羣當兵的!!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民國時間某個軍閥的手下……雖然他們一個個來勢洶洶,可我卻怎麼都看不見他們的臉。
亦或者說這些人只不過是存在於老鬼記憶的一些人和事,所以對於我這個旁觀者來說,他們自然是一些簡單的臉譜化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