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
短刀和細劍狠狠刺在我身旁,石板開裂,陰火亂竄,中間夾着兩妖震驚的聲音。
“咦?”
他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前一刻目標還被妖霧籠罩,後一刻,妖霧就被吸收一空了?是什麼東西將霧氣給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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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們,是我皮包中藏着的那顆白色骷髏頭張開了大嘴巴,將妖霧吞噬一空的。
我也搞不懂爲何那顆看起來只是工藝品的白骷髏頭,具備這樣奇妙的功能?但我能想明白的是,反擊時機到了!
兩妖驚咦的時刻,我的感官和視野完全恢復了,霎間就鎖定了他倆,然後,嗡嗡幾聲,兩根封魂鎖鏈化爲數百道光影,狠狠的抽打在他倆的臉上和身上。
我恨透了下手無情的蛇妖,但對老黃皮子還是留了手,鎖鏈擊中的同時,收回部分力量。
“咔擦、咔擦。”骨頭斷裂,“噗呲、噗嗤,”兩妖張口吐血,“噹啷、噹啷,”短刀和細劍脫手飛出老遠,砸在牆上,這才落地。
慘叫聲大起。
兩妖像是球兒一般的被打飛了出去,翻滾着飛出了數十米遠,才悽慘的落地。
蛇妖面朝下的砸在地上,砸出了個大坑。
而老黃皮子是背對着地面砸下的,身後的大酒葫蘆立馬碎裂,酒水迸濺,沾染到陰火後就燃燒起來。
老黃皮子驚恐的吼叫了幾聲,張口吐出大量的水霧,陰火才緩緩的熄滅。
我大字型的趴在那裡,體表燃燒着陰火。
方纔那一番絕地反擊的鎖鏈狂打,幾乎釋放了一大半的陰火法力,此刻,我不敢浪費任何一絲了,要留着一些保護夥伴們才行。
勝負已分。
全場陷入沉靜之中。
半響後,蹬蹬蹬!莫棄哆和衛紅扇跑到我身前,將我扶了起來,然後,一步步的挪回莫棄燒身旁。
那一邊,幾隻陰兵滑行過去,將受傷頗重的兩妖擡到紅衣小女人身前放下。
我示意自己無妨,強硬的站直身體,沒去看遠處一臉憤怒的司馬惡魔,而是靜靜的看向紅衣小女人。
女妖身後的尾巴甩動了幾下,從熊妖肩膀上蹦了下來,蹲了身子,伸出兩隻手摁在兩妖的身上,就見青光閃耀起來,一股股恐怖的妖力,灌注到受傷兩妖身體之內。
我們都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對妖怪如此神奇的療傷方式很是震驚。
看來,奇幻電影中的一些場面也不是完全的妄想,不見女妖真的能運用妖力替同伴療傷嗎?
“小麼,你體內骨折十六處,受傷很重,也就是那人最後關頭收手了,不然,你肯定得死。”
“老黃,你的骨折五處,看來,姜先生對你很夠意思啊,和小麼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你倆都得閉關養傷了。你們,要是第一時間就亮出‘妖脈真身’對戰,不會敗的這麼慘,還是不夠重視啊。”
收起雙手,女妖淡淡的說着。
兩妖躺在那裡不能動彈,只是虛弱的喊了幾聲多謝。
女妖擺擺手,示意他倆無需多話。
她站起來,深沉的看向我。
隔着老遠,我用黑墨眼睛和女妖對視着,我不準備先說話。
“姜度是吧?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你這樣有趣的人類了,別說,我對這具木頭人體內的靈體好奇起來了。你用實力證明了,你有資格和我平等對話,也有資格知曉我的名字。記住了,我叫做蠍妙妙,蠍子的蠍。”
說着這話,她擺動了一下黑尾巴。
我的心都提了起來,很明白對方的意思,她是在說,自己是個蠍子精。
不用問,她身後的那個鉤子攜帶的劇毒,即便是厲害的法師,中招的話,也會於瞬間斃命的。
“俺是熊霹靂,你喊我霹靂也成。”
拎着鐵槌子的熊妖用小磨盤大小的左手撓着超大號腦袋,張開了血盆大口,低沉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發現他的嘴巴中有細若遊絲的閃電在流動,心頭凜然。
看樣子,這是一隻能夠控制閃電的熊妖,所以,他給自己起了個霹靂的名稱。
“幸會。”
不敢怠慢,既然人家客氣,我當然要保持禮貌。
“蠍妙妙女士,我已經打敗了黃十九爺和常柄麼的聯手,那麼,你方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我認真的說出這話,然後,轉頭看向司馬惡魔那一邊。
“這是自然。”蠍妙妙淡淡一笑,轉頭看向司馬,輕聲說:“司馬公子,你也聽到了,意下如何啊?”
“當然沒有異議,既然是‘蠍老太奶’的命令,晚輩哪有不執行的道理?你們,將人送過去吧。
司馬公子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的,陰晴不定了半響,到底是選擇了順從。
我聽到了他對蠍妙妙的稱呼,心頭狂跳,暗中直喊僥倖。
因爲,我這麼個於東北土生土長的人,很清楚帶着‘太奶’這種稱號的老妖怪,是多麼厲害的存在。
雖然以往只是從民間傳說中聽到的,但此刻我早就明白了,空穴不來風,民間傳說中或許真的有虛假成分,但一定也有真實的部分。
無疑,這個可以被別的邪物尊稱爲太奶的蠍子精,絕對是大佬級別的。
她自重身份,始終沒對我方出手,不然,即便我掌握了幽火沸騰禁術,也別想在她面前討到好去。
還有一點,讓我很是忐忑。
傀儡師的傳承中有恐怖的強化類禁術,誰敢說歷史傳承更悠久的妖怪中就沒有禁術了?
所以說,我雖然恨極了蛇妖,但只敢打成重傷,沒敢下殺手,更不敢使用封魂鏈鉤予以禁錮。
一旦惹毛了蠍妙妙和熊霹靂,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幾個陰兵持着長矛,鬼眼閃動仇恨,滑行而來,將先前擄走的三個女生還了回來。
鳳小船、冷淑荷和胡雀滿面都是淚,眼睛通紅,但還是不能動彈。
“司馬,解開她們身上的禁錮。”
我冷冷的喊了一聲。
“姜度,你別得意,你殺了我三個媳婦,還害死了我這麼多的兄弟姐妹,和你仇深似海,錯過此時,下一次,本公子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就不信了,你的禁術還敢使用幾次?”
司馬一邊口頭上強硬着,一邊掐動指訣,低聲唸了咒語。
就見我方四個女生的身上閃過幾道黑光,然後,禁錮類能量崩散了。
“嗚嗚。”劉艾玟痛哭失聲,從莫棄燒背上下來,和另外三個女生抱在一處大哭起來。
四女哭的無比傷心,不光是因爲自身受到的驚嚇,更是因爲田堂的身隕。
莫棄哆和莫棄燒在一旁看着,不知如何勸慰,終究是因爲,他們也很傷心。不過是強裝鎮定,否則,一定抱在一處的痛哭了。
進入舊杏觀,不過是小半天的時間罷了,我方已經死掉五和大活人了,人心都是肉長的,能不傷痛嗎?
說是悲傷如海並不爲過。
我也很是傷感,但這時候,不是釋放情緒的好時機。
我盯着司馬,陰沉的問:“有種就報一下全名,因爲,老子和你沒完。”
“哈哈哈,是嗎?這正是本公子想說的。你聽好了,本公子名爲司馬成泉,泉水的泉。隨時等着你來,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姜度。”
“司馬成泉?好,很好,不將你這麼個披着人皮的魔鬼碎屍萬段了,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好好等着!泉水的泉是吧?我一定送你魂歸九泉!”
我陰聲迴應着,語氣強硬無比。
“你的話夠狂,就是不知你有沒有那等本事?哈哈哈。”司馬成泉大笑起來。
“這個嘛,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哼。蠍女士、熊閣下,在下告辭了。”
我轉頭過去,對着兩妖拱手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