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遊巡大人何必生氣呢,不過是玩笑爾。你這底牌真心厲害,本座看不穿,既如此,吾徒敗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本座認可你的潛能了,只希望你好好對待本座的寶貝徒兒,她要是有什麼損傷,本座就找你算賬。本命法劍,收。”
“彭!”
半空的巨劍驟然崩裂,化爲無數能量光點,然後,我眼前的場景轉動起來,霎間就失去了方位感知。
等我清醒過來,一睜眼,發現自己就在大廳之中站着,而周爵坐在那裡笑吟吟的看着我,先前的冷臉早就一掃而空了。
“你陰我?”
我氣不打一處來,並指點着周爵。
“陰你又怎樣?有種你來打本座。”
周爵疊起二郎腿晃悠着,端起茶用着,給出的話讓我恨不得撕碎了他,如果,能打的過他的話。
“你這個……!”
我就想破口大罵。
“再罵的話,本座就出劍了。”
周爵放下茶杯,臉上保持笑意,但眼神冰寒一分。
這人變臉比翻書還要快,且隨時可以變裝成另外一種性格。
我氣的幾乎暴走,但心知肚明奈何不得人家,只能忍着唄,其實,暗中問候他直系親屬十萬八千遍了。
“你這樣的身份,做這種事,有意思嗎?”
我懊惱的落座,瞪着周爵。
“很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周爵臉皮之厚出乎我的意料。
“喵嗚,喵嗚。”
大黑貓塔球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對着周爵一頓喊。
這幾聲喵嗚,讓我幾乎笑出聲來,因爲,意思是:“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周爵臉發黑了,眉頭連着跳動,但他好意思和一隻貓認真嗎?只能氣惱的點了點塔球,並沒有追究。
我立馬喊起來:“魚茹,給塔球點一份清蒸鯽魚。”
“曉得了。”
寧魚茹在外應着。
周爵眼皮都跳起來了。
塔球見勢不妙,轉身,搖晃了幾下尾巴,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有魚吃,塔球很滿意。
塔球幫我出了口惡氣,我感覺舒坦多了。
收拾了一下情緒,內視一番,發現,一點傷都沒有,心頭暗凜。
方纔,中了瞳術,也中了幻術,周爵之恐怖,讓我直觀的感受到了,通天境中後期以上層次的大能,太它喵的可怕了!
最主要的是,我發現周爵的心理變化太過詭異,一會寒的宛似玄冰,一會跳的宛似宮重那個老不修,一會卻又陰鬱的讓人心悸,這性格特點,讓我想起一個名詞,精分!
咳咳,好吧,周爵不應該是個深井冰,那就是說,他處於某種xiū liàn關隘之前,所以,影響的性格出現了詭異變化?
這個嘛,有機會向劍羅剎昊純子問問就是,但我估摸着,昊純子也是不清楚的,畢竟,周爵若真的因爲修行而出了心理問題,那也不會和弟子多說不是?
以上這些其實和我沒有關係,但周爵心理變化詭異,在眼下的局勢中可就讓我壓力天大了。
鬼知道上一刻笑吟吟的周爵,下一刻會不會說翻臉就翻臉?
所以,我得控制住局面,不要失控纔好。
大家都是法師,深知修行道路的艱險,周爵此刻明顯表現異常,行爲跳脫詭異,但我還是表示理解的。
“墓鈴大神啊,要是周爵暴走的話,你能打敗他嗎?”
我在心頭緊急呼叫。
“別裝聾作啞,方纔不是你使用墓鈴之笠護住我的魂靈嗎?你這時候玩什麼深沉?”
我不滿的在心海中大喊。
“哼。”一聲清冷的冷哼聲,讓我心臟一縮。
“喊什麼喊?區區周爵就讓你如此失態,哪還有遊巡的儀態?”
“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有種,你面對陰晴不定的周爵試試?”
“你就是沉不住氣罷了,找那麼多借口做什麼?”
“你真是毒舌。”
“毒舌?哼,想當年,我巔峰之時,別說一個周爵,即便三五個閻羅一道上,我也不懼,可惜……。”
“喂,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問的是,若現在周爵神經病發作的大暴走,你有把握降服不?我總不能因這種事就召喚蜈蚣巨獸和陰兵軍團吧?”
“哎呀,難道我比那個傻缺巨獸地位低不成?”
“不是這意思……。”
“管你什麼意思,實話和你說吧,目前嘛,我只能保你不死,至於降服周爵,那是不可能的。”
“噗,你早說不就完了,直接說擺不平就是,說什麼當年?虛僞。”
我逮住機會了,奚落墓鈴一句之後,立馬將意識反轉回來,不再跟墓鈴說話。
“虛僞你個大頭鬼……!”
墓鈴氣急敗壞的。
就當聽不到好了。
我集中精神在周爵身上,發現他很是跳脫之後,意識到這廝xiū liàn方面似乎有點問題,就打定主意穩住他,不能讓其失控。
笑話,以分道場此時的實力,哪能對付得了暴走的周爵?所以,穩住局勢是非常必要的,還有,最好能搞清楚他的真實來意。
別聽他說什麼好奇心,那就是在混弄人!這等巨頭,沒有天大的理由,豈會從方外溜達到靈氣不夠充足的方內來?他不過是順道送徒弟來此,連帶着看我一眼並給個下馬威罷了。
“到底是怎樣的大事,纔會驚動這尊巨頭呢?”我心底都是狐疑。
坐在椅中,我的臉上擠出笑意:“周宮主原來是這樣有趣的人,真讓我意外。既然你認可了本遊巡的身份,那咱們之間的誤會就算是解除了。你遠來是客,我當盡地主之誼,若是不嫌棄此地簡陋,不若暫居於此,分道場自會好好款待。你的徒兒享受不到貴賓待遇,沒關係啊,你可是天大的貴賓。”
我一邊說着,一邊觀察周爵的神態變化。
讓人極爲懊惱的是,周爵面上再度籠罩上了寒霜,基本沒有其他的神情變化,任誰也估算不出這人的心理活動來。
“你個該死的老匹夫,這是第幾張面具了?怎麼態度又變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暗罵神經病,心底更是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