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羽從諫如流,任人唯賢又知人善任,量才錄用,勵精圖治,每日朝會後都與張良、蕭何、曹參等重臣商議朝廷軍機政要大事,在目前版圖基礎上,繼續滲透穩固,先後派漢中駐守的人馬遣往陳倉、隴西一帶,佔領鳳翔、岐山、臨,西北以長城防禦西域和羌人的入侵,東北面以岐山、渭水、陳倉關爲險,阻抗三秦之兵。
樊噲得軍令,帶兵離開鳳舞關,途徑鳳州,佔據了大散嶺,修築防禦工事,與散關的雍軍對峙,擴大的蜀漢北面的防禦範圍,即使這兩軍遭到偷襲或重創,還可以迅速退回鳳舞關、漢明關,死守漢川之地。
不過此時借章邯一個膽子,也不敢興兵討伐漢川,畢竟韓信就是前車之鑑,動用了三十多萬邊戍秦軍,佔據陳倉鳳州地利,猛攻漢明關,結果全軍覆滅,還遭到生擒,章邯自問兵力和糧草遠不如漢軍,更無心挑撥漢王虎鬚,因此只集合了廢丘、櫟陽、高奴三地人馬屯守大散關和渭關,阻抗漢軍的北伐東進。
這日,龍天羽如往常一般朝會過後,與大臣商議完政事,得知了河套一帶興起了衛國,隱世百年之久,囤積不下十萬精兵,糧草充沛,迅速佔領了黃河上游、汾河一帶的疆土,北有固陽、九原、上郡、雲中四郡,南有龍門、汾城、東南有上黨,東北有雁門、馬邑,大小二十多座城池,瞬間崛起成爲一方諸侯,擁兵自重,睥睨天下,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漢王對此事也極爲重視。
禁宮,御書房內。
“這衛國早在百年前衰微,只剩下濮陽一城,而衛侯貶號爲君,連諸侯也算不上了,原以爲衛人早就被六國同化了,想不到忽然崛起了,此事大不簡單,足以影響中原大勢了。”張良開口說道。
夏侯嬰在旁道:“根據錦衣衛密報,這衛國在汾河一帶早已經營多年,百年發展下來,竟有幾十萬衛人後裔,數十年來,深住在河套一帶,壯丁多躲進山谷練兵,周圍封禁起來,竟然避過了秦人和六國王族的耳目,只和一些隱世的大勢力有過來往,這次中原大亂,各大百年勢力紛紛浮出水面,這衛國也不甘落寞,竟然儲備了十萬精兵,迅速佔領河套一帶城池,打得趙國、魏國、燕國措手不及!”
龍天羽瞭解一些,又問道:“十月初十不是有個棋盤峰論政會嗎?各方勢力可有動靜?”
“回漢王,鬼谷宗總壇隱在雲夢山深處,與這棋盤峰同屬太行山脈,四周正是衛國、三秦、河南王、韓國、趙國、魏國之間,目前張耳和陳餘也在山脈東面對峙交戰,本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又因百家論政會名聲大噪,更是聚集了中原所有勢力的目光,甚至西域、海國、高麗四面八方的士子都會紛紛涌入中原來目睹這百年盛世!”夏侯嬰興奮回道。
畢竟這事一傳開,引發了所有士子學者的軒然大波,百家爭論,不在於他們辯什麼,但它們可都是華夏先秦文化的濃縮所在,包括很多隱世的老夫子都紛紛出山打算到棋盤峰目睹這諸子百家爭鳴的盛世。
龍天羽微微一笑,這些夫子,真是有意思啊,再加上各方勢力和外族番邦的人,這一場棋盤峰論政會勢必吸引天下人的重視,自己也非得一去了,當下道:“繼續關注各方動態,目前漢中已經固若金湯,就是諸侯合兵也攻不進來,所以這一次論政會,漢中明着派出酈食其大夫帶領大學殿幾位學士前去參辨,本王則暗中親自登峰目睹,看看有哪些人才能爲我漢朝廷所用?”
“不可!”幾位重臣都吃驚進言道。
“漢王,上次入蜀,差點引起漢中變動,而且發生不少變數,才安然折返回來,這一次諸子百家齊聚,各方勢力都會派出說客和兵馬前去潛伏,一旦漢王出現,其他諸侯暫且不說,霸王項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那時漢王孤軍深入,身在諸侯包圍之中,形勢更危矣!”
龍天羽搖頭笑道:“這一次我又不會露面,只是易容換裝,混入棋盤峰內,躲在人羣中觀看諸子百家爭論,又有何人能發現我?而且這一次出行,也是隱秘之極,就借言入蜀川考察民風,監督練兵,暗中從水路東進,先到江東之地接月瑤王妃,再一起同往棋盤峰!”
諸位大臣見漢王心意已決,無法勸阻,夏侯嬰當即道:“末將願挑選精兵混入中原,在棋盤峰一帶潛伏,接應漢王,另外中原還有上千錦衣暗衛,也能應付突發變故,爲漢王護駕!”
龍天羽點頭道:“好,夏侯嬰,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備好應急撤退的路線和伏兵,即使露出身份,也能順利逃開楚軍的包圍,折返江東,逆流而回,只要離開長江以北的中原地帶,渡過了長江,便沒有危險了。”
“臣領旨!”夏侯嬰恭敬領命,登時擔負起了護駕的重任。
龍天羽轉向張良道:“這次隨行,太傅也要同往,易容換裝,關鍵時刻,沒準還需要你上去駁論百家之言呢!”
張子房年過四十,卻眉骨雋朗,一股出塵的道風仙骨的味道,此時捋着短鬚笑道:“既然如此,那臣也隨着漢王風風火火,北伐之前,闖蕩中原一番吧。”
“就這麼說定了,十月初十還剩下二十餘日,兩日後本王以視察巴蜀民風爲由,親自入蜀,先去視察大劍山韓信練兵情況,然後直接快馬趕往‘自貢’,在水師渡口乘船順江東下,到丹陽城接月瑤王妃,再同去鬼谷棋盤峰,諸位愛卿要封鎖一切消息,備好相關事宜,不得延誤!”
“臣等遵旨!”諸位重臣異口同聲遵從漢王口諭。
……
御書房議事完,龍天羽想到此行中原參與中古諸子後裔弟子的爭鳴,怎麼也要帶着婉兒,自己出事的這些日子,可把她忙壞了,事後聽說婉兒當時因聽到漢王遭到伏擊走失的消息,一時憂急傷了元氣吐了血,更讓他心中愧疚不已,婉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女子無法替代的!
回到後宮內,發現諸位王妃都在和鳴殿,一個個歡天喜地的,圍繞在婉兒王后的周圍,而淳于婉兒一襲素白長褂坐在中間,呂雉、詩詩、洛非煙、杜冰月等女子前後圍在她的周圍,有說有笑,喜氣洋洋的。
龍天羽進入殿內,輕咳一聲:“諸位王妃,你們都在啊,談論什麼呢?這麼高興,是不是與爲夫有關啊?”他這一聲,頓時吸引了諸女的目光,都瞧他望來,個個香腮緋紅,光彩照人,明麗無雙。
“漢王……”
“夫君……”
瀟湘和張倩二女年紀不大,雖貴爲王妃,但童心未泯,一股香風跑過來挽住龍天羽的手臂,嬉笑道:“夫君,婉兒姐姐她……她懷孕了!”
“懷孕了?”龍天羽一下子懵了,目光轉向婉兒,欣喜若狂道:“真的?”
淳于婉兒感受丈夫灼熱渴望的目光,頓時涌起了無限的愛意和自傲,微點螓首道:“嗯,凝君姐姐剛把脈診斷過。”
卓凝君正站在婉兒身後,目光投向龍天羽,輕聲道:“剛好一個月。”
龍天羽仔細一想,自己回到漢中正好一個月,還好還好,確是自己的骨肉,隨即心中暗罵自己,王后懷孕,不是自己骨肉還是誰的,媽的,高興得腦子有些不好使喚了。
回想當時那晚,雖然欲泄了好幾位王妃,雨露均沾,但泥精進入諸王妃體內,不一定同時致孕,這還要跟女子生理期和身體情況而定,顯然婉兒的與衆不同,道胎孕育,儘管龍天羽的泥精還只很低的存活率,但足以一精定乾坤了!
自己有後了,龍天羽沒有比這一刻更興奮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有沒有孩子根本不太在乎,只有當愛人懷孕後,逐漸有了當父親的責任和心態,一種父愛在心中昇華,被激發出來,但現在不同了,他是漢王,事關江山社稷和民心穩定,有了子嗣,大漢王朝便可以傳承下去,逐漸崛起,屹立世界巔峰!
龍天羽大步上前,走到婉兒身前時,反而變慢了,輕輕地蹲子,雙手拉住了她的雪臂,溫柔地道:“王后,辛苦了。”
淳于婉兒噗嗤笑道:“瞧你說的,又是行軍打仗,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能懷上龍胎,爲君誕下子嗣,婉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龍天羽這一刻,看着她完美無瑕如九天玄女的臉頰,帶着幾分母性的慈愛,再想到這一年來她爲自己承擔的壓力和苦難,還憂急吐血,眼眶有些溼潤了,自己能有如此善解人意、聰明美麗的紅顏知己,不枉此生了。
“婉兒……婉兒,我的心肝寶貝,爲夫真不知該如何回報你,一生一世,龍天羽絕不辜負你半分真情!”龍天羽激動地說道,這一刻,他想說很多話,但卻不知從何說起才能表達出他的感激和摯愛。
淳于婉兒感應到了丈夫的激動和歡喜,身子也是一震,眼眶也溼潤了,眸光柔和地與龍天羽眼神相對,千言萬語都顯得微不足道,兩者的心完全融合了,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來表達,都已深深地感受到對方的愛意。
“一生一世哪夠,沒有十生十世,也不饒過你!”婉兒略帶俏皮地說道,笑着說完卻已淚光婆娑。
龍天羽拉着婉兒,彼此又哭又笑,周圍的詩詩諸女受也二人真摯的感情感染,抹着眼淚,淚花中閃着無比的幸福和羨慕,只要王后能懷上,那麼她們也都看到了希望,能懷上夫君骨肉,十月懷胎,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在卓凝君提醒下,諸女悄悄退出了和鳴殿,只剩下漢王和王后靜靜依偎着,肌膚相貼之間,彼此的血脈交融正孕育着二人愛的結晶,也將是大漢王朝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