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樓門口,沈子偉和我朝車子走去,準備上車。
這時,身邊突然跑出來一個男人,從我眼前一溜煙兒飄過,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這什麼意思?呆了一下。
再一看,自己的包沒了,這才反應過來那人搶了我的包,急忙看過去,見那人已經跑遠。
沈子偉卻立刻追出去了,我也跟着追去看。
可是他們跑太快了,一會兒就不見了,跑哪去了呢?
前面只有兩條路,想來搶包的不會跑中間的寬敞大路,雖然人多,但不容易隱藏,那就只能是拐彎這條路了,我氣喘吁吁的一直跑,到處尋找他們的身影,跑了十幾分鍾,纔在一個拐角處,看到沈子偉背影。
只見他跟那個搶包的男人扭打在一起,那人身材瘦若,根本不是沈子偉對手,拉扯之間,那人看無法得手,連跑帶爬的,丟掉包跑了。一看就是個慣犯,力氣不大,逃跑倒是在行。
沈子偉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去彎腰撿起包往回走,我喘着粗氣跑上前,上氣不接下氣的,用手上下撫着胸口,一頓一頓的對着沈子偉說道∶"人跑了?要不要報警。"
"跑了,包拿回來就行了。再說,人都不見了,報警也沒用,而且我們也沒損失什麼。"
"你怎麼知道他搶我包了?"我疑惑的望着沈子偉,開口問道。
"我當然知道。"
我擡起一根手指,指了指沈子偉,"說,你怎麼知道的,我都還沒反應過來。"
"我沒你這麼笨!"沈子偉笑笑的拍了我的頭一下。
"你才笨呢,我不知道多聰明。"我嘟着嘴抗議。
沈子偉依舊是淺淺的笑容,伸手把包還給我。
我從沈子偉手上接過包,驚訝的發現,他手受傷了,緊張的說∶"你的手,流血了。"
沈子偉聽我這麼說,把手翻過來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說∶"沒事,掛了一下,不礙事,小傷而已,不用管。"
"那怎麼行,你這個流血了,不知道被什麼割破的呢,有好多細菌的,必須消毒,要包紮,不然很容易感染的,嚴重要破傷風的,不能置之不理。"我連珠帶炮,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
在我的堅持下,去藥房買了紗布繃帶和雙氧水。
坐在車後座,我拉過沈子偉受傷的手,把傷口附近都認真清洗兩遍,再仔細的包紮好,中間我們都沒說話。
我一邊剪紗布,一邊對沈子偉叮囑道∶"這幾天別碰水,注意別感染了。"
我以爲會等來沈子偉的回答
良久都沒聽見沈子偉的聲音,我疑惑的擡頭看向他。
這一看,剛好觸碰到沈子偉的眼神,深邃的雙眸裡透着絲絲亮光,就那麼直直的看着我,我不知所以。
低下頭,隨即這才驚覺,自己還緊緊抓着他的手。
我眼神迴避,裝作收拾剩下的藥水和紗布,不動聲色的把手收回,生怕他看出我的慌張。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隨口說到∶"那什麼,我回學校了。"剛準備開門下車,沈子偉就叫住我,說∶"歐陽,我送你。"沈子偉好像沒打算聽我是否願意,直接就發動了車子。
他的話好似帶着讓你無法拒絕的氣勢,我低着頭,回答了個"哦"。收回準備開門的手,坐好。
路上,我看沈子偉的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再一次因爲受傷而包着紗布。
聯想着上次車禍,同樣也連累他受傷,難道我倆天生相剋,怎麼老受傷呀。
我躊躇着說點什麼。
感謝他再次爲了幫我受傷?
所以我不好意思,再次表示感謝?
不行…………這些都太沒誠意了。
在腦子裡搜刮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直猶豫着,都到學校了,還是沒能說出口。
下車把門關好,我突然好似想起什麼,從車窗外,朝正準備開車走的的沈子偉喊到∶"那個…那個傷口記得不能碰水。"
沈子偉眼睛裡露出欣喜的目光,手隨意摸着方向盤,答應道∶"好,知道了,謝謝你關心我。"
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屁股,我腦子又一次短路了。
我…我這算關心嗎?恩,對朋友應該這樣吧,我對瑤瑤也這樣呀。
恩……是的。
等到車子走遠,轉身往宿舍樓大門方向走去,遠遠的看見那兩個人影好熟悉,咦…那不是蕭蕭和李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