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這就是盤斛面對我的疑問給出的答案！
“不是，盤斛，你啥意思啊，打馬虎眼呢啊？！”
老白正聽的入神，而且被吊起胃口了，忽然聽到這麼個答案，鬧心程度可想而知，就像面對一個無良作者的沒節操斷章一樣，噁心的不要不要的，情緒非常激動，吵吵道：“你們不是有很多人都進去過了嗎？怎麼會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呢？難道他們集體失憶了嗎？”
“好我的老白，咱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此事後續定然是要拜託你們，我怎麼會有所隱瞞？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呀！
我說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有一點你倒是說對了，他們還真就是……集體失憶了！！”
盤斛無奈道：“從裡面出來的人，都是如此……
完全記不起在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就是莫名其妙懂了很多術法，而且道行也變得極高，甚至帶出來許多極其強橫的法器、寶貝，你若問他們在裡面發生了什麼，誰都說不上來！！
就像是……他們生來就帶着一樣。
不過，也不完全是徹底失憶，他們偶爾會忽然想起一些在裡面發生的事情，但都是碎片化的，並不連貫，爲什麼會想起也無從揣測，大家的一個猜測是，他們進入祖巫道場後經歷的一切沉埋在了記憶深處，當在現實裡遇到似曾相識的事情時，就會激發出這些記憶。
但這東西沒譜，誰知道咋回事啊！
而且他們每個人的描述都天差地別，他們記憶碎片裡的祖巫道場完全不是一回事……
比如有個人忽然回憶起一些碎片，說祖巫道場裡是一片世外桃源，那裡阡陌縱橫，十分美好，他在那裡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祥和又安寧。
還有個人說，那裡陰森恐怖，到處都是惡鬼。
也有人說，那裡是仙境，在裡面遇到了真正的仙人，仙人撫摸着他的頭頂，他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最後仙人爲他結髮，傳授他修行之道。
比較玄的一個，說祖巫道場其實就是六道輪迴，一旦踏入，無休無止的陷入輪迴裡，他記得自己變成過畜生，也變成過其他東西，總之就是輪迴，現實裡許是彈指一剎，但他已在輪迴中跋涉好幾段生命旅程，於是在離開的剎那得道，踏足天師領域。
還有個更離譜的呢，說那裡面是個男兒國……
全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她去了以後，啥也沒幹，光挨幹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回來以後檢查身體，身上確實患有很嚴重很嚴重的婦科疾病，而且……檢查結果顯示，她看起來像生過一百個孩子的女子，真正的海納百川，深不可測……
單單從她的身體狀況來看，她所說並不是假的。
既然她不是胡說，那別人應該也不是胡說……
世外桃源、陰曹地府、六道輪迴、男兒國……
你看他們這些描述，沾邊嗎？
一百個去過祖巫道場的人，回來就有一百種說法。
你問我哪種說法是對的，我哪知道嘛，都對，你要問裡面到底啥情況，那我真不知道啊……”
“天方夜譚！”
張歆雅微微搖頭：“那麼你不妨說說，現如今的西南玄門裡，有哪些人是去過祖巫道場的！”“有一人，百分百可以確定，她一定去過祖巫道場！”
盤斛來了精神，十分肯定的說道：“梵身天！！
就是被衛先生斬殺的那個梵身天，她死活不承認自己是從祖巫道場出來的，但是，我們基本確定，她一定是從那裡出來的！”
梵身天……
聽到這仨字兒，即便是現在，我依舊瞳孔收縮。
這個女人給我的記憶可太深刻了。
超乎我認知的修行路數，剽悍的堪稱變態的戰鬥力……
如果……
如果那一夜我不是用了玄蘊咒成功凝練自己的道果，以道果擊殺她，恐怕我根本活着回不來！
因爲，如果不能召喚出道果，我唯一能擊殺她的後手就只剩下龍脊弓了！
當時還有兩個屍王在側，離得不遠就是梅山神和楊再思，一旦動用龍脊弓被抽走海量的鮮血，我哪裡還有活路可言！？必死之局！大羅神仙都救不了我！
如果說對方是從祖巫道場出來的，那麼對方那一身詭異無比的能力就完全可以說得過去了。
只是不知爲何，聽到對方是從祖巫道場出來的，我心下卻隱隱的有些不安，略一猶豫，問道：“聽說對方曾經被西南的一個小玄門追殺，躲入大山當中，很久都沒有露面，再次出現，已然有了一身極其兇悍的本事……
難道在此期間她就是進入了祖巫道場？你說的這麼肯定，爲什麼？”
“有人曾親眼所見……”
盤斛輕嘆，道：“我也不瞞您，這梵身天一直都看我們挺不順眼，原因很簡單，當初迫害她的那個養屍人……此人和我們黑苗有些干係，干係倒不是多深，只是此人極擅鑽營，曾經討好過我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也沒有直接將他拒之門外，彼此之間多少有些交情。
後來梵身天崛起，此人也曾向我們求救，透露過一些消息，提及祖巫道場，在梵身天消失後，他曾盤桓在那一片區域搜尋多日，有個附近住的山裡人跟他說，那一日忽然聽到震耳欲聾的巨響，見有一座石頭山的峭壁忽然裂開，縫隙裡強光四射，梵身天走入了那條縫隙裡，那人揉了揉眼，再看哪裡還有什麼強光，梵身天也消失不見。
這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那個養屍人跟我們說出這些，其實就是想攛掇我們去幹掉梵身天，然後掠奪對方從祖巫道場帶出來的一切，畢竟那時候的梵身天沒什麼跟腳，死也白死，只是我們黑苗對祖巫道場還有些瞭解，深知這祖巫道場裡走出來的都不好對付，怎麼肯給他當槍使……
果不其然，後面梵身天表現出了很驚人的能力，迅速崛起了。”
原來如此……
沉默了一下，我問道：“除了梵身天呢？還有沒有別的了？”
“有！”
盤斛點頭，再度提起一個讓我記憶深刻的人，不，應該說是……兩個！
“衛先生，您可還記得那天打上門尋老白時，與您交手的那對兒雙胞胎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