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如那啥,動若脫兔!
這句形容經常在各類小說裡出現,但各位知道嗎?就在此時此刻,我才領悟到這句話的真意。
陵園居士才當得起這句話。
在我五瞳加持的眼力之下,這廝只是一閃,就已經出現在我身前十米遠的位置了,這速度簡直無法形容了,要不是副瞳力量加持着,我根本就看不清。
快就是一個字,但這個字在鬥戰中會讓人升起無力感。
只是這一下,就讓我心頭宛似打鼓般‘彭、彭’的震響起來,太嚇人的說。
是,我親眼觀看過千相道庭上代掌教和陰山閣主血月的道法鬥戰,但觀看他人鬥戰和自身親自參與,那完全是兩碼事啊!
電光石火中,陵園居士左手向前就是一扣,手掌呈鷹爪形態,上面激發出光火來,向着我的頭頂部位就狠狠扣抓過來。
這要是被他扣住,即便木傀儡腦袋之外還扣着戰甲頭盔,那也會受到沉重打擊的。
在我眼中,對方的手掌比之神兵利刃不差。
上一次給我這種感覺的是青水晶,我沒有想到,會再度遇到徒手對抗阿鼻墨劍的猛人?即便劉美赫也不敢空手格擋阿鼻墨劍。
“這是不將本館主的寶劍放在眼裡的意思嗎?找死!”
我壓抑許久的怒火到底是被引爆了,一聲怒吼:“看劍!”
“咻咻咻!”
不知道多少劍影刺了出去,恐怖力量加持其中,無邊陰能瞬間引動,陰火暴竄丈高。
叮叮噹噹!
在一霎間,阿鼻墨劍和對方雙手至少相撞百次之多,一個個大火球從相撞處迸出來,然後就是震耳的爆炸聲。
但我倆都沒有後退一步的意思,在空中移形換位、閃電出手,又是一連竄的叮噹聲和爆炸!
我震驚的發現,對方的手掌竟然呈現鐵黑色澤了,和阿鼻墨劍對撞,最多遺留一點痕跡,真就是無損。
“這是什麼邪功?”
我震驚的不得了。
陵園居士和青水晶完全是兩個路數,青水晶那是因爲本體是釐山,所以天生強度驚人,硬撼阿鼻墨劍都沒事。
但陵園居士不同,我要是沒有猜錯,他是在自己的身體中混入了某幾種罕見的金屬材料,運用煉器技巧,將自身打造成法具一般的硬度,還是上品法具以上、接近極品的硬度。
此等邪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不驚訝纔怪呢。
又是幾個大爆炸之後,我向後倒着飛出數千米遠,這才化解了傳到身軀中的可怕力量。
即便如此,我揹着的‘軀殼’上也再度崩出了數百傷口,體內骨頭更是斷了五六根。
七魄中的劇痛宛似潮汐洶涌,要不是老子意志力驚人,怕不是一頭栽落下去?
“對方,太強了!”
五個字在我心頭鬧騰,我意識到自己真的遇到難以力扛的大敵了。
這第一番交手只是開胃菜,現在開始纔是正餐,因爲開胃菜之後,對敵手的斤兩都能有點數了。
要不是大羅華蓋化解了九成力量,要不是五瞳匯聚在身,我已經被對方隨意的一番襲擊打落在地了。
千相道庭大長老強悍的離譜。
對方說自己是鋼筋鐵骨,那還是謙虛的說法。
他的身體硬度,是吸收罕見金屬後經過秘法千淬百鍊過的,我不敢想這個過程會多麼痛苦?畢竟,正常人哪會往身體里加金屬呢?即便是世界上最名貴的金屬。
“這塔瑪是什麼怪物啊?”
我心底都是問號。
三千米之外,紫色月光下,千相道庭大長老陵園居士現身出來。
他舉手看了看,得意一笑,這才揹負着雙手,看向我說:“姜館主,你手中的寶劍不錯!本座知道你是地府遊巡,還是替補閻君,奈何,你若只有這點本事,那本座連隨身武器都不必動用,徒手就能將你的木傀儡拆吧了。
當然,你的真人軀殼,也會被本座寸寸踩碎!
蛇眼傭兵團是你想滅就能滅的嗎?
你可知自己的行爲帶給本座多少麻煩?本座不得不重新組建類似的傭兵團,很多重要的煉製工作也被迫停了下來,你這是在給本座添堵,那本座就取走你的小命,用你的身體當材料煉器好了。”
陵園居士用最隨意的態度說着最殘忍的話。
要不是親耳所聽,誰能想象位居正道牛耳的千相道庭中隱藏了此等巨魔?
“陵園居士休要得意,你私自來到方內搞風搞雨的,一旦此事敗露,千相道庭首先就饒不過你!”
我被氣的火冒三丈,用阿鼻墨劍遙遙點着他。
“哈,姜館主到底是年輕,以本座此時地位,別說殺了你,即便更大的事兒又有誰能問責於我?千相道庭?你怕是不知本座在千相道庭中處於怎樣的位置吧?
掌教大人算是我一手帶出來,你倒是說說看,千相道庭會怎樣對待本座呢?”
陵園居士毫無所懼的態度讓我確認了一點,果然,千相道庭非是毫不知情,而是刻意在縱容他爲非作歹。
他即便做的隱秘,但牽扯這麼多條人命後,功參造化的千相掌教豈會察覺不到蛛絲馬跡?
千相掌教的態度卻是睜隻眼閉隻眼?
這讓我感到了失望和噁心。
我看了看他呈現鐵黑色澤的手,忽然問:“你修煉的是什麼魔功?”
“魔功?”對方一笑,舉起一隻手給我看。
“你口中的魔功,不知道耗費本座多少精力和資源?光是魂石內芯就消耗了百枚之多,更不要說祭獻的人命和陰魂了;
再有,稀有金屬也是難尋,本座修煉數十年纔算是小成,但已經可以憑藉身軀硬抗極品神兵了;
至於吸收稀有金屬入體遭了多少罪?就不提了,和眼下成就相比不算什麼。
對了,這套功訣名爲‘無道金身’,大成之日鐵黑轉爲金色,那纔是最終形態!即便方外第一邪派的那個老不死,本尊也不懼了,哈哈。”
陵園居士得意大笑起來。
“魔頭,你草菅人命濫殺無辜,只爲成全自身的無道金身,你就不怕天道震怒而降下雷罰來?”
我憤怒極了。
“天道雷罰?哼,損不足以奉有餘這話沒聽說過嗎?在天道的眼中,人命和你平時拍死的蒼蠅有什麼區別?你自己老實說,你從小到大拍死過多少隻蒼蠅了?請問,天道震怒過嗎?”
陵園居士一句反問扔過來。
彭!宛似被霹靂擊中,我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