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能量手延長出數米長,狠狠的扣在寧魚茹和二千金的頭上,二千金瞬間就化爲一道光流被黑手‘吸’進去了。
這說明了二千金不是活人的事實。
寧魚茹這邊是另外一種光景。
能量手將她的陰魂硬生生的從身體中揪出來,然後,同樣吸收到黑手之中去,不用問,直接傳遞到瞳一那裡去了。
我就看見瞳一雙眸中的兩顆白圈眼瞳被黑色填充滿了。
心頭大痛,扭頭看向逐漸失去生命力的寧魚茹屍體,我心底的憤恨幾乎能夠將天際打穿個窟窿了。
我閉上了嘴巴,事已至此,喊叫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我必須想辦法反擊,決不能任憑瞳一得意下去。
問題是,如何反擊呢?
“哈哈哈,等待了不知多少年,終於到這一天了,姜度,做好準備,本座要附着你身上了。”
瞳一大笑,那兩顆嚇人的眼珠子猛地從王探後腦勺上脫離,飛出數米距離,向着我狠狠的殺來,只要被接觸到,那就會被附身,之後我的本體意識將被壓於角落之中,身體的控制權必然被瞳一接管。
“怎麼辦,怎麼辦?”我急的冒出冷汗來,但身體動不了,法力無法催動,身上沒有任何法具,怎樣才能對抗瞳一呢?
我急的像是熱鍋上螞蟻,但卻無策。
眼角好像是看到了什麼?
我就是一驚,這才注意到,二千金消失的位置顯現出了手辦大千金。
讓我不解的是,瞳一似乎沒有注意到大千金手辦。
“它明明就在我身旁,但瞳一爲何注意不到呢?”我心頭疑惑翻騰,但時間太緊了,沒有機會細想(各位看官請注意,此處爲關鍵劇情點)。
大千金是站立着的狀態,後背依着牆頭,那雙詭異的眼眸似乎動了一小下。
“手辦大千金於此生死關頭突然出現,是什麼意思?”
電光石火中,我的腦海中生出一個又一個片段,都是有關於手辦大千金的。
在不太連貫的畫面之中,我看到原本的大千金手辦是沒有眼珠的,這東西是從一個我沒能回想清楚身份來歷的老嫗手中得來的。
當時,老嫗想要引爆這對眼珠子,以此威脅於我。
而眼珠子引爆之後的力量太大了,大的我不得不虛與委蛇,後來,還是憑藉自主行動的大千金手辦偷襲了老嫗,才得手此物的。
我瞬間想到了辦法。
只要能夠接觸到大千金手辦的體表,然後,引爆!那就能和瞳一同歸於盡了!
感覺只要皮膚接觸到大千金了,這東西就會聽從我的命令引爆那雙眼珠子,至於爲何這麼的肯定?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以眼下情形來看,能夠和瞳一同歸於盡也是好的。
至於自身的存活就不要奢望了,拉着瞳一一道滅亡,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關鍵是,我能不能在邪眼飛落我後腦之前先接觸到大千金?
“動,給我動啊!”我心底玩命嚎叫,向着一側伸長了脖頸,低頭,用自己的腦袋去接觸大千金手辦。
奈何,手辦和我有那麼一丁點兒的距離,就是這點距離,此刻卻宛似鴻溝般不可跨越。
幸好脖子還能動,不然我連這點動作都做不出來。
“太慢了,再快一點兒,快一點!”
我急的冒煙,奈何想要用頭頂接觸到大千金,還需要一點兒時間。
就這麼點時間我卻搶不到,眼看着距離大千金手辦的側臉不到五釐米了,後腦上倏然一痛,然後,鋪天蓋地的記憶狂流從外部衝進腦海之中,身體的掌控權瞬間就失去了……!
利用大千金眼珠爆炸威能和瞳一同歸於盡的計劃,失敗。
“轟!”
腦海中宛似升騰起無邊無際的爆炸光環,照亮四方和天地,然後一切都靜止下來,就好像是正在播放的一部電影被人摁下了暫停鍵。
我的意識也跟着暫停在這一刻。
緊跟着,接收到了一段奇怪的傳音,冰冷又機械,好像是電腦合成的一般。
“警報,警報!失落深淵十九重鎖定的主要目標姜度,主意識即將被外來意識壓落潛意識深淵之中,其初始任務近失敗,分析原因中……。”
“分析結果,受外來因素影響,異度空間規則短暫的壓制了十九重場境規則,導致主客異位,佈局出現了巨大漏洞。”
“嘟,嘟,彙總各方訊息,制定合適的詭局補丁方案。”
“最佳補丁方案出爐!”
“鑑於異度空間反客爲主的行爲觸犯了失落深淵最底線規則,不可容忍,給予相應懲罰。一,打亂九瞳匯聚後的記憶﹔二,補丁一條延展劇情線……。”
“目標姜度有九次機會逃脫新的劇情線,只要逃脫,一切將以姜度的經歷爲基礎延續下去,並恢復正常。爲了維護失落深淵鐵打的規則,同時爲了警告所有心懷不軌的異度空間入侵者,姜度只要逃脫成功了,即算完成失落深淵於初始時所佈置的任務。”
“若姜度失敗,則順延到次要目標瞳一的新劇情線之上。”
“失落深淵十九重場境消耗六成能量,支撐故事線延展,虛擬和現實進行適度的轉換,打亂九瞳的記憶,開始!”
嗡!
就感覺四周就是一震,我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此之前,心中都是疑惑:“補丁了延展故事線?九次機會逃離?是什麼?”
思維逐漸停滯,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
感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許久,飄飄蕩蕩的,好像是身在半空,隨着空氣上下起伏,不知身在何處,不知今夕是何年?
某刻,忽然驚醒!
發現自己住在一座別墅之中,記憶一片空白。
愣怔了許久,忽然記起來了,我是瞳三,我媳婦是瞳四,我還有一羣兄弟姐妹,一起快樂的生活在這裡……。
“媳婦,媳婦,你在哪兒呢?”
我大喊起來。
“三哥,你可是算睡夠了。”
房門被推開,我媳婦兒瞳四走了進來。
“寧魚茹?”
我下意識的說了一聲。
女孩臉一下就變了,幾步上前扭住我耳朵質問:“你個死沒良心的,在喊哪個姑娘呢?說,是不是這段時間出去招惹野花了?寧魚茹是誰?別讓我逮住。”
“疼,疼,鬆手啊!”
我氣的大叫,瞳四這才鬆開了手。
“開晚飯了,你倆別膩味了,趕快來吃飯。”
一個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衝進來。
“瞳九,你個死妮子,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吃吃的,早晚吃成個小胖豬。”
瞳三鬆開我的耳朵,上前抱起了小丫頭,看來,是我們這一大家子的小老麼。
她是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