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算是?具體怎麼回事,說說看。”我忍着怒意,平靜的說話。
“度哥,這件事,你真的需要小心處理了,因爲……。”
徐浮龍忽然結結巴巴起來。
我心頭一跳,冷冷的追問:“誰在其中插手?”
能讓徐浮龍如此忌憚,說明此事的背後不簡單。
“度哥你先別急,我先和你說說姜奎的出身來歷。”
徐浮龍這樣一說,我就知道了,姜奎不是簡單的紈絝子弟。
“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拳頭握緊又鬆開,我穩定住情緒。
“姜奎,二十三歲,姜家旁系子弟,他的祖父是姜紫淮的堂兄,這血緣關係其實挺遠的了。”
“姜奎祖父名爲姜展滿,亂世之時遷到‘汰國’,在那裡,姜展滿開闢了自家的生意集團,從事各種暴利行業,具體的種類我就不細說了,總之,都是些人神共憤的事兒,這是讓姜家所不齒的行爲。”
“聽聞這事後,姜家一衆長輩曾經建議開祠堂驅逐不孝子姜展滿,但這事被姜紫淮壓下來了,所以,姜展滿這一支還在姜家的族譜之中。”
“目前,姜家的家主變成了姜紫淮的六弟姜紫蠶,這位老爺子對姜展滿一脈諸多不滿,但礙於姜家內部的一些聲音,直到如今,也沒能將這夥敗類逐出家族。”
“近期,姜奎隨着他的父親姜湍,從汰國而來,回姜家祭祖,順道恭喜姜紫蠶榮登姜家家主寶座。以上,就是他們出現在本市的緣由。”
徐浮龍這麼一說,我心中就有點數了,陰沉的問:“汰國?莫非,姜展滿這一支和汰國的某些厲害宗門有關係?”
“度哥,我發現你腦力越來越厲害了,舉一反三的厲害啊!事實正是如此。姜奎身邊的那些保鏢,其實都是殺人如麻的僱傭兵,跟隨他們而來的,真實數量五十名以上。”
“而他父親姜湍身邊跟着三個汰國人,一女兩男。徐家費了好大勁兒才查明白,這一女兩男出身於汰國的某個恐怖門派,兩個男的是親兄弟,高個兒面白的那個名爲南彭,個頭稍矮、面色發黑的那個名爲南稟,南稟是兄,南彭爲弟。”
“長相極媚的女人名爲阿紅梨,這三人出身於汰國最古老最神秘的宗派,籙佛寺!他們幾個都沒正式出家,是籙佛寺中帶髮修行的弟子,恐怖的是,他們的師傅正是籙佛寺當代主持,朗琉璃大師。”
徐浮龍說到這裡,我的心已經提了起來!
汰國乃是鄰國,對於這個國家內的幾大宗門,可以說,每個法師都如數家珍,而大名鼎鼎的籙佛寺,必然是排行汰國法師界首位的。
雖說是寺院,但帶髮修行者衆多,其內,擅長邪法、降術和冷門符籙之術的大有人在,更不要說,不知多少恐怖散修依附在籙佛寺wài wéi勢力之中了,乃是汰國境內排行第一的大型門派。
其影響力甚至輻射至周圍的一些小國去了,他們都以籙佛寺爲首,隱隱的和本國之內的各大門派分庭抗禮。
在東南亞,籙佛寺的名頭之響亮,簡直能止小兒夜啼。這個宗派非正非邪,好事壞事都做,這和內中弟子良莠不齊有關。當代籙佛寺主持‘朗琉璃’名氣超大,和本國名門大派的掌教們相比,毫不落下風。
怪不得姜奎敢對我出手呢,原來,這是來自於境外的可怕勢力,他們在汰國橫行無忌慣了,回國之後,卻在我手中受挫,估計,很快就查清楚了我的身份,但人家毫不猶豫的讓汰國法師出手了,這是沒將方內道館放在眼中的意思。
是我小看了姜奎,想不到,他背後還有這樣大的能量?
也是,剛成立不久的方內道館,在大門派眼中,不過是小型宗門,隨時可以碾壓成渣的存在。
他們怎麼會想到,方內道館其實是陰司設立的陽間辦事處呢?
我心中過着念頭,口上問:“是誰引動的火系靈符襲擊於我?”
徐浮龍那邊嚥了幾口唾沫,這纔有些顫的說:“是那個汰國女法師阿紅梨,遠程引動的符籙,但南彭兄弟卻幫着輸送了法力,要不然,那道符籙的等級偏高,很難引動的。”
“而這,肯定出自於姜奎他爹姜湍的授意,因爲,姜奎還沒有資格去指揮三法師,只有姜湍親自下令,他們纔會出手。”
“一擊失手,他們就迅速遠離了。姜家好像是得知了此事,家主姜紫蠶大怒,正召開家族會議,欲要收拾濫殺無辜的姜湍父子,但姜家內部有不少人支持姜湍,更確切說,支持身在汰國和籙佛寺關係密切的姜展滿。”
“小道消息,姜展滿和籙佛寺主持非常熟稔,所以,姜家的一部分人,會生出這種心思來,畢竟,姜家的連鎖酒店在汰國和東南亞的生意,還需要姜展滿這一脈來照顧,所以說,即便姜紫蠶不滿,也奈何不得姜湍。”
“但姜紫蠶警告姜湍他們最近放老實些,要不然,他們可能還會去襲擊度哥你的,這對父子睚眥必報的厲害呀。”
隨着徐浮龍的述說,我心頭的怒意快要bào zhà開來。
“姜湍、姜奎父子和三個汰國法師住在什麼地方?徐家查出來了沒?”
我的語氣愈發森寒。
“度哥,這事背後可是籙佛寺啊,即便他們在本地影響力降低,但也不可否認,這個宗派特別強大,你確定要知道這幾人的下落嗎?”
徐浮龍很是擔心。
我冷笑出聲:“哈,徐浮龍,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別廢話,快將地址告訴我,放心,我不會出賣徐家的,誰都不知是你提供的情報,這點道義我還有。”
“度哥這話就見外了,不過,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這三個法師在汰國當地也非常有名,簡單講都是高手,不容小覷。徐家已經查出來了,姜湍父子、三法師和一衆僱傭兵保鏢,目前住在……。”
徐浮龍報出個地址來。
我用心的記住,謝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行到窗前,我透過窗戶,眼神穿透寒風和小雪,看向一個方向。
那裡,相隔遙遠,正是姜湍父子所在地。
“籙佛寺?真夠囂張的,真以爲沒人敢惹?”
我嘴角冷冷挑起,心頭殺機滾動。
整理一番,背上皮包,帶了武器,突然打開了窗子,身形一震就彈了出去。
身在半空就喊起來:“劍羅剎,圓鉢,孟一霜,帶着武器隨我來!魚茹,守好家。”
不等話音落地,我已經幾個縱掠的出了分道場。
身後‘咻咻’聲響,跟上來三個人,正是劍羅剎他們。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