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興業誰也沒想到直接遇到兇手,剛纔從車上下來的又匆忙,身體根本沒有帶着繩子之類的東西,這傢伙如果不把他綁死了,他一會醒來肯定就跑了。想到這裡我就轉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孫興業,看來他傷的也不輕,救人和報警必須同時進行。
這時我用眼睛掃了一眼孫興業的褲子,是條灰色的西褲,那他一定是繫了褲腰帶的。於是我就動手抽出了孫興業的腰帶,然後把那個殺人兇手從背後像捆豬一樣將他的手腳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怕不結實,我又從自己的一隻運動鞋上抽出一根鞋帶,將男人雙手的大拇指綁死了,這樣一來,如果不用刀子割是很難解開的。做完了這一切我才安心的扶起了地上的孫興業,準備往停車的地方走。
這其間那個黑衣人一直默默的看着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其實我應該謝謝人家纔對,畢竟剛纔是他救我了我的命。
“剛纔……謝謝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不用。”
“什麼?”
黑衣人淡淡的重複了一句,“不用謝。”
接着我們又是半天都沒話可說,在這片寂靜的竹林中,只能聽到我粗重的喘氣聲。主要是孫興業這傢伙太沉了,雖然他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可還是把身體大部分的重量壓在了我的身上,這真讓我有些吃不消了。
“哎,我說這位兄弟,你能不能幫把手啊?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我終於扛不住向他求援了。
黑衣人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體質太弱了,需要鍛鍊,再堅持一下,前面就到你們停車的地方了。”
我聽了心裡一驚,看來這傢伙一直在跟蹤我,雖然剛纔他救了我的命,可是對於他的行爲,我心裡多少有些沒底,看來我得小心提防他才行。
就在我全身力氣快要用盡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孫興業的皮卡車。一瞬間我就癱倒在了地上,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了。
那個黑衣人見我真是不行了,就從我手中接過了孫興業,把他先扶到了車後座上,然後又回來扶我。當我屁股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後,我纔想起拿出手機報警。
警察是天亮的時候才趕到的,而那這個時候我已經把孫興業送到了醫院裡了,他們在現場找到了孫興梅的屍體和那個被我捆成死豬的中年男人。
案子很快就破了,那個中年男人叫卞海良,就是這片竹林的主人。案發當天他正好騎摩托車去縣上辦事,回來的時候正遇到了準備往家趕的孫興梅。
他看小姑娘孤身一人走在路上,便起了歹意。他上前騙她說自己和她是同路,可以順路帶她一程,涉世未深的孫興梅很容易就上當了。
他把孫興梅用摩托車帶到了自家的這片竹林中實施了強姦,之後怕事情敗露殺人滅口……卞海良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孫興梅的家人也總算是得到了一個安慰。
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後,我發現那個黑衣人竟然還在
!之前因爲答應他,不告訴警察叔叔是他制伏了這個犯罪嫌疑人,所以這個功勞自然就落在了我的頭上。
可是從警察叔叔們懷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似乎不太相信我這個手無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制伏那個孔武有力的殺人兇手。
後來我也只好撒謊說,是孫興業先來的上半場,消耗了他大部分的體力,然後我才能夠勉強將他制伏的。出了局子後,我見那個黑衣人並沒有打開算離開的想法,於是就開門見山的問,“你爲什麼跟蹤我?”
“我是受人之託……”
“誰?”
“黎振海。”
我聽後就拿起手機撥通了黎叔的號碼。
“進寶?事情辦的怎麼了樣了?”黎叔電話里語氣溫和的說。
一想到這個生意怎麼也是他給介紹的,我就客氣的說:“事兒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謝謝你,黎叔。”
黎叔呵呵的笑着說:“那就好,這本來也是我一個老朋友相托之事,我想來想去覺得你應該能行,於是就把你的電話給了他們。對了,其間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吧?”
我一聽這個老狐狸果然知道我會有危險,不過一想到他還知道派個人來保護我,嘴上也不好說什麼了。
“還真遇到了點麻煩,不過還好你手下的人來的及時。”
“沒事就好,那個年輕人叫丁一,是我的徒弟,他的身手很好,所以我才讓他一路跟着你。這樣,等你那邊的事情都辦完後,咱們回來再詳談……”
掛掉黎叔的電話後,我轉頭看着身邊的男人。
“你叫丁一?”
“你叫張進寶。”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傢伙總是不喜歡直接回答別人的問題,以後和他溝通起來可要費勁兒了!回到旅館時天都快亮了,我把丁一也偷偷的帶回了房間,還好我的房間裡是一張標準的雙人牀。
也許是實在太困了,我幾乎就是倒頭就睡,等第二天早上我才發現牀上竟然還有一個人……
恍惚了半天我纔想起牀上這位帥哥是誰,沒想到這傢伙比我還能睡,這會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他竟然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起初看他不醒,我也不想起。可是沒過一會我的肚子就有些受不了了,只好爬起來出去買點吃的。回來時接到了孫興業的電話,他想約我見一面,除了想感謝我之外,最主要的是把之前承諾的酬金給我。
一聽有錢我自然來了精神,於是就約他下午在旅館附近的一家麪館裡見面。等我回到房間時發現丁一竟然走了,牀上還放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晚上我來接你。
我看着字條愣了半天,晚上來接我?這傢伙,稀裡糊塗的留了這麼一張字條,害的老子還要在這個地兒再待上一天?算了!不想了,先去見了孫興業再說吧。
下午兩點我如約出現在旅館附近的那個小麪館裡,孫興業更是早早就到了,他一見我就先把酬金放在了我的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