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發現我在看他,聳聳肩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聽到……”
我聽了一臉欣慰的點點說,“算你小子道兒,好吧!看你小子這麼道兒的份,我告訴一個你感興趣的事兒。 ”
雖然我剛纔對於pupe的殘魂記憶只是匆匆一瞥,可總算是知道他爲什麼非要冒險一個人進山谷了。原來他在參加這個搜尋小組之前已經被人僱傭,他的目的竟然和袁牧野相同,那是在尋找失蹤飛機的同時找那到本關係重大的賬本。可惜因爲時間太短,所以我並沒有看到是誰僱傭的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是這個人一定是來自我們國內……
我把這一情況和袁牧野私下說了,是爲了讓他心裡有點兒數,也許在這個隊伍除了pupe之外,還有別的什麼人也在打那本賬簿的主意也說不定呢?也許他們會爲了高額的酬金而不擇手段,所以之後我們一定要更加小心。
現在我們這羣人除了要找到飛機之外,最重要的是要自救,先不說pupe是爲了什麼目的才落得這個下場,單說我們現在已經出現一死一傷的情況了!接下來如果再遇到什麼危險,也許還會出現更加嚴重的情況,所以我們這羣人現在只能想辦法先離開山谷再說。
在這個鬼地方不單是指北針壞了,連其他的電子設備也全都失靈了,包括每個人的手錶,所以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這會兒是幾點幾分了。原先還想着讓阿廣放他的無人機到高處偵查一下地形呢,可到這時我們才發現,無人機也早失靈了。
雖然我們現在的處境也差不多快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了,可之前我和丁一遇到過這兇險太多的情況了,所以我們兩個表現的都較淡定,特別是我!!
我個人覺得遇到這些事情,也遇到一些我們無法破解的邪門事兒強太多了吧!?在我爲自己的成長而沾沾自喜的時候,頭的太陽已經漸漸偏西了……
阿廣他們再次確認了方向,我們現在要坐的是儘快的走出這片山谷,因爲如果再困在這裡,只怕我們這羣人要在這個詭異莫名的山谷裡過夜了。
在這個鬼地方過夜可不是鬧着玩的,大白天的尚且容易丟了性命,更別說是晚了!!那可真是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還好早出發的時候每個人身都帶了一袋壓縮餅乾,雖然不能管飽,可是充飢卻富富有餘了。
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捱餓的一天,真不知道黎叔這老東西在幹嘛呢?估計他肯定是一邊吃着肉罐頭,一邊哼小曲看夕陽呢。
可苦了我們了,這一小天幾乎沒怎麼休息過,一直都是在疲於奔命,這次回去讓老東西少分點兒錢,一點兒力都沒出,來印尼渡了個假,能掙那麼多的錢!!真是便宜他了。
之後我們也不知道又繼續走了多久,直到夕陽將整個山谷照的一片金黃,可我們依然沒有找到來時的峭壁。如果說我們之前走錯方向了,那現在總應該對了吧?因爲太陽肯定是從西邊落山的啊!
我們已經往午下來的那塊峭壁所在的方向走了將近三個小時了,可四周除了叢林還是叢林,如果方向沒有走錯的話,我們應該早到了……
最後大家走的實在沒力氣了,阿廣讓所有人原地休息,把身帶的食物先吃了,至於飲用水嘛,大家分着喝吧!因這之前有幾個隊員的水壺已經全都裝了驅蚊的草藥汁了。
當所有人吃了個半飽的時候,都開始懷念起今天早吃的泡麪了,雖然也不是太好吃,但是最起碼它管夠兒啊?看眼下這情況,只怕我們還真是得要在這裡過夜了。因爲算我們再怎麼不樂意,也不能插着翅膀飛出去啊。
趁着這會兒休息,我擡頭看向了頭的那塊小的可憐的天空,感覺自己是被扔在了井裡的青蛙,想跳又跳不出去,生生的被困死在井下。
丁一看我跟個缺心眼兒似得一直擡頭看天,幽幽的對我說,“這附近一定磁場,否則我們的所有設備肯定不會全都失靈的。”
我聽了把目光從頭頂收回來,然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你說的太對了,然而卻沒有什麼卵用。即便是我找到了那個干擾我們電子設備的磁場又能怎麼樣呢?那東西又不是發電機,一個按鈕能叫停?我們不是還得困在這裡嗎?”
丁一聽後並沒有理會我說的話,而是繼續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磁場是怎麼形成的呢?是天外的隕石?還是這裡本來有天然的磁石?可不管是哪一樣,似乎對山谷之外半點兒干擾都沒有了,否則我們在紮營的時候應該早發現了。”
我聽後也點點頭說,“看來我們走進山谷是個錯誤,這裡之所以除了蟲子之外沒有別的動物,極可能是因爲這該死的磁場……它干擾了鳥兒身的自動導航系統,所以即使是從小島空路過的鳥兒也會迷失了方向,掉進了山谷裡,再也飛不出去了……而它們最後的結果是被這裡的大蟲子吃掉。”
“這也很可能是一直都接收不到飛機黑匣子信號的原因……”一旁的袁牧野插話道。
到這個時候我還真不得不佩服這個沈雯雯啊,活着的時候驕奢任性,死了也要搞的這麼轟轟烈烈……飛機往哪兒掉不行啊?非要掉在這麼個荒島的破山谷裡,現在好了,別說是找到她了,連我們都出不去了!!
休息好了之後,我們又繼續出發了,希望能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找到那處峭壁,否則我們可真的慘了……但是事情往往都是怕什麼來什麼,當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在了小島西邊兒的地平線時,四周的叢林立刻被黑暗所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