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羽看過蕭何起草的公文,大爲滿意,與他又交談幾處重點,如“除秦苛法”,“龍軍所過秋毫無犯”,大赦“獄中罪人”等等,順適歷史發展的客觀趨勢,堅持繼承秦王朝的郡縣制度,方便管理後方。
待諸事商議好後,他才轉向灌嬰道:“灌將軍,你不是在沛縣守城麼,難道有秦軍已經有了進攻的舉動?”
灌嬰拱手回道:“稟主公,秦將王離、涉間率領西北方定陶、曹縣、泗水的十萬大軍,沒有揮師大舉進攻沛縣,反而渡過黃河,北進攻打趙地,大破趙軍,此刻趙歇爲趙王,陳餘爲將,張耳爲相,都跑進了鉅鹿城,趙王派使者偷渡黃河,前來沛縣送書文,請求龍軍借兵退敵,解除鉅鹿之圍,然後雙方合兵抗秦。”
龍天羽愕然道:“竟有這等事?哼,章邯這廝倒也有些手段,拋磚引玉,想把鉅鹿當作誘餌,引蛇出洞,他則可以半路上設下伏兵,殺咱們個措手不及,又能利用我方空虛之脊,揮軍以迅雷之勢攻破彭城,的確是條毒計。”
蕭何不解道:“趙歇本是陳勝義軍的一支,後來背信棄義,自地稱王,他在陳勝危難之間沒有出兵援助,憑什麼認爲龍軍會冒險救助於趙。”
龍天羽左右衡量,沉思道:“他只不過是生死掙扎,獸亡困鬥而已,純是希望得到援軍,事後未必肯屈服我軍,但章邯這招卻使得陰險,他不怕咱們見死不救,若秦軍攻破鉅鹿,則可剷除北趙威脅,不必擔心他與龍軍作戰時,趙軍偷襲秦軍後方,然後王離會從趙齊之地越過我軍防線的後方,反撲沛縣、豐邑、薛城、下邳從東北方直搗彭城,使龍軍陷入四面受敵之境。
“趙軍被滅,不但對整個天下反秦形勢有影響,楚軍一直隔江觀虎鬥,希望見到我軍與章邯拼給兩敗俱傷再過江收拾殘局,如此一來,更使彭城這支唯一的北方軍孤立起來,那時局勢更爲不妙。”
蕭何嘆道:“這樣豈非出兵不是,不出兵也有不是,進退維谷,左右爲難啦,要不要修書信一封,向楚王熊心力陳要害,請求他以返秦大局爲重,若有十萬楚軍渡江參戰,南北夾攻反撲,相信有大半把握能擊敗章邯大軍的。”
龍天羽苦笑道:“岳丈有所不知,這楚王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說不定李園早就派人殺死了真正的熊心,反而找來一個冒牌貨頂替,完全聽他擺佈,而李園項羽等人恨不得我先被秦軍殺死纔好,這樣楚軍趁機渡江反攻章邯,不給秦軍喘息之機,一舉向西攻破函谷關,那大秦也就離覆亡不遠了。”
蕭何哪想到事情有那麼複雜,同是反抗暴秦的義軍,卻分彼此勢力,相互爭奪地盤,見危不救到頭來也把自己害進去,齊王田儋、魏王魏咎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早日三方聯手,也不至於瞬間被秦滅了兩支義軍。
點破道:“如此說來,李園項梁等人實則包藏禍心,挾天子以令諸侯,假號王令,暗中卻欲光復楚國稱雄,將大秦取而代之,那時天下各地義軍衰微,六國舊民就都在楚國統治之下,甚至最後他會自稱爲王。”
龍天羽點了點頭,深覺有理,說道:“先不提此事了,岳丈你先施行公文,一會兒我再找張良先生商議一番,對謀略他更想的周密;灌嬰你來此,沛城可吩咐偏將職守?”
灌嬰回道:“由副將金曉代守,此人有勇有謀,鎮守縣城自可放心。”
龍天羽微笑道:“那你就暫且留彭城一日,今晚曹參、樊噲都要去鳳舞樓設宴,周勃軍務在身,抽不出時間,你就留下吧,咱們這幫兄弟也很久沒好好聚會了。”
灌嬰見他權勢大了,仍念念不忘兄弟之情,心中一暖,猛點頭道:“行,我就多呆一晚,跟主公去風流一晚也無妨,嘿嘿,蕭大哥……蕭先生也去麼?”他以前跟蕭何等人稱兄道弟的,但此刻蕭何做了龍天羽岳丈,稱呼上難免亂了輩分。
蕭何哈哈笑道:“灌兄弟不必這般拘束,咱們哥倆仍舊稱呼便是,至於天羽就各做輩分好了,既是你們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女婿,如何?”
灌嬰以龍天羽馬首是瞻,對方沒同意,他不敢私自應承,一時目光瞧向主公,不知他意下如何?
龍天羽則道:“岳丈提議不錯,論政時候雖然官職有別,但私底下咱們都是好兄弟,沒外人的時候,以前該怎麼稱呼照叫就是,灌嬰,你先去休息,黃昏時我讓樊噲去叫你。”
灌嬰道:“嗯,那我先去別院睡上一大覺嘍,馬不停蹄連夜趕來報信,困死我咧!”
當下蕭何與灌嬰一同退出主廳,龍天羽所想的卻是李月瑤,他父親不肯過江解圍,以她的聰慧和博學,一定猜到其父的心思,我與楚軍已經逐漸在抗秦大計上出現利益分歧,她到底會佔到哪一邊呢?
命運就是這樣,無形中把立場分開,使本來情投意合的人,逐漸分到對立的一方,至於將來會如何發展,全靠個人的努力程度,怨天尤人只有錯過機遇而已,到頭來反怪命運的捉弄。
龍天羽滿懷感觸走進內軒,此刻五位嬌妻等他不來,都去沐浴更衣了,他難得騰來一段空閒,倚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心境澄明,反覆思考着破敵之計和古今差異,親身感受着歷史的變化,好象都如夢境一般。
忽然一雙嫩白如玉的纖手捧住了他的眼眸,說道:“龍郎猜猜我是誰?”
龍天羽嗅到一股出浴的清香,摸着眼皮上的玉手,笑道:“是湘兒!”
那背後少婦嘟起小嘴,嗔道:“怎麼每次都能猜到是人家啊!”
龍天羽反手一攬,把嬌婦摟進懷內,橫躺在他膝腿上,莞爾道:“一直以來就你愛用這招兒,爲夫又怎麼會猜不到是湘兒呢?”
蕭湘格格淺笑:“也對啊,你回來就好了,這段日子龍郎不在,人家別提多無聊了,也不想騎馬啦,也不想翻書,平日就跟着呂姊姊聊你的事,都不知多麼盼夫君歸來,你有沒有想湘兒啊?”
龍天羽輕捏了她臉頰一下,疼愛道:“怎麼會不想,每天早中晚各想一遍啊,來,讓爲夫親幾下做補償。”
蕭湘年紀不大,十分聽話,閉上了翦水秋眸,睫毛修長,因嬌軀害羞而不停顫動着,櫻脣微翹,期待着愛郎的恩澤。
龍天羽瞧得她可愛誘人的表情,一陣憐愛心動,對着佳人的櫻桃小口吻了下去,像含住蜜糖一般親了個飽,才離開了香脣,吻向耳垂玉頸,逐漸靠近她的胸脯處,嗅出她沐浴帶出一股蘭花的幽香。
他親熱的舉止使蕭湘掩抑不住發出嚶嚀細音,隨後龍天羽手指純熟地解開她肚兜兒的繫繩,羞澀的紅潮浮泛在她的小臉與胸脯之間,小腹內緩緩漾開的情慾熱潮迅速流竄在湘兒的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