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哈，你這討要本皇東西的人還急了？這可是在割本皇的肉，莫非你還要本皇表現的興高采烈不成？”
彌羅不悅的懟我。
“別不識好歹，這事由我方法師去拼命你卻坐享其成，說出力大小，無非是放衆魔院一條活路，不再佔據舊杏觀罷了，哪有割肉那麼嚴重？”
我不屑的撇嘴。
“口氣好大，難道，你沒打算拉扯本皇一道去行動嗎？缺了本皇一派你們的力量夠用？”
彌羅反將一軍。
我正色迴應：“彌羅閣下，這次的行動到底人手夠不夠用，還得將舊杏觀千葬局搞到手後再研究。
假設說頂級高手的數量不夠，那我拼着老臉也得來邀請你們，但如果夠用，自然不想拉扯更多的同道下水。”
“人類何時這麼講義氣了？本皇覺着你回頭還得來求我。”
“但願本館主不被逼到那個份兒上，說實話，和你合作頗有與虎謀皮的意思，有些擔心。”
“哎呀，你這是信不過妖族嗎？相比人類的出爾反爾，妖族何時做過背信棄義之事？”
“那可多了去了，我就不一一舉例了。
“你的那些例子只是個體，妖族整體的信譽度比人類高出不知多少倍？”
“別和我扯些沒用的，就問你這兩個要求是否答應？莫十道的衆魔院要是不能自由，他就不會告訴我走捷徑提高主陣眼認主度的方式，這麼說你該懂了吧？”
“莫十道打的好算盤，本皇倒是很欣賞他，這人很知道借勢。但你是不是忘了？本皇可以強行命令他於你方便。”
“千萬別那麼做，我感覺莫十道有底牌，很可能會強行抗拒命令，你的控魂術還沒到那般高端吧？他若一心求死的話，你真有把握控制？”
“這個嘛……？算了，不說這些了。”
“到底答不答應？”
“別催，着急投胎啊？讓本皇想一下。”
隨着這話，鬼神皇閉上眼睛，我倆的傳音模式宣告解除。
另一邊，莫十道焦急的看向我。
對着他微微點了點下巴，他一臉驚喜的直點頭。
如是，我倆都靜靜的等待起來。
五分鐘後，鬼神皇睜開眼睛，眼神古井無波。
“姜度，咱們得把醜話說在前面，你方纔所言要是欺騙於我，那後果……？”
彌羅開口了。
“尊駕放心就是，方內道館沒有餘力招惹其他敵人。”
我苦笑一聲。
“那好，爲了你我共同的目標，本皇就出一份力好了。
莫十道和衆魔院法師的控魂術可以解除，但需要兩天時間施法，畢竟人數不少，解掉法術很費勁兒的。
在此之後，三日內，本皇會率領屬下們搬離舊杏觀，你要收取千葬局的話，請屆時再來。”
“感謝尊駕的鼎力相助，方內道館銘記五內。”
我急忙致謝。
對方沒要求發誓，這是表示信任，我心頭有數的。
莫十道吃驚的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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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後他才起身，對着鬼神皇深鞠躬一禮，然後看向我說：“姜館主，大恩不言謝，本座會履行諾言的。”
“你記着就好，本館主先出去等待了，數日後，你們解了魂術就來外頭集合，帶你們先回方內道館暫住，其他的事兒容後再議。”
“就聽館主的吩咐好了。”
莫十道很是聽話。
我再度謝了鬼神皇的慷慨，轉身走出玉皇殿。
陰靈皇妃倏然出現，作勢引領。
我示意她頭前帶路。
舊杏觀中佈置了很多新型陣法禁制，不跟着陰靈皇妃走很容易觸碰到。
“你很有本事，竟然說服神皇答應下如此荒謬的要求，釋放衆魔院法師就不說了，還要收走舊杏觀？最離奇的是神皇竟然答應了？你是如何辦到的，方便一說嗎？”
到底是沒忍住好奇心，陰靈皇妃一邊在前滑行帶路，一邊頭也不回的送來一段傳音。
“皇妃姐姐也有感興趣的事兒？我以爲你清心寡慾到什麼都不在乎呢。”
逮到機會了當然要奚落她一番。
“哼，事關自身當然要關心，舊杏觀環境非常適合吾等修行，就這麼讓出去，吾心不甘。”
陰靈皇妃倒是敞亮，直接說出心底話。
“皇妃這麼說，那我真得告知一二了，可核心機密不能說，這個請你理解。
之所以彌羅閣下應了兩個看似荒謬的要求，是因爲我們的目標，或者說共同利益是一致的。
反過來講，他應了這兩個要求，未來，得到的遠比失去的要多。
正是因爲這個，所以他沒猶豫多久就應了下來，皇妃姐姐對我的回答可還滿意？”
聽我這樣一說，陰靈皇妃不再吱聲了。
一直到出了舊杏觀，她才冷冷的說：“你的回答無法讓我滿意，說了和沒說差不多，既然我方沒吃虧，那就這樣吧，慢走，不送。”
說完這話，她轉身滑行而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建築拐角處，心底都是一句話：“這死女人變臉好快！”
“先前問話時很客氣的，達到目的後就恢復冰冷了，這什麼人啊？對了，陰靈皇妃不是人！”
腹誹了半響才感覺舒坦些。
找個清淨地兒盤膝打坐等待着。
兩天時間匆匆而過。
某刻，我心頭一動，睜眼就見精神抖擻的莫十道帶着一衆喜形於色的衆魔院法師從舊杏觀中走了出來。
當然，他們享受不到陰靈皇妃親自相送的待遇。
我暗中數了一下人數，剛過百人，老古董級別的十幾名，剩下的都是門徒，無非是道行和年齡不同罷了。
“想當年陰山閣七院都在的時候，各院人數不少於五六百名，頂級高手數量更是讓方外各派聞之變色，目下嘛，真是一落千丈啊。”
唏噓感慨一番，我迎上前去。
“參見掌院大人。”
莫十道忽然來了這麼一聲，衆魔院所屬齊齊鞠躬：“參見掌院大人。”
一方由墨玉打造的印章被莫十道親自送到我手中。
此印是衆魔院獨有的掌院信物。
我沒有推拒，本就是商量好的事兒。
自然而然的接過了印章，順勢讓衆人免禮，親自訓誡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