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年裡,龍泉水庫被承包養殖水產,供一些釣魚愛好者來垂釣,可後來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連承包養魚的都沒有了,偌大個水庫一直這麼荒廢着。
當我們跟着白健驅車趕到龍泉水庫的時候,心裡也有些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龍泉水庫的面積還不小,足有一百多平方平公里。
而此時龍泉水庫的外圍早停滿了早我們一步趕過來的車子,其除了私家車之後,還有許多輛公安和消防的專車,看來白健的這位老領導面子不小啊。
這時守在外圍的兩個警察看到我們,立刻過來和白健打招呼,同時一臉疑惑的看向他身後的我們。白健這時很隨意的說到,“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剛纔我們正在聚會,聽說李副廳長家的公子出事了,一起過來看能不能幫什麼忙,現在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其一個警察的後眼閃過一絲的疑慮,估計心裡覺得這裡又是公安又是消防的人,哪裡還用得我們兩個不相干的人來幫忙?
這種勢力眼兒的人我見多了,自然不會放在心,而且畢竟我們是和白健一起來的,如果真需要我幫忙,那也是在幫白健的忙,因爲我可不認識什麼李副廳長……
隨後那個警察告訴白健說,從發現幾個孩子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了,其間消防和公安的人員一直在全力搜尋,可是在水下卻始終沒有找到幾個孩子的身影。白健聽了沒再說什麼,帶着我和丁一兩人走向了事發地。
走進水庫一看,偌大的水庫正被幾盞探照燈照的猶如白晝,十幾條救生艇正來來回回的在水面穿梭,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白健這時看到一個年男人正一臉憂慮的看着水面的搜尋人員,於是他忙快步走了過去。不用想我都這知道,這位肯定是他口的老領導,現在省公安廳的李副廳長。
我和丁一這次並沒有跟着一起過去,而是選擇看向眼前的水庫。其實我對水庫這個地方並不陌生,而且還不止一次在這種地方尋找過屍體……
可是當下我站在這個位置,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水下有什麼屍體存在。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畢竟這裡的面積不小,我也不敢保證這麼大一片水域下面,不會有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感覺不到位。
這時白健不知道正和李副廳長說着什麼,其間不時的看向我們的方向……其實這個時候做爲孩子的家長心裡都很敏感,非常不樂意聽到“尋屍”這樣的字眼。可如果這幾個孩子真是失蹤在水裡,那生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孩子落水溺亡,屍體也應該不難被找到啊?可看眼下這陣仗卻愣是啥都找不着,那證明這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別的問題。
我看這會兒水面有這麼多人在搜尋,也不差我一個了,於是我和丁一來到了幾頂帳篷的旁邊,想從找出一些線索來……
之前聽白健說,這幾個孩子都是剛剛參加完高考,並且已經全都拿到了大學通知書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兒,那對這幾個家庭來說可是致命的打擊啊。
其實每年高考結束後,各地都會有大學生溺亡的相關報道,許多人在惋惜的同時都會說爲什麼這麼不小心呢?可他們哪兒知道這都是時也命也,不是說小心能小心的。
之後我隨便打開了其一頂帳篷,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發現竟然都是一些女孩的用品,這時我纔想起白健只說有5個學生失蹤了,非沒有說他們全都是男孩啊。
這時白健和李副廳長結束了談話後跑回了我們這邊,臉色陰沉的問我有什麼發現嗎?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對他說,“能確定幾個孩子真的下水了嗎?還有我要了解這幾個孩子的基本資料。”
白健聽了對我道,“這5個孩子有四個男孩一個女孩,基本都是從小玩大到的關係,特別是那個叫楊楠楠的女孩,她的家人剛纔在整理帳篷裡的東西時發現,她帶來的泳衣不在,那證明孩子失蹤的時候身穿的應該是件泳衣。”
我聽了點點說,“一個小姑娘身穿着泳衣失蹤,那說明他們當時肯定是下水游泳了。”
隨後白健又告訴我說,剩下的三個男生分別叫劉信、方偉、何勁鬆,他們和李見還有楊楠楠都是高的同班同學,幾個孩子的父母關係也都不借。
我聽出白健話裡的意思,敢情兒這些孩子都是官二代啊!其屬李見父親的級別最高。可那又如何呢?生命面前人人平等,當死神降臨的時候,沒人會在乎你老子是誰……
這時一個神情萎靡的女人發現我蹲在帳篷裡,語氣尖利的質問道,“誰讓你隨便進來的?”我聽了立刻起身走出了帳篷,然後一臉無奈的看向了白健。
白健聽後眉頭一皺,然後拿出隨身的證件對她說,“能在這裡出現的人自然都是幫着找孩子,你是誰?楊楠楠的母親嗎?”
女人看了一眼白健手裡證件後,語氣多少緩和一點,可卻還是有些盛氣凌人的說,“我是楠楠的小姨,她父母還在國外出差,不過現在已經往回趕了。”
雖然我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的態度,可目前來說還是找孩子最重要,於是我隨口問道,“楊楠楠的手機找到了嗎?”
女人聽後遲疑了幾秒後才從身拿出一部金蘋果說,“我們午過來的時候,手機在帳篷裡扔着。”
“你打開看一下她的朋友圈或者是微博,找找她最近更新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我直截了當的對她說道。
女人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沒說出來,老老實實的打開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後擡頭對我說,“楠楠最後一條朋友圈是昨天凌晨的三點多發的,說他們看到了紅色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