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你會是這樣的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江容還在追問,門鈴聲卻響起。
“小容,你等一等,有人來了,我先掛了回頭再說。”掛斷電話。
她走過去開門,外面站着兩個男人,完全陌生。
“你們是……”遲疑了下,他們卻二話不說走進屋子就開始搬她的東西。
“喂,你們要幹什麼?快放下!”葉瑾言慌神,連忙去攔,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不是要搬家麼?”裴斯年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溫和的說。
抓着她的手腕一側身,讓出了門道,呆呆的看着人來人往,很快就把她那點東西都給搬光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搬家?”半晌,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裴斯年淡淡的說,“這不重要。你方纔電話裡說,你後悔了,後悔什麼了?”
“我……”原有的理直氣壯,想好的所有措辭,不知爲什麼,在面對他的那一刻,忽然所有的勇氣都跑的無影無蹤。
他擡手一伸,鬆鬆的按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輕易將她禁錮在自己與牆壁之間,她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居然毫無退路了。
距離越來越近,近的她幾乎能數清他的眼睫毛,呼吸似乎都停滯了,他要做什麼?
“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上車吧!”他翛然起身,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忽然灌入的空氣,似乎讓她的神智一瞬間也回到了大腦裡。
“結婚的事太草率了,我覺得不應該這樣。這對你對
我都不公平,反正也只是我們兩個人說的,就這樣算了吧。”她一鼓作氣說完,不敢去看他。
以爲他會大發雷霆,或者憤然離去,可是許久都沒有迴應。
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正對上他沉如深潭的眼,“那你覺得怎樣纔算不草率?”
“至少要先彼此瞭解熟悉,先談戀愛試試彼此合適不合適,時機合適了……”她囁嚅着。
“什麼才叫時機合適?”裴斯年語調平靜,面色平靜,“你跟江逸之認識多久了?戀愛談過嗎?你覺得對他了解嗎?這樣的結果就不算草率了?”
一連串的問題,一刀比一刀尖銳的捅在她的心口上,讓她疼痛窒息。
她刻意去忽略的,不願意去回憶的,就這樣被他翻開來,血淋淋的重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又關你什麼事。你說你五年前就認識我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突然跑來強勢介入我的生活,我感謝你給過我的幫助,但這不代表你就能指手畫腳我的人生,我跟誰談過戀愛,認清沒認清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大聲吼道,彷彿這樣才能宣泄心中的痛苦。
裴斯年被她推搡了一把卻是巍然不動,一手抓住她胡亂拍打的小手,低下頭,強勢的吻了下去。
“唔……”葉瑾言沒想到他會突襲,想反抗手卻被他抓得牢牢的,貼在他的胸前,熱度急速升溫。
如狂風暴雨席捲,來的快去的也快,他狠狠的吻住她的脣,並沒有細品又很快放開,他的眸子裡盛滿了掠奪,“想要拿回所有被人搶走的東西嗎?”
被放開
手的葉瑾言原本要甩手給他一巴掌,手就這樣僵在半空,愣愣的看着他。
“嫁給我,我幫你拿回你應得的。”他薄脣一張一合,“葉瑾言,人生就像是一盤豪賭,這一次,你敢不敢賭一把?”
葉瑾言耳邊一直迴旋着這句話,敢不敢?敢不敢?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唯一的親人也都過世了,爸媽一輩子的心血被奪,連房子她都保不住,她怎能不想拿回所有的一切。
可是憑她自己的能力,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實現。
這個裴斯年,她不知道是什麼來歷,可是他可以隨便拿出六十萬給爺爺治病,幫自己料理爺爺的後事,從雪地裡將她撿回來,自己可以信任他嗎?
當初自認對江逸之知根知底,卻又如何?
他說的沒錯,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落子無悔,她若想搏一把,這是最好的機會!
“好,我賭!”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輕輕的說。
——
“逸之,我們的新房還差大牀沒買,明天一起去看一看吧?”
車子緩緩的從碧桂園裡開出來,江逸之明顯有些漫不經心,這輛不是新車,是葉朗淘汰下來的。
他自己新買了一輛保時捷,就把這黑色奔馳淘汰給他了,還美其名曰先練練手,剛拿駕照開新車不合適。
“逸之,你喜歡什麼風格的,中式的還是歐式的?”沒有察覺他的異樣,葉雪昕還在說,目光一撇,“咦,她還真搬來了!哼!”
江逸之一怔,微微側頭,剛好就看到站在陽光下的葉瑾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