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刻,識海中傳來連續不斷的巨響,勢若破竹!
上次修行時沒能衝破的觀則後期關卡,在我接連不斷的努力下,到底是打通了。
這一霎間,無邊無際的能量元素從虛空而來,灌注到我體內,道行水準直線上漲中。
不知道歷經了多久時間,我才睜開眼來。
渾身上下洋溢着只可意會的強大感覺,和虛空中的法則建立起緊密的聯繫。
這次不用他人幫着確認,我自己就曉得了,再度突破了兩個小等級,一舉達到觀則巔峰境界。
二十四五歲的觀則巔峰這世上有,但絕對不多,而我,做到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這是厚積薄發的表現。
因爲九命閉環的存在,我比他人多出了太多的時間。
表面看我算是後天改造資質最成功的青年,但只有我自己清楚,什麼超級天才?那是扯淡!
只是因爲經歷了好多次的歷練,所以才水到渠成罷了,沒法對他人解釋,只能用天才二字來糊弄了。
天生的超級天賦者是存在的,但可惜,不是我。
即便後天改造過天賦資質,其實距離天賦異稟的天驕,也有無比遙遠的距離。
我對此非常清楚,絕不會因着目前的小小成就自大起來,那是取死之道。
見識過鬼神皇、周爵、劉美赫以及千相道庭掌教大手段的我,對自己幾斤幾兩沉門清。
因而晉級巔峰觀則境,我確實高興但不會失態。
握緊拳頭感受一下遠勝以往多倍的力量,我最開心的是身體中的暗傷都被治療好了,身軀狀態達到最佳不說,連帶着屢屢受損的靈魂也被修補的特別完整,整個人煥然一新。
琢磨了一番之後,我掏出毛筆和硃砂來,在自己身體上繪製符籙。
封印道行的符籙!
這種手段比較複雜,用了好幾個小時才鼓動好。
暴增出來的道行完全被符籙力量隱藏起來,能隨意動用的還是觀則中期法力。
根據我的過往經歷,很多老怪都喜歡玩這一手,關鍵時刻解開封印展現真實道行,往往出乎對手的預料,從而起到一招定乾坤的作用。
大宴塔約戰日期逐漸接近中,我不想讓籙佛寺知道自家的真實底細。
還有一點很是關鍵,王探還在分道場中搞風搞雨的呢,我必須在他面前低調,不能讓王探體內的瞳一注意到道行突然增長的事兒,打他個冷不防纔是王道。
封印好了新增的力量,我將心神轉到目前可以習練的十尊神獸法相上。
時間有限,我選取前三種,專心致志的研究起來……。
忘記了時間,直到掌握了前三種神獸法相,我纔出關。
一時間引來夥伴們的關心,他們一說我才知道,我竟然閉關了半個多月?
我記憶中時間過的飛快,感覺纔不幾天啊,但其實已經到了下個月份,出關這天是三號,而古城喜岸大宴塔戰約時間就定在九號的午夜子時。
五六天之後,我就得趕赴喜岸城和籙佛寺主持朗琉璃決戰了。
目前,整個方內江湖都風聞了此事,估摸着到時候去那裡觀戰的大閒人不會少了。
至於方外會不會有閒人來湊熱鬧?這不好說。
總之,我已成了方內江湖道上的焦點人物,想不出名都難的那種。
對於這場約戰,夥伴們都很是擔憂,籙佛寺身後隱隱有方外千相道庭大長老的影子,說不擔心是假的。
六號傍晚時分,溫度稍降。
我拜託寧魚茹訂購了一桌上好席面送到房間裡來,然後邀請師弟王探一聚。
王探欣然而至,和我客套一番之後,分別落座。
只我們兩個在場,其他人我沒有邀請,因爲我需要王探幫着出謀劃策,想一想大宴塔戰約時會出現的各種意外,從而謀定反制計劃。
做爲分道場的智囊軍師,王探責無旁貸!
我親自爲其斟酒,先乾爲敬。
王探喝了一杯後,才正色看向我說:“師兄,你是不是對大宴塔戰約沒有底?請我來此無非是爲了制定計劃,但是我需要知曉己方的實力啊!
你從外頭帶回來的阿菊和恩梓木,隱匿法術弄的太到家了,我一點都看不穿他們的底細,這樣一來我沒法爲你出謀劃策。”
王探眼珠子一轉就知曉我的意思,沒等我開口,提前說了這麼一番話,之後他注意到空了的酒杯,吧唧了幾下嘴巴,好奇的看向桌上的酒瓶。
“師兄,這是什麼酒?入口時還沒覺着怎樣,但此刻一股淡淡的酒香反了上來,感覺飄飄然的如同神仙,你從哪兒弄的好酒啊?
我笑了起來,又爲王探斟酒,和他碰杯後一飲而盡,這才淡笑着說:“是我從杏神村學來的釀酒手藝,極品杏花釀,怎樣,喝着痛快吧?”
“何止是痛快?簡直是我今生所品美酒中的第一位!這酒神了!是師兄你釀製出來的?你怎麼尋思着學釀酒了?
王探臉孔發紅,說話有些結巴,眼神茫然中帶着愉悅。
我笑的更真摯一分,輕聲說:“師弟就別管我爲何升起釀酒的心思了,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來日富與窮!師傅他不在這裡,咱們師兄弟痛飲一番纔是正事,來來來,滿上,放心,酒水乾淨,沒有毒素。”
“哈哈哈,師兄你真會開玩笑,你幹嗎要給我喝毒酒呢?我可是你師弟;再說,我可是天才,有沒有毒還感知不到?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幹!”
王探完全被美酒的滋味所吸引了,酒到杯乾、來者不拒,沒有運功排除酒意的打算,就是要享受那種靈魂飄飄然感覺,他是個會品酒的人啊。
確切的說,瞳一是個懂酒的人。
喝完一瓶兒,我變戲法般的又弄出兩大瓶來。
王探的眼睛都放亮了,胡亂的吃了幾口菜,不等我示意,他自己就斟滿酒杯了。
都顧不上客氣,王探仰脖兒就幹了一杯,重重的放下酒杯後,直呼痛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我倆說話都不利索了。
但其實法師的底子擺在那裡,根本就不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