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千多年前的封建社會男尊女卑,尤其風塵仕女歌姬的命運更是坎坷,儘管成爲衆所摧寵的名姬,身份超然,歌舞出衆,但男人們所迷戀的依然是她們的絕世美貌和誘人胴體。
換而言之,如果她們才藝驚世但相貌醜陋,絕對不會被當世貴族商賈所欣賞,反之容貌絕代,才藝笨拙卻是所有男性金屋藏嬌的理想對象;如此看來,在二十一世紀娛樂圈分有實力派和偶像派,可知歷史思想的逐漸進步轉變。
柳詩詩被陳勝壓在身下,纖手箍得牢緊動彈不得,櫻脣邊被對方粗魯地添着,心中涌起作嘔的感覺,已然感到下身的威脅迫近,想到接下來的要發生的噩夢,不禁委屈得淚流滿頰。
正當她無助絕望之時,忽然陳勝虎軀一震,便即暈倒在牀榻上,一動不動;柳詩詩驀地吃驚,慌忙推開他的身子,眼前一亮,瞧見一位黑衣傲然出現在牀前,軒昂俊偉正是宴席上初次相識的龍天羽。
柳詩詩得保清白身軀,又見到意中人出現面前,無依的芳心登時充滿了希望,欣喜之下,不顧矜持地撲入了龍天羽的懷內,用盡氣力抱住着他,素手緊緊地纏住他的身軀,淚水潸潸流下,嬌軀像小鳥伊人般不停地顫動。
龍天羽見狀頓時涌起強烈保護女性的責任感,正是女兒情長,英雄氣短,再堅強威猛的英雄也抵擋不住女人的柔情和眼淚,他不住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將懷中佳人救脫虎口。
伸手環抱玉人,腰肢處頓覺滑膩柔軟,原來柳詩詩裹在嬌軀上的絲紗在掙扎時已被陳勝撕扯破掉,此時正赤身裸體依偎在他懷裡,回想適才美人沐浴的情景,慾火熊熊燃燒起來。
柳詩詩被他大手觸摸在背臀上,渾身一顫,有如一股電流流竄全身,雙頰隨即暈紅,羞澀地將俏臉埋入他寬闊的胸膛裡,一陣自憐一陣甜蜜。
龍天羽感到胸前尤物微扭嬌軀,粉頸纖臂,酥胸玉腿盡收眼底,不由得血脈噴張,但想到陳勝計謀毒辣,城內形勢風雨未綢,己方處在被動局勢,此刻分秒必爭,實不該過於風流。
當下收斂心神,按住對方香肩移開懷內的佳人,逗起柳詩詩的嬌美的下頜,四目相投,只見她容儀婉媚,恬靜嫺雅,秋波流動,情深款款,梨花帶雨的臉頰浮現一片紅霞,低聲問道:“先披上衣褂,當心風寒!”
柳詩詩訓若羔羊地點了點螓首,甫見他正襟不亂,芳心不免有幾分失落感,但仍是很感激地湊到他的耳邊欣喜道:“你真是個君子!”
龍天羽聽到這句讚語中暗含幾分挑逗的成份,當真後悔沒有多佔些便宜,看着她從架几上取下一件外裳,披在身上,霓裳由絲織薄紗製成,略顯透明,她衣內空無一物,依稀凸露出玲瓏完美的玉體以及私隱的部位,若隱若現的神秘感更是惹人心思。
龍天羽瞧得心神俱醉,無奈身處險境,不欲趁人之危,咬着下脣忙壓下綺念,處之泰然。
但他的眼神和動作的細微變化卻被柳詩詩盡收眼底,芳心暗喜,知道眼前這軒昂的男子對自己並非全無情感,她曾隨歌舞團四處遊走各地演出,王侯將相閱人無數,憑着女人的直覺,只抓住他一個眼神,便猜知對方是否有意。
雖然身爲名聞天下的歌姬,但這藝團行業終有退出收山的一天,生於動盪戰亂的年代,與其被動遭人掠奪凌辱,莫不如主動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廝守一生,而龍天羽的英雄形象正是她心中完美的情郎。
柳詩詩俏臉上帶着三分紅暈,眉間眼角盡是情意,纖手拖着長裙曼舞輕旋一週,含情脈脈地打量着他,神色悽迷道:“能否告訴人家,龍天羽終究是怎樣的一個人哩?詩詩是否該相信他,託付自己終生呢?”
龍天羽愕然吃驚,沒想到她突然有此一問,更沒想到性情堅毅,莊嚴和雅的她竟會主動吐露女兒家的心聲,頗有些招架不住。
柳詩詩與虞兒當真秋菊夏荷,各有千秋,一個聖潔高傲,一個溫柔婉若,無論哪一種感覺都令他迷醉,深知又一份幸福就在眼前,而抉擇權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爲什麼上天如此的眷顧,自己來這時代不到一年,已經有了虞兒、婉兒、稚兒、湘兒、倩兒五位如花似玉的嬌妻,對於二十一世紀,一夫一妻的法制來說,自己是多麼地慶幸豔福,但又一次面對幸福的抉擇,不免有些道德理念的掙扎,何況在爭天下的階段嬌妻房事過多會否影響精力呢?
但轉念一想,這個時代哪個王侯將相,貴族商賈不是妻妾成羣,只要兩情相悅管別人如何看待,倘若不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去做自己喜歡的事,爭來天下又有何用?
想明此節,一把將正滿懷希望地期待他回答的柳詩詩擁個結實,狂吻在她的香脣上,以示自己的答案。
柳詩詩微感驚愕,隨即會意過來,主動摟住他的脖頸,享受着對方充滿情意的熱吻,溫馨有節制地糾纏起來,雙脣像吸盤一樣緊緊地吸着,直至二人不能呼吸。
龍天羽這才離開她的檀口,擁摟着佳人真誠說道:“我龍天羽雖不是什麼守正不苛的君子,卻也是頂天立地敢作敢當的男兒,得詩詩傾心,天羽只有感謝上天的眷顧,絕無玩弄褻瀆之心,以後我會盡全力來愛你呵護你,讓詩詩幸福,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於你,如違此言,天誅地滅!”
柳詩詩聽得情動,不禁高興得流出了眼淚,眼瞧緊貼着他的寬壯的胸脯,意亂情迷地道:“詩詩也是如此,自今日起願隨夫君而去,以後不再是什麼名姬,只想永做龍郎的嬌妻,生生世世,此情不渝!”
二人相視而笑,福至心靈,心中各自涌起柔情蜜意,相擁半晌,龍天羽牽起玉手道:“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囚籠,隨我回到行館去。”
柳詩詩神情雀躍,開心地點頭,但忽然想到自己一走了之,陳勝醒後勢必大發雷霆,遷怒歌舞團的同伴,豈非因自己的幸福害了百餘人的性命,踟躇道:“龍郎,詩詩尚有一件事求你幫忙!”
龍天羽伸手颳了下她的瑤鼻,微笑道:“這當兒還分什麼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刀山火海,定當爲妻辦妥!”此時豪情萬丈,方體會到古人“衝冠一怒爲紅顏”的心境。
柳詩詩擔心道:“歌舞團中都是跟我許多年的好姐妹和忠心的家僕,詩詩怕一走了之後,陳勝會殘害她們,希望龍郎能一併將她們救走,但……龍郎也身在險境,詩詩心情很矛盾哩,你會怪人家麼?”
龍天羽誠懇道:“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如此時候仍念念不忘故友,可見詩詩是個重情義的人,只會讓天羽更加敬你愛你,不必擔心,我這回不但要救你和整個舞團,還要讓陳勝這廝賠了夫人再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