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心情很矛盾啊,想殺你又想謝你,真是亂如麻,煩死個人了。”
絕美姑娘捋着青發,面容上展現爲難的樣子。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費解了。
“本姑娘的意思是,你和夜遊神作對,我想殺你,但你幫助了王倩兒,應該謝你,功過相抵,你我就此兩清!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你們,也是一樣的。”
絕美女孩看着我又看看劉美赫他們,這般迴應後,不管我們愣怔當場的德行樣兒,揮手間收回縮成原態的山巒法具和巨斧武器,轉身,幾個閃動,就遠離而去了。
遠遠的,飄渺傳音送來。
“明日午時三刻,北斗七星山陣解,杏神村邪事終止,幽靈磁懸浮計劃廢除,本姑娘回釐山融合場境的水晶屋那兒修行去了;
記住了,不要將有關於我的消息外傳,否則,和你們沒完!”
回聲陣陣,我們耳畔不停響着‘沒完、沒完’的死動靜。
煩死了!
“她怎麼走了?”
阿菊百思不解的遙望着青水晶離去的方向。
我們都翻了個大白眼。
“不走做什麼,等着過年嗎?”劉美赫給了阿菊一句。
“娘,你就知道說我!方纔你讓人打的那麼狼狽,還不是你姑娘我身先士卒、衝鋒在前的解救你於水火之中的?好嘛,你現在沒事了,翻臉不認人啊,損我一個來一個來的。”
阿菊叭叭叭的一通,氣的劉美赫臉色更白了。
畢竟損耗嚴重,臉色能好看纔怪,再加上被能言善道不讓嗆的四閨女一頓懟,劉美赫臉色更差了。
“女大不中留啊,果然老話說的有道理,女孩大了後就得趕快嫁了,跟她娘就不是一條心!”
劉美赫捶胸頓足的。
阿菊直撇嘴,然後期翼的看向我,眼神會說話。
“趕快將我娶走,我娘就不發愁了。”
她的眼神是這個意思。
我急忙轉開眼神,裝着看不懂。
笑話,此刻的阿菊解了渾身長毛詭異禁術的同時也將幻術解開了,展現着那張和綠墨一模一樣的臉龐,我真心不想多看她一眼的,因爲總會想起綠墨城中的遭遇。
“小度,你看杏神村這事兒……?”
劉美赫看向我。
我攤攤手,笑着說:“也就這樣了唄,融合了兩個靈魂的新生青水晶,不要去招惹她了,她喜歡隱居在釐山中是好事,總比她出來興風作浪的作大妖要強吧?還有,既然她承諾終止幽靈磁懸浮計劃了,我們的目的也就算是達成了,至於主上那邊……?”
我停頓一下,轉頭看向恩梓木。
“館主,可是要我此刻就說明主上和小主的身份?”
恩梓木精明的厲害,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想法。
我點了點頭,恩梓木神色一正,揮手間先是釋放一重隔絕聲音傳播的小型禁制,然後,小聲的說了一番話。
他的一番話出口,我們集體色變!
主上和小主的身份到底是打探出來了,但我們心頭都壓上了一座大山,無比沉重,即便法力通天的劉美赫和阿菊,也被這傢伙的身份嚇到了。
“原來是他,嘖嘖,我就說嘛,麻煩大了!不管了,杏神村這邊的幽靈磁懸浮計劃已經失敗了,我想,他沒必要因着一份失敗的計劃來找我們娘們的麻煩吧?
真要是來了,那就怪不得我動用一些手段了,有些老古董或許都得出世了,大不了就爭鋒相對的打個你死我活唄,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若不敵還不會逃嗎?小度,你不用爲我們擔心,倒是你……?”
劉美赫關心的看來。
我笑着擺擺手,輕聲說:“我沒事,這件事我會和地府通氣的,那廝即便位高權重,也不可能一點代價不付出,只不過沒法真的撼動他,因爲我緝捕到的夜遊神和白無常,不能說出主上和小主來;
至於恩梓木的話?根本沒法當成口供使用,青水晶那邊就更不用想了,那女人不找麻煩就算是燒高香的了,我們也沒法讓她出頭指證什麼。
所以說明面上主上一夥註定不會被此事連累,但暗地裡嘛,本遊巡已經曉得他是誰了,這事兒,沒完。”
我暗暗的握緊了拳頭,那麼多無辜死者,主上想一推六二五?可能嗎?
至少,我不答應!
“你既然有打算了,那我就放心了,現在,咱們談談戰利品分配問題吧。”
劉美赫話頭一轉。
“劉姨,黑白無常和夜遊神的隨身法具我得上繳地府,不瞞你說,白無常身上有魂石內芯的,但我也不敢私留。宋帝王欠我一顆魂石內芯,送白無常歸案的時候,我正好將欠賬討要回來。”
“至於變異士兵的戰甲和武器?就都存放劉姨這邊吧,咱們對半分,你要是有渠道變現,就將屬於我的那一半都轉賣了,我只收魂石,上品或極品魂石都可,最好是魂石內芯,當然,不白讓你忙活,十分之一的佣金送給你。”
我早就想好了如何處理戰利品了,自然張口就來,十分之一佣金是應該的,前提是,劉美赫真的能將東西販賣出去。
其實,將戰利品搬到酆都城東南王那裡兌換法具或是魂石也一樣,但還得自己搬運,怪麻煩的,而我百事纏身的,不想更麻煩了。
“哎呀,你很大方嘛,按照道上老規矩,幫着販賣後佣金只是百分之七,你倒好,直接送出百分之十來,也罷,有錢不賺豈不是傻?這些東西就存放我這裡吧;
按照約定,等你趕赴喜岸大宴塔的時候,我得趕過去幫你鎮場子,到時候我會整理好魂石帶過去,魂石內芯過於罕見不敢保證,但兌換一大批上品以上級別的魂石,你劉姨我還是有門路的。”
劉美赫拍着心口作保證,大包大攬的,口氣很大,但我一點都不懷疑她的人脈。
“娘,度哥還欠我一柄神兵利刃呢,我先跟在度哥身邊吧,等他什麼時候還了我的賬,我再回家。”
阿菊突然這麼一說。
聞言,我不由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