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後想看看小一小雪還有安亞他們在幹什麼,可是看到了一副不該看到的畫面。小一睡着了躺在在小雪的肩膀上,而安亞和小雪正那啥啥,我的天啦。幸好安琪一直在和我們說話,不知道她看見了會不會心肌梗塞,這麼少兒不宜的畫面,還是女女什麼什麼的。
說實話我也有那麼一點接受不了,畢竟女的跟女的現在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電影結束,我和安琪交換了電話說好聯繫,然後她帶着安亞回家了。剩下得幾個當然是回我的老巢了,蘇蘇沒開車,我們就打的回去。
在路過美美力誠門口的時候,小雪突然指着櫥窗裡一個gucci的手袋,對着我們說,“哇靠,這他奶奶的漂亮!出的這一季,老孃就只看上了這個包!”
我是香水控,一直對包不咋的感冒就沒發表意見。蘇蘇瞄了一眼,估計還是覺得她自己的fendi要好看的多,也沒說話。小一不知道是哪兒來了興趣,抓住小雪問個不停,什麼,你覺得漂亮麼?我覺得很一般拉,噼裡啪啦......
我也懶得去聽,一瞬間感覺小一和小雪之間有什麼不對,不過也沒多想。
到家大家洗漱完了這麼早也睡不着,都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只有小一一個人抱着我的電腦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麼,敲鍵盤敲得怦怦的響。我電話突然響了,我一看到屏幕上閃爍的那“編輯”兩個字差點被嚇得從沙發上滾下來了,馬上換上一副孫子的表情把電話接了起來,“啊哈哈,編編,是你啊。已經吃過飯了,你吃過了麼?啊,你說新書啊。我還在取素材,是是是,儘快給你。啊哈哈,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謝謝編編你的關心,是是是,最近熱您注意避暑啊,好好好。”
掛了電話我就是一身冷汗,這段時間光想着玩兒怎麼就忘了要寫稿子的事情呢?
怎麼辦怎麼辦?看來往後幾天又要開始我的碼字生涯了。立馬變身爲無敵小宅女,不然到時候交不出東西就有我好看的了。
“好無聊哦。換給臺嘛,芒果臺有什麼好看的!快點,蘇蘇把遙控板給我!”小雪撲過去跟蘇蘇倆打成一團,氣氛還是比較活躍。
我看小一還在電腦上面看什麼,看得十分之專心就躡手躡腳的跑到他的身後,想看看他在搞什麼東西。誰知還沒走進就看到了電腦屏幕上一個巨大的gucci標誌。他察覺到了我在他身後,啪的一下就把電腦合上了,很生氣的瞪了我一眼。
我打着呵氣表示自己並不感興趣,拿着手機準備進屋聽聽收音機就睡覺了。
剛躺牀上就閃來了一條短信,“BABY,想我沒?”
我看到這短信就夠了,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我不知道我對他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情愫,反正很莫名其妙。
未了避免他繼續騷擾,我果斷關了手機,扭開了收音機。是昨晚聽的那個頻道,又是那個清澈的男生彈着吉他在裡面淺淺吟唱那首《尋人啓事》,可能是這個歌名確實夠特別,我一下子就記住了。
還有那美麗的旋律,實在是我喜歡的。
我十六歲的夏天在梧桐樹下遇見一個女孩,她叼着煙,穿着棉布裙子。
後來每次和她碰面都緊張到遠遠躲開,我知道她只是想僞裝自己很壞,因爲沒有愛。
我十六歲的冬天在梧桐樹下碰見一個女孩,她依然吸菸,穿着厚厚棉襖,
我想是時候去和她說嗨,儘管我很怕她讓我滾開。
我拉着她的手,終於走向未來,我告訴她,以後她的世界不會再有陰霾。
她點點頭,緊緊抓着我的手一直走一直走。
我也天真的以爲我會牽着她走到時光的盡頭,永久。
路途太長,年輕的時候太過彷徨。夜霧茫茫,時間越走把我們都滄桑。
我連她什麼時候走丟了都能遺忘。可我記得我一直牽着她的手從來都沒有放。
現在我要去哪裡找她,我忘記了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地址,我沒有她的相片和號碼。
她會不會也在找我,她也沒有我的名字地址相片和號碼。
你說我會不會再次找到她,她害怕孤獨害怕黑暗害怕掙扎。你說我會不會再次找到她,留她一個人真的放心不下。
我說我不已經不會再次找到她,也許她已經習慣了孤獨黑暗和害怕,我想我已經找不到她,因爲可能有人會陪她掙扎。
她會慢慢的忘了我,忘了我的所有,我也會慢慢的忘了她,因爲我即將從這個世界上蒸發。
以後,消失。永遠,再見。
......
聽着聽着我覺得男聲很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不過也沒去多想,漸漸的枕着他的聲音睡去,這次睡得很沉很香,沒有做噩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小雪蘇蘇小一通通不見了。我惱火的抓了抓腦袋,要走也告訴我一聲嘛。雖然習慣了一個人在家裡,不過一羣人回來一個人醒來的感覺還真是不爽。
到冰箱裡取了一罐牛奶出來,又坐回了牀上按開手機,準備先把菜偷了。一開手機就蹦出來幾條短信,第一條是小雪發的,“家裡有事,先撤了,看你睡得那麼香就沒叫你。”
第二條是蘇蘇,“學生會有事,寶貝自己吃飯。”
第三條是小一,“姐補習班遲到了,我先走了,你來接我我們一起吃晚飯。知道不,冰箱裡面好像還有一袋方便麪,自己解決了。”
死小子,冰箱裡面什麼時候有方便麪了?是不是你們昨天曾我睡覺的時候又偷偷吃了糖,產幻了。
跟着還有兩條短信。一條是安琪發的,“阿漓,今天我在影樓還有個片子的拍攝。你來不來?好像jack也會來,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怕面對他哎,你過來陪我好不好?”
喲喂,姐姐你怕他我也怕好不好?陪您老人家就算了,那不是我的風格。
最後一條是地主,他的短信類容很奇怪,“L會是誰。”
你的L會是誰我怎麼知道,神經病。你們就統統當做我沒有看到短信吧,除了給小一回了“我去買菜,在家吃碗飯。”然後其他的一律刪除。懶得去回,特別是安琪的那條,別說我不耿直啊,那種事兒是沒法耿直。
去打開冰箱裡面果然有一袋紅燒味的康師傅,我最討厭的口味,如果是泡椒的該多好。我一邊嘀咕着一邊燒了水去廚房泡了它,吃飽後穿着拖鞋去了樓下的超市買了點小菜,然後回到家裡乖乖的打開電腦碼字。
五點過的時候小一下課回來了,我們隨便炒了倆兒菜吃了。他玩IPAD,我繼續當勤奮小宅女碼字。
就這麼過活了兩天,我都沒有出門。感覺還是不錯,在家還畫了兩幅油畫,準備拿到畫廊裡看看有沒有白癡眼拙把我的畫給我收了換幾百塊錢給我花花也好嘛。
小一也剛剛要去補課,想着和他一起出門就利落的換了一副化了妝。把畫裝到一個帆布口袋裡面,提在手裡,換了鞋子和小一一起出了門。
剛剛走到了樓下,蘇蘇就給我打電話了,讓我趕快去找她,說她和安琪在一起。
我還想問個到底有啥事啊?她就直接延續她一貫女王風格,只管她的話說完沒你管你有沒有話要對她就啪的掛了電話。
我鬱悶了,只有快點趕過去了。還好他們在的那個咖啡廳離小一補課的地方不遠,我就先送小一過去再甩火腿兒去找他倆。
我一到咖啡廳的卡座上找到他們,發現對面一排還坐了三個我不認識的男的。粗一看還不錯,不認識就沒仔細看。
我一來安琪和蘇蘇就拉着我給對面那三個男的介紹,“這就是阿漓,畫家,怎麼樣?漂亮吧。”
我差點沒有把手中的油畫扳成了兩半,什麼意思。談一場戀愛不是這樣明目張大的來相親吧,叫我這種傳統小少女怎麼接受。
我的笑應該假的要死,在蘇蘇和安琪中間坐了下去。仔細的看看對面那三個男的,從最右邊開始,那個男的穿着白色的襯衫和休閒西褲,很正式的樣子,應該是上班人士了,長得一般,不過感覺很有氣場,不是我的菜。左邊那個臉上凹凸不平一直埋着腦袋玩手機,更不是我的菜。相比之下,中間那個看上去還勉強不錯,穿着一件白T恤和一條卡其色的褲子,白色耐克板鞋,頭髮剪得短短的。很瘦很瘦,皮膚很白,長得也還可以,比起其他兩位是要順眼一些。
“你好,我叫簡砂。”最右邊那個男的突然對我說。
幹什麼呀大叔,難道你看出來我對你來電了麼?莫名其妙的打什麼野招呼啊。
中間那個看上去不錯的男生看着我笑了一下,對用胳膊碰了碰叫簡砂的那個男的,說,“哥,人家姑娘對你明顯不來電。我剛一下車就被你扯到了這裡,現在先陪我去吃個飯吧。”
最左邊在玩手機的那男的也擡起了他滿是痘痘的臉,附和道,“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