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異獸負責保護你,不用擔心,已經到了這地,都出現山路了,我約摸着就是這些變異怪人往來之間踩踏出來的,這些傢伙就是釐山隱藏的秘密。”
“我直覺感到王狂彪就在前面不遠的某地,似乎冥冥中有着召喚,是王狂彪的召喚。”
我說了一通,停下話頭看着臉上裂縫愈發深邃的二千金。
“那好,我們注意着點,繼續前進吧,史黑藏那邊應該沒危險,他的本領足夠高強。”
二千金應下此事。
我倆再度啓程,這次我示意二千金不要脫離我的可視範圍。
她聽話的跟在一旁,蝙蝠異獸反向對着後方,複眼閃耀光芒,戒備着。
山路彎彎曲曲的,地勢也越來越複雜,某刻,眼前倏然開朗,我們前方竟然沒有了森林。
我看了過去,下一刻,震驚的石化當場。
距離我們數百米的位置是一處低窪之地,大概比我們所處位置低十幾米的樣子,很是開闊,平平整整的呈四方形,邊長大概在千米以上。
問題不在於四方形窪地多麼的罕見,罕見的是,四十四列外皮漆黑的‘磁懸浮列車’靜靜的停在那裡!
我驚訝的擦了好幾次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這一幕,腦中天雷陣陣的。
“釐山深處真的有磁懸浮車庫?”
我心頭都是這話。
最落後的山區之中,整整齊齊的排列着四十四列世上最頂尖的磁懸浮,落後和先進搭配一處,野蠻和文明撞出了火花,說實話,這等視覺衝擊力,若不是親眼目睹的話真的很難想象,太塔瑪震撼了!
若只是這樣還不至於讓我如此失態,關鍵是,數十列磁懸浮周邊有很多人在忙碌着,都是變異怪人!
各種各樣的變異怪人,頭上長犄角、身上有鱗片的放在這地兒只能說最正常不過了,放眼看去,數百名形態怪異到讓人震驚的傢伙,正對磁懸浮進行清潔和保養。
它們變異的太怪了,有的身後拖着七八條大尾巴,有的後背延伸出去四五條鱗甲覆蓋的手臂,還有的增生出頭顱來。
和姜七八不一樣,這些多頭怪人的增生頭顱出現的位置千奇百怪的,有的在肋下,有的在後背,
還有的在腰間。
你能想象一個人的腰圍處多出個腦袋是什麼樣子嗎?更不要說這顆腦袋長的無比猙獰,青面獠牙是基本,有些增生頭顱上還多出幾隻手來,畸形都無法形容的怪異,我只是看一眼就渾身爆出雞皮疙瘩。
古怪的傢伙們很是勤快的工作着,他們使用乾淨的抹布擦拭磁懸浮的黑漆外皮,有幾名怪人從塑料桶中倒出閃耀青光的油液,擦拭在磁懸浮漆黑外皮之上,保養的這個認真啊,像是在照顧嬰兒一般細心。
這麼多怪人分工合作,卻沒有一個人說話的,只有工作之時發出的輕微動靜,我看到幾個怪人不得不交流的時候,竟然熟稔的使用起了手語。
他們像是被下令了,要保持安靜、不得喧囂。
再看他們反覆清潔磁懸浮的角角落落,我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變異怪人們服務的那個神秘傢伙,是個有着潔癖的混賬,不但有潔癖,還特別的愛清靜,討厭嘈雜。
這樣一來,杏神村村民乘坐磁懸浮的時候不準說話、不準在車中嘔吐,違反者將被懲罰的事兒,也就說的通了。
我和二千金藉着岩石作掩護,居高臨下的看着繁忙的車庫,心底疑惑接連升起。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愣是在釐山融合空間之中建設起磁懸浮車庫呢?”
這可不是小手段,只說這些磁懸浮列車就不得了,雖然我不是行家,但親自乘坐過它的,還是能判斷好壞的。
不管是速度還是造型,這種漆黑外皮的磁懸浮,都屬於世界頂尖行列,其內不知道有多少領先於世界的技術。
超一流的技術,哪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這些變異怪人是從哪裡來的?看體型,男的佔了一大半,一小部分是女人,他們爲何心甘情願的異化成這個怪模樣?”
二千金接連傳音,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都想翻白眼了,很想回一句:“您老問我,我問誰去?”
但知道這般回答的話,肯定會被二千金爆錘的,只能苦笑一聲傳音:“我說二千金啊,咱能不能務實一些?你問的這些我又從何得知呢?我的意見是,咱們還是找個時機摸過去,看看有沒有王狂彪的線索吧?”
我一提王狂彪,二千金就是一驚。
感情,方纔她只顧着好奇了,將尋找王狂彪的正事都忘記了?
我不稀罕說她。
“變異怪人一個個力大無窮,不知道身體中被塞進了什麼樣的異種能量,若果按照先前襲擊你我的那傢伙來計算,每個變異怪人的實力都堪比闢藏後期了,若是變異厲害的,那些增生頭顱和增生手臂、尾巴的,我約摸着戰力水準肯定更高,怕不是錯海後期或是達到鑄塔戰力水準了?”
“這般水平的怪物,平時我隨手能捏死一大把,但眼下嘛,陰氣不能調動,是人家隨手捏死我的節奏,你比我強些,也強不了多少,我看,咱們只能依賴蝙蝠異獸了。”
“不管咋的,它還有妖皇境軀體強度,像是火車一樣的撞過去,也能撞碎一大堆變異怪人了,但沒有找尋到王狂彪大哥蹤跡之前,我們最好不要驚動怪人羣體纔是。”
“當此處境,小度,你還有什麼好辦法隱藏住你我的身形嗎?”
二千金沉思一會兒,說了一番話。
我蹙緊眉頭,盯着坑窪車庫中忙碌的變異怪人們,心知肚明二千金說的中肯。
我們法力全失的,如何做才能不驚動這羣傢伙的潛到磁懸浮車庫中深入調查呢?
符籙、道法、法具全都不能使用,難道,真要憑着蝙蝠異獸去橫衝直撞,但那樣做除了激化矛盾演變成戰鬥外,對王狂彪之事沒有任何幫助的好不?
我撓撓頭,心中億萬匹羊駝‘轟轟’跑過。
法師出道至今,我還是第一次因着沒辦法隱藏身形而煩惱。
“這鬼地方太可惡了,環境愈發的兇險莫測,壓制的法力全失!”
人們總是於失去後才覺珍貴,這話,我親身體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