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小子不是會古武嗎?老子將你揪住後就不放手了,我看你還有啥招兒?
“嗷嗷!”
綠毛僵被我無賴的一頓膝頂,疼的嚎叫聲聲,然後,就和我糾纏在一處,拼命的攻擊起來。
我的木手本就是圓球結構的,那就是拳頭啊,對着綠毛僵的大臉就是一頓亂錘!
“我叫你古武,我叫你張嘴巴嚇唬我,打不死你!”
“砰砰砰!”
拳頭如同雨點,但同時我也被綠毛僵掏了好幾十下,但只是木屑崩飛,留下些劃痕罷了,能耐我何?
只不過,七魄不停的傳來疼痛感讓我很是鬧心罷了,忍着疼,拼命的反擊,我奉行不的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策略,出拳速度越來越快。
“砰砰砰,咚咚咚!”
我倆相互錘着,直到我被殭屍一腳踢飛。
等我翻身站起,就看見綠毛僵倒着蹦走了,他的獠牙被我打落了一大半,臉皮都被我撕下來了一大塊,身上骨折處處。
看到佔不到什麼便宜,綠毛僵果斷的退走了。
“有種你老小子別逃啊。”
我得意的揮動木頭雙拳吼着,卻沒敢追擊,因爲,渾身疼的要死了。
直到綠毛僵消失在某個甬道之中,我才‘彭’的一聲砸在地上,大字型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了。
還好,這隻變異綠毛僵主要振幅的是強度和速度這兩方面,並不是什麼特別詭異的能力,若他會靈魂類的攻擊方式,對着我的七魄進行攻擊,那我可就慘了。
只說比拼身軀強度,即便他變異過,也並不比我的木傀儡身軀強悍。
七魄反應的劇痛是實打實的,我躺在那裡半響,疼痛感才從七魄之中緩緩消失。
“我滴個天啊。”
痛哼着,我半坐起來,低頭看了看,心都揪緊了。
只見木頭身軀上密密麻麻的劃痕,都是殭屍爪子劃拉的,在符籙法力加持之下,木傀儡比合金都要結實,但還是出現了這麼多的傷痕,可見對方爪子的強度有多高?
要是一具血肉之軀,一爪子就能掏穿了!更不要說爪子上攜帶的屍毒了,那是極度致命的殺手鐗!
我的身軀上必然沾滿了屍毒,還有已經乾涸了的蛇血,真就需要找個水源清潔一下,即便這些東西對木傀儡沒啥傷害,但沾在身上也夠噁心人的了。
此地因着劇烈的搏鬥,石板皆碎,生鏽的冷兵器迸濺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像是被兩頭史前巨獸踐踏過的雜亂。
默契燒和我此刻一定是相距遙遠,所以,我感知不到他的念力了,不用說,他也無法鎖定我的位置。
夥伴們在戰鬥中向內退去了,而我並不曉得他們進入了哪一個甬道?
用木臂支撐着站起來,幾下彈跳就到了甬道入口之前,挨個的觀察,在某個甬道入口處,發現地上有血跡,看來,有人受傷了?
我心頭咯噔一下。
方纔襲擊我們的都是殭屍,換言之,它們的爪子上都攜帶了屍毒,同學們若是受傷,很有可能是被殭屍爪子所抓傷的,那屍毒就會入體,鬼知道會產生怎樣的嚴重後果?
“不行,得儘快找到他們,既然在這地方發現血跡了,很有可能,他們就是從這個甬道入口退走的。”
我沒有立馬鑽進去,而是仔細的觀察了剩下的幾個入口,驚駭發現,在另外一個入口中,也有血跡殘留。
“壞菜了,夥伴們後退的過程中,被殭屍衝擊的分成了兩夥,此刻已經失散了,算上我的話,我們被分割成了三部分,在這宛似迷宮一般的法具庫中,天知道還能不能順利匯合?”
我在原地來回徘徊着,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甬道去追同伴?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隨便選擇一條吧,男左女右,我就選擇左手邊的甬道吧。”
我用了最簡單的方式定下了行動方向,不再猶豫,一頭鑽進了左側的那條甬道之中,一邊左右打量着,一邊提高了戒備。
這裡的通道四通八達的,不知通向什麼地方?更不知道暗中藏着什麼?
幸虧我的眼睛特殊,夜間視物都無礙,更加持了可以作用在七魄上的探陰透幻符,甬道中漆黑如墨,但在我的眼中,清晰度還是不賴的,最起碼,藉着黑暗隱藏的邪物,別想偷偷的潛伏到我的身旁來。
甬道逐漸的起了變化,剛開始高度只有一米九左右,但隨着深入,我發現高度增加到兩米三左右了,而寬度也對應着增加了,原來不過一米四的寬度,現在已經一米六左右了。
“是甬道變高變寬了,還是我的身軀正在變矮變小?”
我難以判斷了,這法具庫太詭異了,在外看時,明明佔地不大,但入內之後卻發現,簡直就像是擁有無限空間一般。
物質若是越接近法具庫中心區就變得越小,那這裡的結構就將越來越複雜。
因爲,相對於縮小的生物而言,空間始終在變大,那變數就會增多!
“這種類似於芥子須彌的大手段,難道這樣的普及嗎?不知名的方塊法具製造的靈異空間就是這種類型的,而舊杏觀法具庫中的結構也是類似的,真是古怪!”
我嘀咕着,心中涌動不解。
即便我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但憑感覺也曉得,這可能是最高明的禁制手段了,哪有理由隨便就會遇到的?
前面忽然出現了岔路。
明明是一條通道,爲何突然蹦出岔路了?
我看着一左一右兩條岔路細細的打量,很可惜,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既沒有血液,牆壁上也沒有刻畫‘提示標記’。
“這不對頭啊,不管是田堂還是莫棄燒,都屬於學霸級別的,那就說明頭腦非常的聰慧,若果他們能逃到這位置,說明有喘口氣的時間了。
那麼,遇到岔路了,難道記不起來給我這個落在後面的傢伙留個標記?若是連這點想法都沒有,他們還算是學霸嗎?”
心頭不解,更認真的查找了一番,確認了,一點指示類的標記都沒有。
我完全不曉得隊友們踏足於哪一條通道之中了?
“豬隊友!”
我大罵了幾聲,奈何對此刻的狀況沒有啥積極作用。
沒奈何,我只能按照心頭的感覺,繼續選擇左側的通道,一頭拱了進去。
從這時候起,能不能和走散的同學們再度相逢,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嗚嗚,嗚嗚。”
通道拐角處,忽然傳來這樣的動靜,落到耳中,讓我渾身發炸。
這聲音太瘮人了。
人的想象力是不受控制的,只這詭異的動靜,就讓我心頭形成了一副又一副恐怖的畫面。
我向着旁邊挪動,貼着牆壁,緩緩向着前方拐角處接近着,儘量不發出聲音。
磨蹭了半響,纔算是到了地方,本想探頭觀察,但剛要行動就感覺不妥,若是拐角那邊藏着妖邪,正舉起爪子埋伏着呢,那可怎麼辦?
我一探頭,對方就一爪子劈落下來?這場面可不好玩!
莫名的想起某些大廚收拾甲魚時的場面來了,不就是等着甲魚伸出腦袋來,然後,手起刀落?
“不行,即便我身軀結實,若捱上那麼一下,光是七魄傳來的超級疼痛感,也能讓我暫時失去對身軀的控制,那緊跟着的不就是純捱揍的過程了?”
我琢磨了一下,緩緩平躺在地上,然後屈膝蹬地,以這種方式,讓自己的頭部過了拐角。
黑墨眼睛死死的盯過去,內中的七魄就是一震!
距離我五六米遠的距離,一個白影面對石壁蹲在那裡,黑髮鋪散在身周,和白裙子對應着,像是一朵黑白相間的大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