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團隊,包括內中經驗豐富的專家們,都束手無策了。
所以,他才急急忙忙的來找我倆,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我嘲笑着說:“郭先生,記着我當初對你說的話吧?你一定會爲自己的剛愎自負後悔的,還有,持續死人的話,會損害你自身的陰德累積,因爲,你阻攔了我倆欲要救人的行動。”
這話一出口,郭氅的臉就黑如鍋底了。
但這人到底是老辣,很快就壓制住了情緒,他沉默片刻,忽然起身,對着我倆鞠躬一禮,擡頭凝聲說:“是我過於自負,導致事態愈發嚴重,兩位對我有氣,我隨便你們打罵都成,但是,這地方不能繼續死人了,請兩位真人看在道義的份上,不計前嫌的出手吧,可好?”
他誠摯的看向我倆,態度倒是擺的端正。
“唉,郭先生,既然你這麼誠心的說了,那我倆就接下此事了,不過,我倆需要權限,也需要你們配合行動。”
我和寧魚茹滿意了,這才答應下來,同時提出條件。
“你們請說吧,只要能辦到的,我們一定配合。”郭氅拍板了此事。
“那好,請郭先生立馬調動人手,封鎖周邊,務必做到,不放任何一個人進來,也不放內中之人離開,這其中,包括你們的團隊成員,當然也包括我倆。別問太多,解釋起來太複雜,但必須馬上去去做這件事,才能減少死亡機率。封鎖的範圍是……。”
我詳細說明了大巴士出爆胎狀況時的那個位置,請郭氅以此定位,確定其距離樂園的半徑距離,然後,繞着整個水上樂園,劃出一個圓圈來,這就是需要封鎖的範圍。
郭氅顯然是不理解這樣做的用意,但既然委託到我倆這裡了,那就得用人不疑。
他對着監控喊:“你們都聽到度真人的話了吧?我下令,馬上按照這些話去執行,立刻!”
隱約的,我似乎聽到從各個方向傳來應答聲!
郭氅的命令立馬就起效了。
此刻起,封鎖圈正式成型了。
“好,郭先生倒是痛快,那麼,請將滯留在這個範圍內的人,集中到一處去,要是難辦,就分成幾個集合點。記住了,集合地點最好遠離各式各樣的建築,也要遠離有水的區域,周圍不能有玻璃、磚頭之類的物品。”
“總之,將人集合到安全區域爲目的,遠離可以造成意外的地點。”
我提出第二條。
“沒問題。”郭氅立馬應下,再度對着攝像頭下令。
我和寧魚茹齊齊鬆了口氣。
寧魚茹看我一眼,我心領神會,看向郭氅說:“郭先生,做好了這兩點,最起碼能夠提高生存機率,接下來的話,我想,只有重要人物可以聽了,你覺着……?”
我看了攝像頭一眼。
郭氅神色嚴肅起來,他沉吟一下,轉頭對着攝像頭吩咐了幾句,說了五六個名字,命令他們馬上到這裡集合。
不一會,五個人推門走進來,看來,都是郭氅團隊中的骨幹力量。
我看到了驗屍的五十多歲老男人,記着都喊他龐隊的,隨行的還有一位中年女醫師,剩下的三個男的,都是身穿便服的刑偵人員,算是郭氅手底下的干將了。
郭氅對着攝像頭打了個手勢,屋內的所有攝像頭都被遠程控制着熄火了,qiè tīng過程也停止了。
房門關好,這幾個人上前來,郭氅挨個的給我們介紹了一番。
交談中,彼此算是熟悉了,龐隊有博士頭銜,我和寧魚茹就尊稱他爲龐博士,那個女醫師是邱博士。他倆算是驗屍人員中的正副領隊了,份量自然是夠重的。
三個臉型剛毅、表情嚴肅的刑偵干將聽話的坐到郭氅身後,眼神狐疑不定的打量着我和寧魚茹,他們都是一個毛病,首先就是不信任。
也是,在這些精英的眼中,做我們這種行當的,怕不是和牛鬼蛇神劃等號了?
我將這些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卻不以爲意。只要搞定郭氅即可,至於其他的人?還不是聽郭氅的?我管他們信不信呢?
愛誰誰,愛信不信唄!
寧魚茹不願廢話,言簡意賅的將‘雙怨場’分說個明白。當然,我方隱身探索驗屍房的事兒,一個字都不會提及的。
只是她自認爲的說明白,但等寧魚茹說完了,我只是看了一眼在場之人眼中的蚊香圈,就知道他們處於懵圈狀態中。
“簡直是可笑,什麼見鬼的雙怨場,滑天下之大稽!”
邱博士猛地站起來,淡眉倒豎,瞅着我和寧魚茹,滿臉要消滅妖言惑衆者的正義感。
中年女醫師接受不了寧魚茹的話。
龐博士眨巴了幾下眼睛,雖然沒有勃然怒斥,但卻默認了邱博士的做法。甚至,那三個干將都滿眼的怒意,意思是,我和寧魚茹竟然敢在他們面前胡說八道?實在是膽大包天!
郭氅蹙緊眉頭,因着寧魚茹的講解,他已經明白我們爲何堅持着要封鎖周邊了。
一系列無法解釋的怪事和禍事後,這位雖然還是不太信,但也比邱博士他們沉得住氣了,畢竟,在我這裡受了挫的事兒可是實打實的。
他擺了擺手,示意了一下。
怒氣衝衝的邱博士忍着惱怒,緩緩落座,但卻曲指,對我和寧魚茹比劃了個‘我會一直盯着你們’的手勢,囂張自負的可以。
寧魚茹眼底怒意一閃,但沒有搭理邱博士。
我卻看的來氣。
“兩位真人,你們說的頭頭是道,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但我們難以理解啊,這樣吧,你們要是能證明一番,我們就相信你們的話,也會配合你們的行動。要是證明不了,抱歉,我無法配合你們演戲。人命關天的大事,不可開玩笑。”
龐博士伸手捋了捋稀疏的頭髮,慎重的說話,看樣子他的權威很重,郭氅都有些壓制不住的樣子。這是老資格的前輩啊,郭氅也只能尊敬着。
郭氅有些尷尬的笑笑,對我和寧魚茹說:“要不兩位向他們展現一下,說實話,我也很是好奇。”
“我們不是玩兒雜耍的,沒工夫爲了證明什麼給你們做表演。你們要是實在信不過,那也好辦,那咱們分開做事、各玩各的也成,只要你們別動輒來干涉我倆的行動就好。”
我不冷不淡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