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陰氣能量從八尊鬼王的身上傳遞到陰兵軍團之中,振幅的程度太可怕了,瞬間就摧毀了三重法陣。
法陣壁壘上**ào zhà不斷,面臨徹底破碎的風險。
“圓鉢大師,走吧,到你我出去阻擋陰兵軍團腳步的時刻了。”
我深嘆一聲,眼神卻變的無比堅毅。
“阿彌陀佛,確實到時候了,我方由貧僧和金鈴子出戰,敢問姜道友,你方呢?”
“牛哄鬼王、二千金、姜七八和我一道出戰。陣法你不用擔心,我在陣外一樣可以遙控,魂石內芯始終供應着能量,不虞有失。”
我暗中冷笑一聲,將這話傳達過去。
“如此甚好。”
圓鉢沒有異議。
我轉頭看向衆人,輕聲說:“形式危亦,我得出去阻攔對方,你們在法陣之內做好準備,若果我們擋不住陰兵軍團,那大家……。”
我停頓下來,不用仔細說,後果是怎樣的,衆人都知曉。
“度哥,你要小心,要全身而退。”
徐浮龍眼圈發紅的喊了一聲。
“姜師傅,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馮駱印他們紛紛說話,言語中充滿關心,生死之際,還真就沒誰有心思戴面具了,其言也真。
我微有感動,點點頭,對着牛哄他們一擺手。
數位夥伴沉重的應和一聲,然後,揹着包持着武器,隨我走出了法陣。
與此同時,圓鉢和金鈴子也從另一邊走將出來,瞬間,我們的出現就吸引了陰兵軍團的注意。
本要對着法陣釋放的遠程襲擊,其中的三分之二立馬轉變了目標,齊齊鎖定在我們的身上,然後,就聽遠遠的一聲命令:“放!”
“咻咻咻!”
無數燃燒陰火的箭矢,攜帶可怕的穿透力,以光火般的速度放射而來,密密麻麻的,我們眼前的空間都被箭矢佈滿了。
“真武麾下衆雷兵,將領號影刀。御賜雷鏡降妖鬼,霹靂朱佩娘。……太上老君敕令,急急如律令,電母朱佩娘法相,臨!”
“十方冥界聽命,裁決刑罰;萬千紅塵有則,判筆成金。……恭請陰曹地府首席判官崔府君法相蒞臨,急急如律令!”
出頭就會捱打的局面早就有所預料,所以,在踏步出陣,對方箭矢剛鎖定我方的同時,我就開始唸咒施法了。
新的魂石內芯交付在韓奪手中進行‘劫人大計’,但我的皮包中不是還有白骷法具嗎?這也是魂石內芯打造的呀。
雖然它消耗的七七八八,但剩下的能量支持我作戰百餘次也不成問題的,因而,我仍舊可以調動遠遠超過自身等級的海量法力,不然的話,催動出來的法相威力也不夠大。
正是因爲能量供應無虞,所以,這次召喚的法相體積和戰力上,都遠勝從前。
在我施法的同時,牛哄、金鈴子和圓鉢都在施法,二千金和姜七八掠陣即可。
這種反擊方式,我們暗中已經協調好了。
我眼角餘光看到牛哄祭出的白缸法具變爲數丈大小,攔擋在前。而金鈴子祭出了那枚鈴鐺,叮噹聲響中,數百道金光在他身前形成屏障。
圓鉢手掌一翻,一柄只有尺長的金剛杵就展現出來,他對着前方就是一砸,轟隆一聲,一道純白色的光柱就從袖珍型的降魔杵上釋放出去,射向他的箭矢都被摧毀不說,甚至,還剩餘力‘轟轟’的衝向王牌陰兵軍團,引發數名隊長高手聯手纔將將的化解掉。
大家各自施法,都沒有藏私。
我這邊,身前多出兩尊法相來。
電母朱佩娘和形容威嚴的崔判官。
和以前不同,這次因爲灌注的能量足夠多,這兩尊法相的高度都在十丈左右,這就是三十三四米的高度了,當然,比不過變異巨獸的高度。
但話不是這樣講的,法相達到這種高度,凝聚的能量可就太嚇人了。
電母高高舉起雷鏡,釋放的雷光幾乎耀花了所有陰兵的鬼眼,每一道雷光都精準的打擊在陰兵箭矢之上,要麼打的崩飛出去,要麼直接擊斷,強悍的嚇死陰靈。
崔判官法相自然也沒有閒着,那支判官筆飛將出來,迎着陰風一晃,就變爲十米長短,像是一根超級弩箭,對着遠方的鬼王聚集位置就狂射而去!
奔雷轟電一般,沿途的數十名陰兵弓箭手根本來不及躲避,已被巨型判官筆穿透,那就是魂消魄散冒黑煙的下場。
一眨眼的功夫,此物已接近女鬼王都酉了。
灰髮瞬間蕩起,此女臉色變的極度難看,她沒想到,距離這樣的遠,我方竟然反擊的這樣徹底,甚至,敢襲擊王級首腦。
我當然知道巔峰鬼王和高階鬼王的可怕,所以,這一擊不會鎖定那幾位。
初階王級道行的都巳和都酉,就成了最合適的目標。
判官筆穿射於近前,但其他的王級高手一動不動,擺明了讓都酉自己處理的意思。
王者當然要有自身的驕傲,若是這樣的遠程襲擊都要依靠外力幫攔,她哪還有臉統領軍團呢?
“倉朗朗!”
都酉肋下懸掛的長劍出鞘了。
這口長劍一經出鞘,就展現出極度不凡的風姿,劍藏鞘中之時,絲毫看不出神異之處,只感覺普通到極點,太過平常,但此刻,被都酉灌注陰能法力的長劍,猛然展現出自身的不凡和犀利來。
只見長劍上冒出恐怖的深藍之光,然後,在光流中,數千枚詭異的符籙宛似游魚般急速穿梭,沿着神秘軌跡高速活動,就是這種活動方式,可怕的振幅之力就起效了,將都酉的法力振幅了數倍還多。
一道深藍劍氣猛地劈砍向前,狠狠的和臨到近前的巨型判官筆對了一記!
“噹啷,轟,咔!”
金屬撞擊聲,火焰bào zhà聲,摻雜一處,相撞位置升騰起藍紅相間的大火球。
但由於都酉的刻意引導,bào zhà力量被引向了高空,因而,不會對周圍的陰兵們造成傷害。
力道引導的極爲巧妙,足見她在劍道上的造詣非常深厚。
“吼!”
煙火中,都酉後退一步就穩住了身形,她揮了幾個劍花,距離老遠,眼神譏誚的看向我。
這是在示威。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