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謹聽後輕嘆一聲說,“如果我真的這麼冷血……你小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這時點點頭說,“嗯,這一點我得承認。三寸人間”
那天晚我們聊了很久,雖然到最後我們也沒有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來應對殺手的追殺,不過韓謹卻非常堅定的告訴我,她一定要離開集團,因爲她過夠了這種在刀尖行走的生活了,她想要過過普通人的生活。
多簡單的想法,只是想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可對於韓謹來說卻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們和她怎麼發展成了現在這種微妙的關係呢?
現在想想,也許韓謹只是羨慕我們的生活夠普通,而我們也能理解她的生活夠不易,也許相互理解纔是人與人最佳的相處模式吧。
或許正是因爲有韓謹在,所以那天晚我睡的格外的安穩,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半點也沒有再擔心被人追殺的事情。可早我和丁一起牀的時候,發現韓謹早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她什麼時候走的?”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丁一聽後想了想說,“你睡着不久她走了,也許現在的她終歸還是見不得光吧……”
我知道丁一的意思,雖然韓謹非常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這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先不說泰龍集團能不能放過她,說她之前爲泰龍集團幹過多少傷天害理的勾當,算她最終能夠擺脫集團對她的控制,也只能隱姓埋名的低調生活。
在之後的幾天裡,我一直都在爲韓謹擔心,我甚至害怕她會像阿偉一樣突然出現在電視的新聞裡。可很快我知道,韓謹不是阿偉,她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不論處境多麼艱難,她都可以在逆境生存下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韓謹的關係,總之從那天起,之前伏擊我的幾個殺手暫時沒有再出現,雖然我每天依然過的提心吊膽,可是似乎危機正一點點的離我而去。
這天下午,我和丁一跟着黎叔去幫人看一塊地皮,是他的一個老客戶想要蓋個五星級的度假村,看了這塊地,想讓黎叔過來幫着掌掌眼,看看在風水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黎叔過來一看,這裡果然是塊藏風聚氣的風水寶地,只要在建築風格稍加調整,到時在擺一個流水生財的聚財陣,那真是想不發都難啊!
黎叔的那個客戶聽了嘴都樂的合不了,這本來是做生意人最想聽到的話,再加這是從黎叔的嘴裡說出來的,那這其的可信度自然高許多了。
誰知在隨後客戶請黎叔吃飯的時候,他一秒還和我們談笑風生呢,下一秒一頭紮在了桌子。我和丁一當時一臉的懵逼,心想這老頭兒是怎麼了?這才喝了多少酒醉了?
因爲當時還有外人在場,所以我們沒好意思立刻問他是不是喝醉了?按理說以黎叔的酒量,這點兒酒不可能醉啊!於是我試探性的推了推他說,“黎叔……你還好嗎?”
結果我一推之下發現黎叔沒有一點反應,我當時心裡是一沉,心想壞了,這老頭哪兒是喝醉了呀?這尼瑪是暈了好不好!!我當即趕緊伸手扶起黎叔一看,發現他的臉色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快打120,黎大師心悸之症犯了!”我信口胡說道,我之所以要這麼說,全完是在給黎叔找個臺階下,以免日後再相見的時候,黎叔能有個說辭,也不至於太過尷尬。
幾分鐘後救護車趕到了,我和丁一跟着車一起去了醫院。車的救護人員問明瞭情況後,初步懷疑黎叔可能是風了……我聽了心想不能啊!平時這老頭兒身體硬朗的很,而且黎叔也才五十出頭,不至於這麼早廢了吧?
到了醫院之後,立刻有急診的醫生出來接人,問明瞭情況後推着黎叔進了搶救室。我和丁一全程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因爲我們實在有些不能相信,黎叔竟然也會因爲身體的原因進了醫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丁一也開始越來越擔心起來,之前以爲這老頭會不會是因爲長期飲酒引誘發什麼“人到年容易”的病了?
可現在進搶救室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見醫生出來呢?在我和丁一焦急的等待,一個急診室的醫生走了出來,只見他摘掉口罩後對我們說,“你們是黎振海的家屬嗎?”
我聽了點點頭說,“是,醫生,我叔叔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那個醫生這時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家屬最好有一個心理準備,病人的顱內有個血管瘤破裂了,現在腦有一片淤血壓迫了神經,所以纔會引起的昏迷。這會兒最爲有效的辦法是動手術把那個血塊取出來,這樣一來他有甦醒過來的可能。”
我聽後沉聲的問道,“那這個手術有什麼風險嗎?”
那個醫生想了想說,“任何手術都存在風險,像你叔叔這種情況如果手術成功的話最多半個月能康復了。可如果稍微有一點偏差,輕者會出現癲癇、偏癱等情況嚴重的後遺症,重者人可能下不來手術檯了。”
我一聽這麼嚇人!!心裡對手術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牴觸心理,不太想讓黎叔動這個手術了!可是那個醫生緊接着說,“如果不動這個手術的話,人很有可能會一直這麼昏迷不醒着。”
總之是個兩難的選擇是了!可無論如何人還是得救的,這麼幹等着肯定不是辦法,最後我還是在手術同意書簽了字。
之看我們看着黎叔被緊急的推出了搶救室,直接推到了十樓的手術室裡。這時見手術室的門立刻亮起了紅燈。
可很快我發現,我和丁一不過是從一個門口換到了另一個門口繼續等待罷了……而且這個門口的等待更加的漫長,我們幾乎是從當天晚十一點多,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凌晨四點多,手術室的燈纔算是由紅轉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