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陰司策劃部時刻監控我們的行爲,此刻,對我方惡意滿滿的那幾個陰差,一定是臉色鐵青、暗中直罵吧?
哈哈哈,這樣纔好啊,我就是想氣死他們!
心急火燎的趕回了村子,我一聲令下,我們三個就分散開了,沿着不同方向尋找。
半小時後,我們三個在李阿如家門口匯合。
彼此對視幾眼,都看到了失望眼神,然後,緩緩扭頭,看向李阿如的家。
是的,全村每一個角落,甚至變成了廢墟的李屋樹家都沒有放過,我們簡直就是地毯式的搜查,但愣是沒有找到山洞所在。
那麼,全村只剩下一個位置沒有搜查了,那就是,李阿如家。
我們盯着這院落半響,我揮了揮手,示意跟隨進來。
姜七八和二千金隱身了。
我走進院落,就有村民看到我,不由驚喜大喊:“姜師傅回來了。”
聽到這動靜兒,牛哄和懸庸就從屋子中衝了出來,他們身後跟隨着李阿如和李阿意,這對姐弟已經清醒過來了。
“怎麼樣了,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牛哄急急問着。
我小聲說:“解決了,降頭媒介消失了。”
圍過來的村民都聽到了這個話,霎間驚喜交加的看向我。
“李屋樹和李盤衣他們呢?”李阿如顫聲問着。
村民們都支起來耳朵。
“他們,都死了,所以,你們體內的兩種邪術媒介,失去了主人,因而,不再構成威脅。”
我很是平淡的說着這話,就像是述說雞鴨死亡一般,在我心中,李屋樹他們已經不配爲人。
李阿如的眼睛霎間就紅了,李阿意握緊了拳頭,魁偉身軀顫了幾下,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
一衆村民聽聞自家沒事了,不由的慶幸萬分。
“還有多少人活着?”我問出關鍵的話。
“你離開之後,又有幾個發瘋的,我們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再度有了傷亡。後來我清點了一下,目前還活着的村民,只有八十六名了。”
牛哄沉聲回答。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沙彌懸庸合十,滿臉憐憫之色。
“八十六個村民?唉,明明三百多的人口,只是這一下,就死掉了四分之三還多?真是造孽啊!”
我感嘆一聲,心頭倍感壓力。
蜂村事件中,黑暗和扭曲的一幕幕讓人觸目驚心,不管是李盤衣還是李屋樹,他們都深深的震動了我的心。
在此之前,我知道人心恐怖,但可怕到這等地步,還是讓我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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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出一口濁氣,看向李阿如說:“阿如,李叔和阿姨已經去了,你和阿意要節哀順變,還有,你家這個庭院我需要買下來,然後,夷平它,你願意出售不?”
“夷平?”
李阿意不解的追問。
是的,夷平,因爲,我懷疑這座屋子有古怪,我需要探索一些事,當然,你們的損失我來彌補,說着這話,我從皮包中掏出一枚金元寶,遞給滿臉迷茫的李阿如。
李阿如和李阿意對視一眼,李阿意明顯不太樂意,但李阿如瞪了他好幾下,他也就點頭了。
李阿如伸手接過金元寶,輕聲說:“姜大哥,不知道你夷平我家房子到底要找什麼?但我相信你的人品。沒有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此刻都是一具具的死屍了。區區一座宅院算的什麼?按理說不該要錢的,但我倆也沒有什麼積蓄,畢竟,生活還得繼續。”
姑娘臉上發紅,握着那枚金元寶,有些猶豫。
她本不想要錢的,奈何口袋空空的,爲生活計,這枚金元寶也得收下不是?
這是個好強的姑娘,但生活重擔在肩,想要高傲,奈何沒有那個本錢啊。
這就是現實。
我暗中唏噓一聲,擠出笑意說:“阿如姑娘說笑了,買賣、買賣,你情我願之餘,還得銀貨兩訖,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生活離不了衣食住行,這枚金元寶你收的問心無愧。”
“不要尋思什麼恩情不恩情的,你該知道,我是名法師,本就有着替天行道的責任,這是吾輩中人該做的事,冥冥中自然有着紀錄,以後會有諸多好處,這些就不跟你細說了,總之,你要放寬心纔是。”
我趕忙安慰一番。
“謝謝姜大哥。”
李阿如對我鞠躬一禮。
李阿意沒有多說什麼,學着他姐的樣子向我施禮。
我哭笑不得的,不好推遲開,也就生受了。
這對姐弟還真是很有意思。
他們這般做人,倒是和李盤川、李盤衣兄妹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方有情有義,一方堪比人魔,同樣生長於蜂村,爲何會有這樣大的差距?
“各位老鄉,你們暫時安全了,但不要回家,先到附近房屋休息,我這邊要做一些事,你們不要觀望。”
我對圍着的村民說話。
一衆村民很是詫異,不明白我在搞什麼,既然安全了爲何不讓回家呢?
有人注意到我的措辭,急急問:“姜師傅,你說暫時安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說話的村民臉都變色了,不光是他,其他村民也都被嚇的不輕,本以爲逃過了降頭追殺,以後就可以安穩的過日子了,誰知,這纔剛剛開始?
我迎着這些眼神,無語中。
怎麼說?難道要告訴他們,再過一段時間,分線任務時限一到,蜂村就變回冥虛城競賽的一份子了?此刻,怕不是妖魔鬼怪正在整個冥虛城之中徜徉?哪有安全所在啊?
脫離了蜂村任務環境,還活着的村民,天知道誰能活到競賽結束呢?
沒法說啊,我只能沉重的點頭說:“老鄉們,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更大的危險,正在等待我們。具體的,我沒法描述,時間到了,你們就會看到了。記住,不要分散,跟住我,我盡力保全大傢伙的性命就是。”
我只能如此回答。
“天啊!”
“不要啊,還來?”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嗚嗚嗚。”
村民們受不住了,好多膽子小的倒坐地上,幾個女孩嚇的嚎啕大哭。
“都安靜。”
牛哄不得不硬着頭皮出來扮演黑臉。
他一聲吼,所有聲音都消失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