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高有一米九以上,露在外頭的皮膚上可見花繡紋身,加上其言語做派,很明顯,就是個混混。
如此無賴,指着我家妹紙罵沒教養?我能忍住纔怪!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身體就動了。
動的到底有多快,我都意識不到,只是感覺,瞬間就蹦到了大漢身前,要知道,我還揹着皮包呢,但我絲毫感覺不到重量和阻礙。
在目標人物的驚叫聲還沒有出口之前,我的右手已經狠狠的和他的左臉做了親密接觸!
“臉皮厚,很經打,需加大點兒力度。”
觸碰瞬間,心中彈出了這麼個念頭,然後,手掌加了力氣。
彭!
像是打中了皮質大鼓,砸出了沉悶的響聲。
“哎呀!”
大漢慘叫着就翻了出去。
是的,騰空橫着翻了出去。
半空,血液迸濺,其中夾帶了好幾顆大牙!
“轟!”
青皮兒大漢足有兩百多斤重的身體,翻出去了十幾米遠,狠狠的撞在車壁上。
“咔咔咔!”
清脆的骨折聲傳來,讓人牙疼。
“嘶嘶嘶嘶!”
到處都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呼啦一下,距離我比較近的旅客火速縮到一旁去了,努力的和我拉開距離。
我保持扇耳光的姿態呆滯在原地,眨巴着眼睛,直到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出了怎樣驚世駭俗的事兒。
這一耳光的力道,比武俠大電影還要離奇,那可是兩百多斤的大漢啊,不是幾兩沉的小雞仔,如何一巴掌就扇飛了?
那邊,大漢滿嘴吐血的砸在地上,翻了幾下白眼,就昏了過去。
“不許動,你塔瑪的不許動!抱頭,蹲下!”
三個乘警反應過來,齊掏出武器,一道指向了我。
“我不是和你們說過的嘛,這玩意兒沒用。”
寧魚茹忽然說話了,然後,就見她一揮手,三股細如棉繩的火焰就釋放了出來,穿透老遠的距離,瞬間落到三把武器之上。
“哎呀!”
乘警們被燙的拿不住了,齊齊鬆手,三把武器落地,但落地之後,只用了半分鐘時間,就融化成了鐵水,更恐怖的是,下方的地面安然無恙。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不管是我揮手扇飛一個壯漢,還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大姑娘隨手釋放三道細細火焰燒融了熱武器,都顛覆了他們長久以來的世界觀!
王探和乘警們瞪大了眼珠子,在我和寧魚茹之間來回的看,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方纔怒斥寧魚茹的韋教授,此刻失魂落魄的,一副三觀盡碎的表情。
還真是世間百態啊。
我沒工夫欣賞他們的神情改變了,而是,盯着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打量,心中升起不可思議的感覺。
“最初,寧魚茹說我覺醒了觀陰陽的天賦能力,那麼,此刻是什麼?”
我腦中回閃出電影中的超人了,人家那是可以摧毀山嶽的力量,難道,我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開啓了力屬性天賦?
沒管衆人的反應,我順着道走到車廂前頭,對着金屬牆壁,就是一拳。
彭!
拳頭打在車壁上。
“啊!”
我一聲慘叫,一下子跌到地上,捧着皮開肉綻的右手嚎起來:“什麼鬼?說好的力量呢?”
拳頭打過去,就是最普通的狀態,將自己都給弄傷了,哪有方纔那宛似可以打穿山巒的神力?
寧魚茹踱步過來,沒誰敢靠近她。
她蹲下來,抓起我的手看看,搖搖頭說:“你也太莽撞了。”
說着話,她掏出個小小的玉瓶,倒出一粒灰了吧唧的丹藥,也就黃豆粒大小吧,順手遞給我。
“這是啥子東西?”我問着這話,其實,心底都是震動,因爲,這玩意,我皮包中有啊。
“本門秘製的下品療傷丹,你個憨憨,手骨都裂了,不趕快處理,會影響行動力的。”
寧魚茹解釋着。
我狐疑的張口,將丹藥吞服了,就感覺熱流散開,輸送到傷患處,只是幾分鐘,內部傳來‘咔咔’聲響,好像是骨頭自動對接的聲音,外部更是神奇,骨節處的傷口竟然完全結痂了。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藥品?”
韋教授一下子撲了過來,纔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呢,他抓着我幾乎要完全好了的手,左右打量着,還找出棉籤去摁傷處。
“我去,老爺子,你別亂動啊,很痛的!”我一甩手,擺脫了他。算是怕了這些搞研究的,一旦遇到新事物了,簡直就是瘋子。
王探走過來,凝聲說:“寧師傅,你通過一系列表現,展示了什麼是陰陽先生,我們不再懷疑此事了。但我記着,陰陽先生都是濟世度人的,這位旅客有錯不假,但不該被這樣對待,還請你醫治他一番。”
王探指一指被列車員們擡過來的昏迷者,正是因着出言不遜被我扇飛的壯漢。
“他活該!”
我不解氣的罵着。
王探只能苦笑。
寧魚茹點點頭,走過去,揮手點了壯漢身上幾下,就見滲血的傷口停止流血了,這手法讓人們看的眼睛發光。
隨即,一枚丹藥送進壯漢口中,他體內傳出密如連珠的聲響,似乎,斷骨正在對接、癒合。
“哪位是醫生?煩請幫他包紮一番,沒有大礙了。”
寧魚茹擡頭看向旅客們。
就有一男一女走出來,說是醫生,還亮出了醫生證件,如是,傷者送到兩名醫生手中。
衆人看向寧魚茹的目光可就不一樣了。
我冷哼一聲,知道這時候需要警告一番了。
“諸位,你們都看到了那藥丸的神奇,但我勸你們不要起歪心眼。先不說寧師傅揮手間釋放火焰就能融化鋼鐵,只說我這時靈時不靈的神力,就足夠打斷某些人的腿骨了,所以,你們給我擺正了心思,懂不?”
我睥睨的掃視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