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軍訓的第七天,她被曬得黝黑,瘦小的身影頂着烈日站着軍姿,似乎隨時都會暈倒,教官在遠處樹蔭下聊着天,突然一瓶礦泉水滾到了她的腳下,她擡頭望去,卻看見對面隊列中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她不可思議的看着程澤,詫異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休息時她和程澤聊了起來,原來程澤發揮失常,也考到了省大,這簡直就是一個諷刺,一中前兩名雙雙發揮失常,流落省大。
在陌生的環境中,她和程澤關係飛速發展,隱約間她感受到了程澤對她的火熱,於是她開始刻意迴避。
終於盼到假期,她懷揣着思念飛回故土,再次見到思念的人讓她大跌眼鏡。那個在她心中吊兒郎當的沈默,居然衣着得體,還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鏡。她笑的前仰後合,而沈墨卻一臉尷尬,氣呼呼道:“你不是喜歡斯文的男孩嗎,還笑”
她的眼睛再一次溼潤了,是思念,也是感動,她緊緊的抱住沈墨,感受着他身體的味道,接着踮起腳尖吻上了沈墨的脣,脣合,急促的呼吸聲,讓她的身體酥麻。
她和沈墨一起回到一中的操場散步,一起去小吃街吃炸雞,一起去遊樂場坐木馬,相見的時光總是短暫,轉眼又到了分別的時候。那一天她們在車站相擁了很久,直到列車開動前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假期綜合症不止存在於上班的人,同樣存在於熱戀的情侶。離開沈墨回到學校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雖然她們會通過各種渠道互訴衷腸,但思念卻愈演欲烈。
她喜歡一個人在圖書館,聽着那首“氣球”思念遠方的沈墨,還喜歡一個人跑到幣子廳去打那些老的掉渣的街機遊戲,只因爲在一中的時候沈墨偶爾會帶她去玩。
都說大學使女孩變得越發的美麗動人,她也不例外,隨着見識的增長,她也變得越來越會打扮自己,蛻掉稚氣,儼然美人坯子一個。因此也引來無數異性的追求,其中讓她最爲頭痛的就是程澤,那個曾經靦腆斯文的陽光男孩,似乎到了大學就變成了沙漠中飢渴的植物。
渴望愛情,渴望一切高中時沒有嘗試過的事情,程澤整天纏着她,還和她參加了同一個社團,儼然已經將她當成了準女友,她無數次向程澤解釋,可程澤卻毫不在意,她只好儘量避免和程澤單獨相處。
她和程澤是清白的,但不知爲何流言蜚語卻傳到了沈墨的耳中,因此他們第一發生了爭吵。她爲了不讓他學習分心,只好百般安慰,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
新一年的高考又開始了,她請假去給沈墨打氣助威,最後一科考試結束,她看見沈墨耷拉着腦袋走出了考場。一直迴避她的目光,這讓她心涼半截,她們一起來到昔日常去的小吃部,沈墨點了她愛吃的小菜,卻一言不發。
她摟住沈墨的脖子,蜻蜓點水般在他的臉色親了一下,安慰道:“只要能去省城就行”又俏皮道“愛若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
沈墨抱着她重重的點點頭,然後輕語“我們不提這事了,反正我一定能去省城”。
雖然高考這件事像一塊烏雲,壓在了她的心房,但她和沈默在一起的時光依然那麼開心。沈墨的父母都出差了,他帶着她回到了家中,給她做了一桌豐盛大餐,讓她唏噓不已。
他們開了一瓶紅酒,開心的吃着,她本以爲沈墨本就會做這些吃食,卻沒想到這些是沈墨爲了她現學的。她吃的很開心,也很感動,那一天她本想把自己交給沈墨,卻沒想到被沈墨拒絕了。
沈墨告訴她,自己被省城X大學錄取了,開學伊始,她們結伴來到了省城,沈墨送她登上了開往省大的公交,然後轉身離開。
她坐在車上哭了,她盼呀盼,最終卻沒盼到她想要的結果,雖然X大和省大隻有七八站地,但畢竟不在一個學校。夜晚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沈墨離開了她,她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