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山山口,克魯和多帕以及扎滿站在附近的一個山脊上;他們注視着那棱格勒峽谷的方向,似乎在仔細觀察着什麼。
“將軍,他們是不是和我們的人一樣,死在了裡面?”多帕不安的問道。
“不會!”克魯搖着頭,說道:“峽谷之內雖然充滿了詛咒,又有山精和各種怪物,對我們水妖來說會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對人和動物僅僅能造成小威力的傷害;如果順利,他們還要三天左右才能走出峽谷;我們就在這裡等着!”
“將軍,我們這麼等下去不行啊,乾脆進去找他們吧。”扎滿好像滿腹牢騷,說道:“就在這枯等着,扎滿肚子和腳上都要長草了,餓啊……”
“扎滿,我的兄弟……”克魯手指了一下峽谷裡面,說道:“這裡面全部是龍鱗詛咒的區域,我們水妖進去要經過萬雷轟擊之苦;如果沒有特殊的符咒和千百隊友的掩護,我們兩個進去必死無疑!”
“龍鱗詛咒?”扎滿似乎嚇了一跳,看了看遠處的山谷,渾身止不住哆嗦了一下,說道:“我在羽山也見過;多克隆大王將我驅逐的時候,交給我一個任務,給渣林帶去一份信符,說達成目的就可以回去……”頓了一頓,他又道:“不過,我寧願在這世界像人類一樣老死,也不要經過那該死的咒語之路回去……”
呃?克魯回頭看了扎滿一眼,語氣有點詫異的問道:“扎滿兄弟,你究竟是被葩殺驅逐出來的,還是帶着任務進入這個世界的?”他這時候感覺眼前的扎滿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前段時間說自己是被驅逐的,現在又說是帶着任務出來的。
“是驅逐,也有任務。”扎滿晃着巨大的熊頭,說道:“我違背了葩殺大王的命令,想着去森林搗毀龍鱗做一個族人的英雄,解除族人對森林的恐懼,卻不想觸發塵封的咒語,導致森林周邊一千多的族人死於非命;按照族規,我是要被處於火刑,直接燒死的;但是葩殺大王說我反正都要死,還不如直接用一次實驗,看看能不能衝破咒語的佈防區域,到外界送一封信,如果成功就赦免我的罪行。
後來,我在父親、母親以及十三個兄弟姐妹的掩護下,通過咒語籠罩的森林,朝着外界出發;克魯將軍,這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恐怖旅程,扎滿無法用笨拙的言語來敘述,但是我能夠告訴你,這次經歷,就我一個人活着離開了羽山。
嗷……,悲苦的命運啊,將我遺留在這個世界,不死的生命也被龍鱗上的咒語剝奪,也不知道最後是不是有哪位神來可憐我,解救我逃出這苦海……”
“原來是這樣……”克魯清楚了扎滿出來的緣由,點了下頭,繼續問道:“扎滿,那你的信最後交給誰了?說的都是什麼事?”
“哦,這個我真不知道……”扎滿說道:“大王只是吩咐我把消息石送到現在的神龍架的山精渣林手裡,其餘就不需要我管了。”
“
渣林?”克魯眉頭皺了一下,詫異的說道:“傳言渣林不是葩殺的兄弟麼,他怎麼會在神龍架?難道說他逃出了羽山……”
“這個我也不知道。”扎滿搖着頭,說道:“但是從我出生到現在,在羽山從來就沒這個渣林有任何的印象;遠古傳言,渣林在冥王之女發怒吞噬我們數千同胞的時候,渣林的妻兒全部遇難,而他也就此失蹤,是怎麼到的神龍架,即使我們的大王也從不提起……”
“這個狡猾的葩殺……”克魯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爲茹毛飲血的多克隆一族都是低智商的生物,現在看來好像有點不一樣;起碼渣林這事上面,葩殺就處理的極爲隱秘,背後應該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真相。
“看,將軍,那邊有人類的車出來了!”多帕這時候指了下峽谷的方向,說道。
呃!克魯轉頭看了下峽谷的方向,遠在十餘里之外的峽谷方向,奔出一縷灰煙,似乎有東西在疾馳;克魯晃了下腦袋,只見那烏黑的眼睛居然像個調焦的鏡頭,不斷的變化着內在層次,最後發出一絲炫白的光,他的整個眼球居然突出眼眶五釐米左右;幾乎如同一架高倍望遠鏡,看了一會,說道:“不是他們,是先前的那羣人,只出來三個,其他的估計都死裡面了。”
“我去殺了他們做食物!”扎滿一下興趣高漲。
“別去!”克魯阻止了他,說道:“我們的目標是轉世神龍,如果看到他們出來,盡全力搶奪他們身上一切能容**的容器,絕不能讓他拿到月泉之水!”如果不能殺死龍神,又無法搶到龍珠,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中魁蠱,永遠不死且受制於蟲毒渾渾噩噩一生!
“將軍,我們使用了魁蠱,會不會遭天譴啊!”多帕有點害怕的問道:“尤其是火神祝融……”
“不怕,死就死了,只要能對付龍神,犧牲了我也無所謂!”克魯顯的大義凜然:“爲了水妖一族的後續發展和生存,我已經做好讓火神把我練成油的決心了!”
“那……我們就一直在這等他們出來?”扎滿問道。
“嗯!”克魯點了下頭,說道:“只要不讓他們拿到泉水,即使有了解藥也沒有用!我們一定要阻止他們從這裡拿着泉水出去……”
“好吧!”多帕與扎滿點了點頭,就地坐了下去。
可是,讓克魯想不到的是這時候的龍浩天一夥已經被山神陸吾送出了山谷,並且到了格爾木市,不過爲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他們直接找了當地部隊的一家招待所住了下去。
當一行人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如果不是牛衝出示的軍官證,服務員差點把他們當乞丐轟出去。開了幾間房,閻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家採摘的沙棠果全部整理好放進牀頭櫃。
牛衝首先是聯繫了王司令,簡單的彙報了此行的結果和經過;然後交代幾人留在房間休息,不允許外出;他自己則去找當
地的一個戰友,據說是當時軍校一起畢業的。
幾人進房間首先就是梳洗,相對這幾天來說,整個人已經完全看不懂五官,全給沙塵包裹了。不過由於缺少換洗的衣物,沒有泡澡,趙少峰和陸豪以及王勝是倒頭就睡。
趙幻婷體內的欽原鳥之毒已經被那神奇的薲草完全給解除了,洗過臉之後能看到肌膚顏色迴歸正常,眼色也變的有神,說話顯得中氣十足;不過龍浩天沒那麼幸運,再次毒發,但是經過這幾天的緩慢變化過程,他已經能慢慢習慣和忍受這痛苦了,發作之時往牀上一躺,裝着睡覺默默忍受。
而趙幻婷和閻靜兩人還真以爲他累的睡着了,自己兩人在浴室洗臉;女孩相對來說愛美一點,當兩人面對鏡子裡面的自己時,忍不住尷尬的笑了。
多少天來,兩人相處中幾乎就沒有過任何的交流,甚至彼此還有股敵意。愛情是自私的,這個世界有人願意分享自己的一切,包括金錢、權利、財富,甚至肝膽相照能分享自己的生命;但是唯一無法分享的就是愛情!
趙幻婷和閻靜兩人都不例外,面對龍浩天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個男孩不是彼此可以共享的財富,感情的世界不容許有第三者插足!
但是彼此都有着心甘情願、無怨無悔付出的決心和毅力,趙幻婷認定龍浩天對自己的表白,內心甚至更從靈魂的深處接受了對方,同時也認定對方是深愛着自己的,這些她毫不懷疑!
可是閻靜更有着自己的觀點;十萬年前那生死不渝、驚天動地的愛戀已經完全將她捕獲;她是他的獵物,心甘情願爲他放棄自己不死的神身,公主的光環;她只要一點:在對方的心裡、或者靈魂的深處活下去,即使是流星,她也要用自己的生命爲他爆發出最燦爛的一刻,照亮他漆黑的眸子!
相視一笑,似乎在心底突然多了一絲的親暱;不過誰都沒有說話,趙幻婷退了出去,讓閻靜先洗!從峽谷之行來看,對方雖然是自己的情敵,可是她卻無時無刻不在替龍浩天着想,甚至爲了他甘願放棄自己原本擁有的一切,這所需要的勇氣絕不是一個普通女孩能做到的;也讓趙幻婷內心產生了一點點的震撼。
一個小時之後,牛衝帶着幾身換洗的衣物回來,說是老戰友支援的,叫所有人洗澡換上;只是全是部隊訓練用的迷彩服。閻靜比較愛漂亮,看了一眼怎麼也不肯穿那麼的衣服,最後是龍浩天說答應換洗之後答應出去賣新的,她才勉強接受。
洗過之後,幾人又簡單的吃了點晚飯,然後個個矇頭就睡;感覺那疲倦就像排山倒海一樣衝擊過來,誰都無法抵抗;依舊是老樣子,閻靜、趙幻婷、龍浩天三人睡一間,其他四人則擠一間;一直到第二天十點,都才陸陸續續醒過來。
今天被牛衝安排是休整,並且說下午的時候王司令和張政委會趕過來給大家召開一個會議;他希望大家都別亂跑,準時參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