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輕的姑娘都在遠處眨巴着眼睛,上下的打量我。
她們的眼光準着呢,我這一身行頭都是普通貨色,加吧一處也不值當幾個錢,沒有一件是名牌,所以姑娘們眼底流露些輕視來。
但眼神落到我臉上,八成的姑娘都停了幾秒鐘。
有那麼幾個性子比較豪爽的,竟然隔着老遠的對我目送秋波。
我只能裝着沒看到,可不敢亂迴應,我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寧魚茹要是兇狠起來,十天半拉月不理會我,那我找誰說理去?
男人,不論何等狀況下,都得把持的住。
是,和史黑藏以及杏神村村長那等極品美男我是沒法比顏值的,簡直被對比到塵埃之中去了,但單獨拿出我來說,最起碼不難看。
藥娘村的傳統是招婿上門。
這種傳統之下,想要找到個稱心如意的郎君很不容易。
一般而言,骨子裡比較傳統的人都不願去做上門兒女婿,原因衆所周知,上門女婿等同受氣包。
生的孩子都得隨別人家的姓氏,這在大部分人的心頭是不可接受的。
而我卻是最適合當上門女婿的了,行頭寒酸證明沒什麼錢,長相不說多帥,但也是中上水準了,年齡二十四五歲的也挺合適,所以說,藥娘村婦女們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都放光了。
“這位小哥,怎麼到我們藥娘村來了?你是哪裡的人啊?看你這穿着打扮,是不是城裡過來的?”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成沒成婚,有沒有對象啊?學歷多高?做什麼工作的,父母又是做什麼的?”
“看你樣子不像是收購藥材的貨郎,莫非你是走親戚的?要是的話你說給我聽,大嬸對藥娘村所有的人都熟。”
“天眼看着要黑了,小夥子有地方落腳嗎?要是沒有可以去我家,我家二姑娘有一手好廚藝,喏,長的還好看,眼睛可大了,會說話似的?你看,那就是我家二閨女了。”
一衆最小四十歲往上的婦女圍上前來,不等我說話,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
有個脖子細長、身材消瘦、嗓門極大的婦人,一手扯住我衣袖,一手指向不遠處的大樹下。
那裡聚着十幾個年輕的姑娘。
我下意識的順着她手勢看去,心底都是‘眼睛大、長的好看’等字眼,然後,“彭!”我就感覺自己腦門上像是捱了一棒子,眼冒金光了都。
大樹下,一個滿臉小雀斑、眼睛小的快要看不見、身材上下一般粗的姑娘正含羞帶怯的和我對視呢。
一眼過去,姑娘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用袖子遮了半邊臉,但還不忘記眨巴眼睛放電。
我就感覺一桶冰水當頭澆了下來,從頭冷到了腳底板。
“這就是婦人所說的大眼睛好看女孩?”
我無語了都。
趕快收回目光,我大聲說:“各位阿姨、嬸嬸好,我是走親訪友的。對了,我有未婚妻了。我是來找劉美赫劉姨的,論起來我算是她的外甥,就是血緣關係比較遠了。”
我一番話出口,呼啦一下子,身前清空了一片。
我那句有未婚妻了,比什麼話的威力都足。
“有未婚妻的人了,得了巴瑟的跑到我們藥娘村裡轉悠個啥?”
“真是浪費感情,原來是個沒用的!”
村婦們一臉嫌棄,我聽着她們故意壓低音量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個什麼事兒啊?感情,我有未婚妻了就成沒用的了?我怎麼不知道呢?”我深深理解了什麼叫做瞬間變臉,什麼叫做人言可畏,簡直不要太現實了。
“劉美赫的外甥?我就是她家的鄰居,怎麼從沒聽她提起過你呢?”
大眼睛好看女孩她娘,就是先前扯住我衣袖的細長脖兒婦女,很是意外的打量我。
當然,聽到我有未婚妻後,她就鬆開了瘦骨嶙峋的爪子……手。
“這位大嬸,你有所不知,我們兩家早就疏遠了,血緣是一方面,距離的太遠纔是主因,但我始終記着劉姨的,這不,來這邊辦事,正好空出了點時間來,我就來此拜訪她了,將兩家的關係續上纔是正理,”
“來的匆忙,都沒準備什麼禮物,不知你們村的商場在什麼地方?麻煩大嬸告訴一聲,也幫我找到劉姨家唄。”
我嘴巴很甜,大嬸、大嬸喊着,對方明顯的和顏悅色起來。
“你這孩子還挺念親的,現今社會,多少親戚因着走動減少逐漸的疏遠了,你還想着往回找補?是個好小夥,可惜了,我家二閨女多好啊,你怎麼就有未婚妻了呢?”
她絮叨上了。
我只能苦笑陪着。
還好,絮叨之後她就告知我商場和劉美赫家的位置了。
我再三道謝,頂着一衆婦女複雜的眼神,向着藥娘村商場走去。
別看只是個村子的小商場,但貨品齊全,要什麼都有。
我挑選一堆看着好看的禮盒拎在手上,沿着村路走向劉美赫家。
輕車熟路的到了地方,大門緊閉,門口還有攝像頭呢。
我摁了一下門鈴,擡頭,對着攝像頭打了個手勢。
不久後,大門被打開了。
左鄰右舍的村婦都探頭探腦的看向這邊,一副故意窺視的模樣。
我只能無視她們唄。
胖婦人劉美赫一臉疑惑的出現在門口,打量我幾眼後:“小夥子,你有什麼事兒嗎?”
“劉姨,你不認識我了?我小時候你可沒少抱過我呢,我是小度啊。”
我大聲迴應着。
“小度,是你?哎呀,你長這麼大了,都出落的一表人才了,你怎麼有空過來了,還帶禮物了?這是做啥啊,多破費。”
說着話,劉美赫毫不客氣的將禮物接了過去,一臉喜意的將我往院子讓。
我笑着附和幾句,隨劉美赫走進了大門。
劉美赫一邊大聲喊着小梅她們出來待客,說是親戚來了,一邊順勢關閉了大門。
門緊緊閉上了,然後,無形的禁制落下來三重。
劉美赫臉上笑意不見了,禮品盒被她隨手扔到一旁去了,也不見小梅三女出來見面。
“膽量不小,單槍匹馬的殺回來了,你的屍祖跟班呢?”
劉美赫臉色陰沉下來,一針見血的說出這話來。
我不由的直冒冷汗。
果然,我倆的底細早就被劉美赫看穿了,這廝真能演戲,不看方纔那一齣兒?外人看着真就是走親戚的,只有我們才知,那是在走過場。”
“他陷落到釐山融合場境之內了,別無他法之下我只能轉回頭來,希望劉姨仗義出手。”
我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