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大家都很茫然,但是既然已經上了飛機,那就是順其自然了,更何況,這是包的專機,看的出來空姐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服務那是一等一的棒!
等到飛機降落在羅馬的機場時,衆人這才知道,原來婚禮的地點,是在哪裡。
下了飛機自然是專車送到婚禮現場——羅馬郊外的中世紀城堡。
現場早已經佈置完畢,在古典和現代之間完美的結合,高貴中又透着莊嚴肅穆,簡直是辦婚禮再合適不過的不二之選。
裴斯年帶着葉瑾言坐的直升飛機,本來就比賓客出發的要早,自然很早就到了,在城堡外是專門的保安體系,看着很嚴謹。
等到走下直升機,地面上已經兩排站着早已守候的人。
“裴先生早,裴太太早!”齊齊的鞠躬喊道。
瑾言嚇了一跳,江容跟在後面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今天早上受到的震撼實在太多太多,簡直要消化不過來了。
“裴太太,我是今天您的專屬化妝師蘇怡,請隨我到這邊來!”一個笑容可掬的女人上前一步說道。
她轉頭,見裴斯年點了點頭,便跟着那女人走過去了。
江容跟着瑾言,兩人隨着前面的幾個人,朝着城堡裡面走去。
這城堡外面看着就高聳入雲,走進去發現內部空間更是大的嚇人。
因爲賓客還沒有來,裡面格外的安靜,蘇怡推開一扇門,“裴太太請進。”
遲疑了下,她走了進去,才發現裡面是個大大的化妝室。
每次在片場,一線大腕都會有一個專屬的化妝室,空間很大,足以放他們的戲服,還有一些個人物品,但是相比這個,簡直堪比鳥窩了。
時間還早,在蘇怡的安排下,葉瑾言在鏡子面前坐了下來,蘇怡並沒有直接給她化妝,而是打開了化妝盒,站在她的面前,對她的臉部做了一個比劃,認真的分析着比例以及優缺點。
雖然只是化妝而已,但莫名也有些緊張。
蘇怡看出了她的侷促,笑了笑,“裴太太請放鬆一點,請相信我的能力,您一定會是最美麗的新娘!”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她笑了笑,在蘇怡的示意下閉上眼睛。
本來江容想湊在跟前看的,卻被其他的人給按坐在一邊,“小姐是今天的伴娘,由我來負責您的妝容!”
“……”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
閉上眼睛,瑾言感覺到蘇怡在她的臉上忙碌,動作很輕柔,還有淡淡的彩妝的香味,她腦子裡很虛幻,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這一切,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前兩天還在糾結要不要逃婚,還在糾結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可是此刻,就已經坐在這裡,而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會知道,他們是夫妻。
夫妻,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呵!
不知道過了多久,臉上的動作總算停了下來,蘇怡道,“好了,裴太太可以睜開眼睛看一看了。您如果覺得哪裡有不滿意,又或
者不合您心意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訴我,現在還可以補妝或者改動一下。”
聽到她的聲音,瑾言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鏡子裡的女子,明眸皓齒,星眸如水,正在瞪着自己,一臉的不敢相信。
真的是三分顏色七分打扮,雖然演戲的時候也經常化妝,但不得不說,行行出狀元,就算是化妝,也是會有天壤之別的。
蘇怡給她畫的妝容並沒有很豔麗,甚至自己都會懷疑有沒有化妝,但看着卻是那麼的清新,完全和剛纔是不一樣的,這就是化妝的技巧嗎?
還陷入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身後已經有人託着她的婚紗走了過來,“裴太太,可以換衣服了!”
她依舊有些不習慣,臉頰微熱,“我自己來就好!”
等換完衣服出來,江容也已經化好妝了,對着鏡子左看右看,顯然也是很滿意的。
江容的妝就比自己還要淡上一些,同樣是清雅的妝容,可是誰是新娘誰是伴娘,就算不換衣服,也立時能分辨出來,她不由嘖嘖稱奇。
看到已經換上婚紗的葉瑾言,江容驚叫,“哇,好漂亮!真是太漂亮了!好羨慕啊!”
這婚紗是自己選的,並不是很貴,但卻很喜歡。
只是……低頭看看自己踩着的高跟鞋,很難相信,腳下的土地,已經是羅馬的土地。
再擡起頭的時候,先前幫她託婚紗的人已經拿了一頂皇冠過來,輕輕的戴在她的頭上,又幫她整理着頭髮。
瑾言看不見皇冠的樣子,只看到站在自己正對面的江容,擡起手,捂住了她自己張大的嘴,一臉見到鬼的驚悚模樣。
“怎麼了?”有些奇怪的問,她看着江容,可是江容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指着她的頭頂,好像滿肚子的話都堆積在喉嚨口,就是說不出來。
怔了怔,這時,頭髮也已經整理完了,她慢慢的轉過頭去,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全身。
典雅的婚紗,漂亮的臉蛋,還有——價值連城的皇冠!!!
她不知道這頂皇冠多少錢,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數字一定一定會嚇到自己。
不說設計和款式,只皇冠上面那碩大一顆璀璨奪目的鑽石,就不是一個可以預計的數,難怪剛纔戴在頭上都覺得沉甸甸的。
擡手,摸上那皇冠,她開始明白爲什麼江容說不出話來了,因爲,她也不能!
使勁嚥了一口唾沫,“這……”
又有人幫她戴上了項鍊,鎖骨的地方剛好垂下一顆精心雕琢的鑽石,被周圍的碎鑽簇擁着,形成盛放的花朵。
一旁,拿出首飾的人開口道,“裴太太,請坐下來,我要給您戴耳釘了。”
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不用說,自然也是同套系的鑽石耳釘,簡直是不能再閃耀了。
這時,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舌頭的江容轉到她的前面,盯着她使勁的看,嘴裡卻是問她身後的人,“我說,這皇冠上的鑽石,怎麼也有個十五克拉吧?”
她是半開玩笑的口吻,看着真的挺大的,她當然不會傻
到覺得裴斯年這樣的人,會用個假鑽石或者別的什麼仿鑽來充門面。可……也真的太大了點吧!
自己拍廣告,走秀場,就算是珠寶商贊助的時候,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啊。
蘇怡微微一笑,“江小姐少說了一點!”
比了一個手指頭,江容看着她那根手指,想了想自己猜的還蠻準的嘛,“十六克拉?”
“不是!”搖了搖頭,蘇怡說,“是二十五克拉!”
“……”倒抽一口涼氣,江容心說,這是少說了一點麼?!
那對比一下,脖子上的鑽石項鍊,中間這顆大鑽,少說也有四五克拉了,仰頭看了看天,但是這是在屋子裡,她只能看看天花板,裴斯年到底是有多少財富啊!
“沉不沉?”擡手,拍在了葉瑾言的肩膀上,一臉關心的問。
“很沉!”認真的點了點頭,她是真的沒想到裴斯年的準備,就準備成了這樣!
雖然心知,以他的身份,既然要公諸天下,媒體也會廣爲報道,便必定不能做的太寒酸,肯定要有足夠的排場,可也沒想到,會排場成這樣!
“我今天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做沉甸甸的幸福!”咂着嘴感慨,江容唏噓不已。
“就會瞎貧!這沉甸甸的幸福,要不你來試試?”說着,就似乎要動手摘下那皇冠。
江容笑着躲開,“別,我可帶不起!沒聽說過,欲帶皇冠,必承其重!再說了,我要是戴上了,估計出門就得被人當成搶劫的給打死!”
“就會胡說!”瑾言笑了笑,眼角餘光掃向鏡中的自己,真的是,不敢認了!
——
“媽,我爸呢?一早打電話就沒接,居然還是關機的。”一進門,葉雪昕就嚷嚷道。
潘妙雲心情不好,靠着軟墊哼了一聲,“一早就巴巴的給人送禮去了,八成怕人家嫌棄吵,關機了吧!”
“送禮,給誰送禮?”眨了眨眼,她皺起眉頭,“我還有事兒找爸呢,真是的!”
“還能給誰送禮!”她說,“一大清早的就被車給接走了,那個美不顛兒的喲!我看你結婚的時候,他也沒見那麼高興啊!”
這麼一說,葉雪昕算是想起來了。
她本來就對那葉瑾言不是很關注,最重要的是,自己刻意想要忽略這件事,所以着實忘了今天這場盛世婚禮這一茬。
揚了揚眉,“爸去了?”
話一出口,才方覺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媽!爸去了,你爲什麼沒去啊?怎麼就爸爸一個人過去的?”
一句話等於戳到了重點上,潘妙雲咬着牙恨恨的說,“還能爲什麼,人家點名了只讓你爸一個人去,擺明了就沒把我們孃兒倆放在眼裡!那個臭丫頭,從小就在你面前顯擺,這會子讓她顯擺她倒不了,能耐什麼,我看你爸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非要上杆子去貼人家!”
“好了,媽!也別說爸爸了,我們不去不是更好?難不成,您還想去?”
“啐!誰想去了,我纔不稀得去呢!”啐了一口,潘妙雲一臉的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