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虐待,是把你這雙小手剁了,小腳砍了,再把你這張小臉,溶得面目全非,到時候,連你爹孃都不認識你!”那人支着額頭,氣定神閒,但是說出來的話,足以另一個三歲還不到的孩子崩潰。-..-
“你,你不敢!”
“我不敢?要不要試試?”
小云朵立即將一旁的釣魚稈撿起來,甩到水裡去,那小模樣,絲毫沒剛剛的抱怨。可是眼中的水霧更多了,泛着晶瑩的小‘花’強忍着沒有落下來。
“一個時辰之內還沒有釣上來一和魚,我就把你丟下去,自己抓!”
“你!”一對上他的眼神,小云朵立即軟了下來,“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小孩子呢?”撒嬌的聲音聽得人心裡也跟着軟綿綿的。
可是一旁又繼續瞌目的人,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你真的是我爹爹的師傅嗎?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是想幹什麼?難道就是爲了奴役我,天天要我給你洗衣做飯?你這麼虐待我,要是讓我爹孃知道了,一定會‘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皮!還有我流風叔叔,還有我慕白叔叔,還有我行之叔叔,還有黑妞……還有……”
“小不點,這些話你都已經說了幾百遍了,每天都要重複好多遍你累不累?現在,你爹孃呢?你那些叔叔們呢?怎麼沒有來一個救你的?莫不是不要你了吧?”
“哇!”原本還在眼中打轉的淚水,忽然就落了下來,那個嬌小的身影,坐在船頭哭的萬分傷心。
突然,從遠處飛來一道身影,腳尖掠過水麪,恭敬的朝那人行禮。
“什麼事?”
“主人,他們已經從西荒回來了,現在已經前方大胤帝都。”
“終於回來了。”那人的口氣帶着一絲輕蔑,“可有那隻鮫人的消息?”
“沒有,這一行人中,唯獨少了那個鮫人。”
那人緩緩坐直身子,食指卷着耳跡的一縷銀絲,目光朝面前的小云朵望去。
小云朵立即縮了一下,手中的竹竿都嚇掉了,這麼久的時間以來,她是深刻的瞭解到這個男人‘陰’狠,跟本就不像是表面上那樣的,只是看着好像是個好說話的大叔。
“小東西,你終於派上用場了。”
“你想幹什麼?我和你說,我要是少了一絲頭髮絲,我爹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小云朵見那人突然站起身來,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
小身子差點從船頭落到湖水中,她看着深不見底的湖水,突然鼓起勇氣跳了下去。
“小東西,‘性’子真是和你爹如出一轍。”
小云朵是會點水‘性’的,可是畢竟還那麼小,折騰了幾下就已經沒有力氣了,她現在只能是免強支撐着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被淹死。
突然,一股力氣托起她小小的身子,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光芒給籠罩着,越升越高。
四周的景物也發生了強烈的變化,讓她一臉驚訝。
這裡突然從湖風山‘色’風景宜人,變成了一個透‘露’着一股讓人害怕的‘陰’森祭臺,而她就在高高的祭臺中央,被這個光柱困住。
她擡起手,朝那個光柱襲了一下,突然一陣刺痛讓她縮回了手,再朝自己的指尖望去,已經出血了。
“孃親,好疼,好怕,快來救救小云朵。”小云朵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不敢再碰一旁的光柱,她全身僵疼僵疼的,連姿勢都不敢換一個。
“不這樣困着你,我還真擔心你那個爹爹,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你給救走了。”那人鬆開指尖的髮絲,朝四周望去。
華麗衣袖一掃而過,整個世界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只有那個剛剛還立在船頭,委屈釣魚的小身影,消失不見。
又是一道人影從遠處而來,“主人,軒轅傾的暗衛已經抵達百‘花’島。”
“很快嘛!”他彈了彈指尖,輕輕的滑,中指的指腹上立即冒出一絲鮮血。
他朝五個陣法的位置,輕輕的彈去,血珠落下的一瞬間,整個世界華光萬丈。那道光柱直衝天跡,好像要將頭頂的這一片蒼穹捅破!
“哇!孃親,爹爹,流風叔叔!我怕!”光柱中的小云朵,獨自承受着這樣的強烈火‘波’動,她的小身子受不了這麼強烈的刺‘激’,東倒西歪。
可是,一但碰到周圍的光柱,便是一道輕輕傷痕,雖然傷口不大,卻足夠疼。
被這個人劫以來,她假哭過無數次,這還是第一次,真的正的哭泣。
“嗚嗚”小小的身子發出一陣無助的嗚咽,像是一隻去護佑的小獸,而且還落到了恐怖的陷阱裡。
“孃親,孃親……”她一直不停的叫着,希望孃親能夠聽得到,能夠來救她。
直到最後,哭到嗓子都啞了,臉上帶着未乾的淚痕,睡了過去。
……
“小云朵!”千玥驚呼一聲坐起身子,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一隻大手輕輕的落在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
“又做惡夢了?”軒轅傾特意吩咐衆人停下行程,其實是想讓千玥能夠休息一晚,可是她卻並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而是一躺下來就惡夢連連。
黑暗中,他的手一直撫着她的背,希望能夠緩解她此時的擔憂。
“不,不是惡夢……”千玥的‘精’神有些恍惚,她相信,她與小云朵之間一直都有一種感應,之前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反而一回到大胤的地界,就開始了!
“寶寶,你冷靜一點。”軒轅傾坐直身子,將她緊緊的抱住。
此時,她的整個身子都是冰冷的,而且還有着汗意。
“放心吧,我已經撒出了網,相信不出幾日的時間,就能傳來消息。”軒轅傾輕輕的安撫着她,心中更是一陣劇痛。
‘女’兒失蹤,妻子深夜彷徨,而他卻沒有一點辦法。這一種感覺,像是一隻臣獸在啃噬着他的心。
“我夢見小云朵被人困起來了,那個地方很‘陰’邪,好像是一個古老的祭壇,到處都衝刺着刺目的紅光……而小云朵她……”
“寶寶,不要說了。”軒轅傾摟着她,擡起她的下巴,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他含住也的‘脣’的同時,也嚐到了她臉頰上鹹鹹的淚。
他‘吻’得更深,更加瘋狂,想用這樣的方式,將她腦中那些不好夢魘全都驅逐出去。
她哭着,承受着他的瘋狂,整個人已經完全失控。
當他抱着她的身子,衝入她的身體的時候,她才從那種失控的邊緣中被拉了回來。
她摟着他的肩膀,還在嚶嚶碎泣。
“寶寶,那一切都不是真的,相信我。”軒轅傾一邊安慰着她,一邊給她更瘋狂撞擊,他現在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讓她從那個夢中平復下來。
“寶寶,感覺到我的存在了嗎?”
她滿臉都是淚水,但是心情已經比剛剛好多了,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再感受感受……”他提起她的‘腿’,退了出來,又緩緩的進入。
幾翻‘私’磨之下,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一陣輕顫。
“寶寶,你好緊。”軒轅傾俯下身子,輕聲挑逗着。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壞?”
黑暗中,她捧着他的臉,輕輕的‘吻’着他的‘脣’,也許,也就是她能夠徹底的放鬆下來的唯一方式。
軒轅傾迴應給她,當然是更加瘋狂索取。
夜深了……
她帶着一身疲憊沉沉上去,軒轅傾將被褥拉好,翻身而起。
“主上!”正在值夜的青龍上前一步行禮。
“有暗衛的消息了沒有?”
“已經到了那個百‘花’島,但是從上島的那一天,島上就升起了一片大霧,站在海岸上,都看不到那個島嶼了。”
軒轅傾的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如果真是那樣,那就足以證明,小云朵的真的在島上。
想到此處,他轉身朝流風所住的房間走去。
輕輕的敲了一下‘門’,就聽屋內傳來一道溼潤的聲音。
“‘門’沒鎖,進來吧。”
軒轅傾推‘門’而入,看到流風身上的衣衫都沒有換,看得出來是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可見也在爲小云朵的事情而擔心。
“流風,你在百‘花’島上住過,那島上,可有什麼古老的祭臺之類的?”
“祭臺?”流風遲疑的重複了一聲,仔細的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搖搖頭。
軒轅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剛千玥做了個惡夢,她夢到小云朵被困在一個祭臺上。”
“小傾,明明咱們兩個可以直接衝去百‘花’島,爲什麼咱們卻非得往帝都的方向走?”流風這幾日都在琢磨這件事情。
“我當初,在離開大胤的時候,軒轅天給我見了一個人。”軒轅傾緩緩擡起頭,好像在強忍着那種傷痛。
流風心中一緊,“你的母親?”
“沒錯,我甚至都不能確定,她現在是死是活,我帶千玥去西荒,幾乎是未遇到任何的阻攔,就是因爲軒轅天有足夠的籌碼,篤定我一定會回來。”“軒轅天想要是你的命!”流風沉聲說道。他知道,這件事情,不需要他去提醒,可是明明知道是一個天大的‘陰’謀,軒轅傾也一定會去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