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器和紫芹使用秘法聯手施展出通天后期的標誌手段‘本命神通’,禁錮了周邊數萬米空間。
這空間之內呈現了陰山閣七院場景,這不是真實的,只是虛擬的,但五感六識反饋回來的訊息都辨別不了真僞,就好像一霎間將我們挪移到大名鼎鼎的陰山閣地盤之中了。
虛化場景卻堪比實物的體現,正是本命神通帶來的,由此就可以看出厲害了。
無疑,他倆施展的僞本命神通,主要能力就是空間禁錮,配合歐陽器一直施展的重力法術,霎間就讓我方沒了脾氣,飛行速度一再的降低,最終,竟然只能保持每秒百米的樣子了。
不過,畢竟是僞神通,所以,這份壓迫和重力,同樣落到飛行追殺的兩尊大魔頭身上了,導致他們的飛行速度變慢,同時出手速度也變慢了。
雙方速度的降低頻率竟然出奇的一致。
假神通的弊端顯現出來,若是真的本命神通,豈會對自身造成影響?
但益端同樣明顯,若果任憑蝙蝠異獸急速飛行,怕不是幾秒之內我們就能抵達中心大廈天台?那就可以開啓生門逃亡而去了。
速度降下來,我們想要趕赴目的地可就難了,更不要說,禁錮類的本命神通是有能量屏障的,只一感應我就驚了,距離我方一萬多米的地段,豎立起無形的能量屏障,只憑這個,就能攔住我們了。
“怎麼辦?”
二千金焦急的說話聲從背後傳來。
“別急,我有‘周爵劍意’,這是歐陽器他們不曉得的,能量屏障確實達到通天中後期水平了,但只要出其不意的來上一劍,就能破開。蝙蝠一旦恢復原本的速度,瞬間就能帶着我們逃到天台之上。”
“問題是,不能讓歐陽器和紫芹意識到這點,只要他倆篤定目前的能量壁壘足以攔截我方,那就不會刻意的加強壁壘厚度,我們就有機會一衝而過,現在需要做的是,以眼下這蝸牛般的速度,迫近神通壁壘方位,然後,一舉打穿。”
“此事的關鍵就在於這一萬多米的距離,萬萬不能死在半路上,說不得,關鍵時,蜈蚣巨獸也得動用了,我就不信了,不知道我方底牌的情況下,兩個端着頂級高手架子的老傢伙真的會全力以赴?”
我傳音於二千金的同時,話也傳到蝙蝠和驢子的耳中。
“他倆可是知道你有本事偷襲、斬殺通天初階強者的。”驢子傳音過來。
“沒事,對通天中期級別中的佼佼者而言,冷葵那樣的還是太弱了,他們想不到我擁有的手段可以威脅到通天后期大能。”
想起小木劍,我就升起信心,同時暗喊幸運,要不是周爵給予了寶物,在這樣兩尊大能的手下,想要打破僞神通壁壘逃跑,那真的太困難了。
還好,周爵劍意在手,還有一線生機,只是可惜了,不能事前用此術偷襲他倆之一了,要不然,人家有了提防,就不會留給我打破能量屏障的機會了,哼,算他倆運氣好。
我心中戾氣橫生,今天這筆賬,一定要和他們清算。
“他倆沒有釋放龍鳳妖獸,也沒有釋放鬼君出來,看來,內心還是輕視咱們的。”
二千金補充了一句。
我沉吟着說:“那就不能讓他們‘高看’,現在開始,我準備光防禦不還手,做好防護,儘量傷的輕一些。”
“你這是苦肉計啊,問題是,本老爺也得跟着捱揍,真憋屈。”
驢子很不高興。
“那有什麼辦法?對方可不止兩尊通天,他們扮演‘斜陽居士’許久,外頭都知道斜陽居士麾下有鬼君,而傳說中,這兩位手中還有龍鳳妖獸。”
“若果咱們真的讓他們‘高看數眼’,這些底牌就會施展出來,且不計消耗和代價的振幅到通天后期戰力水準,那咱們即便有劍意護體,也難以逃開隕落下場。對方太厲害了,我們只能智取、不能硬抗,苦肉計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我回應驢子一番,驢子只能同意這個戰略。
笑話,天下間有誰願意光捱揍不反擊的?但實力懸殊,只要能逃走,那就算是贏了這局!
真的提前亮出己方底牌,勢必引發敵人的壓箱底手段,兩尊巨頭的底牌手段一旦呈現出來,我方死在此地的機率將會提升數倍。
權衡之下,我只能選擇損失更小的計劃,受傷是必然,不被打殘、打死,就是祖師爺在天之靈保佑了。
“風水輪流轉,先記賬就是。”
我於小黑本上添上歐陽器和紫芹的名字,在他們之前的是黑手印三陰差、瞳一和姜照等人。
“豹道友,你們已經被禁錮在這塊空間之中了,還逃個什麼勁兒呢?不如停住,若是不願投降,那就和本座拼殺到底好了,本座承諾,一人應對你方,如何?”
歐陽器在後頭追着,飛行的很是費勁,僞神通禁錮畢竟不是真的本命神通,連帶着他自身也有些吃不消了,這是典型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深恐我們飛遁出去,所以,他們不得不如此做。
缺貨才停下來和通天中期強者鬥戰呢!
我冷笑一聲,揚聲回答:“歐陽掌院,你也好意思說這話?你倆都是當世有名的大能,感知一定清晰,我的真實水準還不到觀則境呢,你竟然要求我停下來和你決鬥?這話傳遍方外,不知多少人笑話你,通天大能和鑄塔法師決鬥,你還要不要老臉了?”
“豹道友,你又豈是一般的鑄塔法師?誰家鑄塔境法師乘坐超級異獸、指揮着皇級妖獸啊?即便不說它倆,你頭上打着大羅華蓋,身上又是戰甲又是秘術防禦的,呼啦啦的就振幅到通天戰力水平了,還有通天級幫手,你說自己只是個鑄塔境法師?這纔是睜着眼胡說八道吧?”
歐陽器老臉一紅,但馬上就反脣相譏起來。
“任你舌燦蓮花,也無法抹殺我只是個鑄塔境法師的事實!你這就是在以大欺小、湊不要臉!”
我哪會慣着他毛病?直接反駁回去。
“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但願你還能跑得動。”
歐陽器的涵養再好也繃不住了,臉上呈現猙獰。
我一句句的反駁,就像是一枚枚尖刀,刺傷了他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