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陽東城門失陷後,楚軍先鋒將王罟帶兵殺入城內,與城門街巷的軍民展開了激戰,每向前移一條街道,都要折損不少人馬,這時北城門也被攻破,先鋒將穆青帶兵從北門殺入,開始剿殺剩餘的守卒,一時兩門失守,略陽城破。
“殺啊”埋伏在街巷的軍民殊死搏鬥,抵擋着敵軍的入侵。
只可惜這支蒙家軍和秦邊戍軍組成的精銳之師,戰鬥力和勇猛遠非這些軍民百姓能比擬的,半個時辰後,兩城門已經完全掌控在楚軍手裡,抵抗的壯丁都被斬殺。
正面的西門,在蒙耀、蒙敖雙重攻勢下的,也被撕破防線,縣丞張相如英勇就義,犧牲前不忘高喊着保衛大漢!其它校尉和小校等也全部戰死,楚軍破城而入,爲了發泄憤怒,開始大肆屠殺城門附近的壯丁和老叟婦孺。
再加上這支虎狼之師原本就是要以戰養戰,在漢軍邊境製造混亂,影響地區穩定,所以蒙耀進城後,發出了燒殺搶掠的命令。
一時間,整個略陽陷入了黑夜恐怖之中。
火光沖天,略陽城內慘叫聲、哭喊聲、廝殺聲混成一片,兩萬多士卒開始了瘋狂的掠奪。
蒙敖站在城頭,對着城內慘絕人寰的行徑充耳不聞,只顧下令道:“穆青、王罟,兩個時辰後,你二人帶兵八千在埋伏在勉強的途中,準備伏擊漢軍派來的援軍,本將軍親自帶兵八千去襲擊勉強縣邑,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擾亂漢中的後方,只要勉縣城破,大軍可直逼漢中南鄭,威脅漢王城!”
蒙耀上前道:“不如我帶着一萬兵馬,直接殺到南鄭,相信現在漢中城一帶防守薄弱,攻入應該不難,只要在城池附近威脅王城,相信四處的漢軍一定會急忙回來救援,到時候,上將軍一定能集中全力轟破漢明關的!”
蒙敖當下制止道:“不可,我們這支精兵乃是孤軍,切不可急着深入腹地,否則到時漢軍一旦包圍上來,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如今我軍當從邊角撕破漢軍西南防線,攻佔邊落數城,以戰養戰,拖垮漢軍,他們來勢若強,我們則堅守或突圍撤走,若來勢不強,我們就在中途伏擊,拖延下去,擾亂漢中的穩定發展,這纔是韓信上將軍的高明之處,由於漢中地小,又初建不久,儲備有限,一旦耗盡,別說出師中原了,就是能不能抵擋住後面楚軍都是未知數了,漢室必亡!”
蒙耀身子一震,伸出大拇指嘆道:“韓上將軍用兵如神,比之當年王翦蒙恬兩位大將軍都絲毫不差啊!”
“這一次,漢王龍天羽真的要栽了,只是直到現在也不見他出現,有些詭異啊?”蒙敖皺着眉峰說道。
“管他那,聽探子說,最近一個月漢王一直未上早朝,跟楚霸王一樣,沉溺後宮玩女練劍,哼,什麼大英雄,都是一個貨色啊,而且據說楚王宮已經派出很多刺客進入漢川,即使刺不死漢王,估計刺殺一些重要官員還是能辦到的,哈哈,用不了多久,漢室就要覆滅了。”
……
韓信親自披甲上陣,率領十萬大軍繼續補給前面的兵力,到目前爲止,總共投入了二十五萬,達到了一個上限,也是夜戰奪關最關鍵的時刻。
“樊噲!受死吧,四相滅殺陣!”
韓信咆哮一聲,大軍兇猛地衝出去,迅速在途中跑位排列,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四陣相連融合,遠比單一陣法更加詭異玄妙,韓信坐鎮中央,十萬大軍推進,氣勢如山崩海嘯一般,直如幾十萬人合在一起的壯大,聲勢太強了。
淳于婉兒甫見陣法神色一動,暗歎“這韓信在兵法和陣列上的天賦果然驚人,竟然將單一陣法融合,創出了四相大陣,若能收下此人,對漢王統一天下的大業定有極大的幫助啊!”
她玉身一轉,開口道:“來人,金銘收兵!”
“諾!”一名侍衛長立即揮動令旗,傳出軍令。
曹參正要出兵助陣,卻聽王后退兵,問道:“王后,爲何要退兵,不如讓本太尉帶兵殺出去,與樊噲將軍合力大破韓信兵馬!”
淳于婉兒搖頭苦笑道:“韓信此人,非同小可,這一陣甫出,連本宮一時也未想好破陣之計,倘若出兵,必然落入陣中,即使有四倍於敵的兵力也難逃被擊潰落敗的下場,不可意氣出陣,我軍堅守不出,他的陣法則無法施展!”
曹參自持勇猛,卻也不敢違命,點頭不再言語。
鑼聲敲響,戰鼓低沉,樊噲聽到後方金鑼收兵的信號,雖然一心想衝上去大戰三百回合,卻不敢在此時違抗軍令,不甘地吼了一聲:“撤兵!退入關口~”
韓信帶兵衝到雄關前三十步處,只追殺到數百撤退較慢了的步兵,其它漢軍人馬已經撤入關內,無奈坐在馬背上,望着城樓,大喝道:“龍天羽,你在不在,在的話可敢出來陣前與我韓信一戰?”
城樓上曹參站出來高喝道:“大漢太尉曹參在此,韓信小兒,休得撒野!”
“曹參?沒聽過,換個能帶兵打仗的出來!”韓信冷笑道。
曹參怒道:“曹某隨着漢王在沛縣起義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受辱呢,焉敢在此造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韓信聽他說出受辱的話,眼中寒光一閃,以前他籍籍無名,遭受胯下之辱也能忍氣吞聲,但此時身爲三軍統帥,身份和地位大勝往昔,人一旦站在高處,最痛恨別人揭過去的短兒,頓時怒從心中起,大喝道:“整個漢室,能放入本將軍眼中的只有龍天羽一人,他若不出,你們這些螻蟻,下場只有一死!來人,大軍全線進攻……”
十萬後續大軍的弓箭手和弩機手朝着城頭、城樓角樓和城內上空瘋狂射去,輕甲兵開始補給前面攻城的士卒,一時間城下有十六七人馬同時朝着城頭猛攻;城池守軍也戰死了好幾萬人,但剩下十多萬人仍負隅頑抗着。
淳于婉兒輕輕一嘆,這一場硬戰打下去,至少要折損大半人馬,漢中兵力大損,如果楚軍聯合幾路諸侯王殺來,那就真正到了生死關頭了。
漆黑的夜漸漸出現了朦朧的霧白,現在已經是黎明前最後的一刻黑暗,而漢明關之下,沖天火光熊熊熾熱,烤得整個城牆上空一面火紅,同時無數的死屍在戰火中焚燒起來,濃煙滾滾,燻人的腥臭之味瀰漫着戰場上。
……
當晨光射入窗櫺之時,龍天羽正摟着月兒酣甜入睡,一束陽光灑在薄毯上,月兒在他懷內舒服地蜷了蜷身子,玉臂攬住他的虎背熊腰繼續着睡意。
“月兒,蕭翎,起牀沒有?”一個清美如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龍天羽半睜着眼睛,擡起了頭,聽出門外的聲音正是卓凝君,今日太陽難道從西邊出來,這個俏佳人怎麼來喚我起牀了,難道鳳凰動情了?
“月兒,醒醒,你卓姐姐來喚你了。”龍天羽的大手在月兒身上豐滿處推拿幾下,佔了幾下大便宜邊叫她醒來。
杜冰月困醒醒地睜開眼簾,睫毛眨動,疑問道“卓姐姐,她來了,這麼早啊,月兒還沒睡夠哩!”
龍天羽捏了捏她的紅潤的臉蛋,笑道:“覺有時間再睡,快起來吧,說不定你凝君她有什麼事找你……”
“月兒……蕭翎……起來了沒?”
“卓姐姐,這就起來了,累姐姐稍等一會兒!”
杜冰月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無一寸縷,羞得臉頰通紅,粉拳捶打了龍天羽的肩膀,嗔道:“都是你啦,把人家的衣服都扯光了,找都不好找。”
龍天羽嘿嘿笑道:“那不都在地上呢。”昨晚玩的有些過火了,雖然沒有真銷魂,但到了動情處,彼此卻大扯了對方的衣衫,摸個盡興後光身合眠。
杜冰月看着灑落一地的衣衫,臉頰紅若玫瑰,埋怨道:“快給人家拾起來,月兒要穿衣了。”
龍天羽跳下牀,拾起了她的肚兜、短褲和褻衣等遞了過去,笑道:“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麼,看你蕭大哥,坦坦蕩蕩,就不怕你看,你還怕我啊?”
杜冰月無語了,心想那怎麼一樣呢,你是男人,臉皮厚不知羞,人家可是淑女哩,當然知羞了!
看着龍天羽的身體和渴望的目光,杜冰月芳心虛榮了一把,美滋滋地穿上衣衫,白了他一眼道:“你也快穿吧,卓姐姐就要進來了,大不了,今晚月兒再脫給蕭大哥看。”
這妮子,我喜歡!龍天羽看着月兒可愛伊人的模樣兒,心中大爲滿足,也開始披上了外衫。
“吱呀……”
杜冰月打門,笑嘻嘻地迎出門道:“卓姐姐,你來了。”
卓凝君搖頭失笑道:“都日上三竿了,你們纔剛起牀啊,昨夜睡得很晚嗎?”
杜冰月臉頰如酒坨嬌紅,直欲滴出水來,低着頭嬌羞道:“昨夜、昨夜……睡的有些晚……”想到昨晚和蕭翎做的那些事,就不禁害羞起來。
卓凝君沒想其它,直接問道:“蕭翎呢,也起來了吧,我有件喜事要告訴他……”
孰知她還未說完,龍天羽就從月兒嬌軀後探出腦袋來,大驚道:“什麼?凝君,你有喜了?誰的?我怎麼不知道?”
卓凝君愕然半晌,隨後臉色越來越紅,眼光越來越凌厲:這登徒子,又在佔君兒便宜!還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