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麗婭想諷刺她都什麼時候了,還敢提要求?
轉念一想,自己怎麼都是勝券在握,也不怕她玩什麼心眼。
“我要查清事情真相後再走。”
崔麗婭哈哈大笑,“顧曉婉,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愚蠢?”
“事情就是你做的,現在要敗露了,就想栽贓給我。”
“那又怎樣?是你活該!誰叫你好死不死,要非要跟我搶秦唐!”
顧曉婉笑了,暗中摸自己的口袋,發現不見了。
可惜了,要是錄下來該多勁爆。
跟她這種三觀不正的人完全沒法溝通,顧曉婉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她靜靜的看她自導自演。
受到漠視的崔麗婭很不滿,惱羞成怒道,“顧曉婉,別給你臉不要臉。到時候你求我都沒用!”
“你是不是除了威脅恐嚇算計人外,就不會別的招數了?”
崔麗婭氣得肺都要炸了,擠出個笑容來,“顧曉婉,你不答應也沒關係,大不了留下你媽的命!”
顧曉婉瞬間臉色大變,她什麼都不怕,就怕保護不了身邊最親近人的安全。
崔麗婭見狀滿意的一笑,又拍了拍手掌。
片刻後,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兇巴巴驅趕顧母進來。
顧母走得跌跌撞撞的,顧曉婉迫不及待的迎上去,緊緊攙扶住。
“媽,你還好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顧母雖然體弱,精神還可以,“曉婉。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說完瞥了眼一旁雙手抱胸,正得意洋洋瞧着的崔麗婭。滿是恨意,只是不敢表露的太明顯,怕給顧曉婉帶來麻煩。
顧曉婉還是仔細的瞧了眼顧母,見她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
崔麗婭一直冷眼旁觀着,“顧曉婉,你媽的命可全在你手裡攥着呢。”
顧曉婉忍住憤怒,認真的考慮了會,也想好了最壞的後果,平靜道,“我要是答應了你,又能得到什麼?”
“我可以送你們母女去一個偏遠的小城,確保你們性命無憂。”畢竟她要的只是個結果,鬧出人命來,也難逃干係。
顧曉婉自知處於劣勢,沒資本同她鬥。還是先離開了再說。
她痛快的在離婚協議上籤下了字。
崔麗婭拿在手裡,滿意的看了眼就收了起來,忍不住再諷刺幾句,“顧曉婉,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愛秦唐,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顧曉婉不想同她多廢話。“你要的也拿到了,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這麼快敗下陣來,沒想到你那麼弱,還真是無趣。”
崔麗婭佔了會口頭上的便宜之後也就失去了興趣,當即打發人送走母女倆。
臨走前,顧曉婉問她要。
“誰知道弄那裡去了,那麼便宜的東西,我送你個好了。”
“不用了。”顧曉婉握緊了拳頭,很是不滿。
隨即挽住媽媽的胳膊。頭也不回的走了。
母女倆被安排上了私人飛機,直接飛往目的地。
飛了很久很久,久到一覺醒來還在飛。
顧曉婉不知道飛機會把兩人帶去哪裡,只是一想到揹負着惡名離開那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心裡說不出的委屈和難過。
飛機在一座偏僻落後的小城降落,母女倆被安排進了一座公寓裡。
這一切都是崔麗婭命人安排好的。
顧曉婉很清楚,如今她們的一舉一動全都被人監視着,崔麗婭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母女的。
想到這裡,就非常煩躁。
她很想打電話給朱雲琪或者顧南求助。可是她不能。
她確信,電話還沒撥出去,她和媽媽就會有生命危險。
崔麗婭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自己背鍋,同所有人都失去聯絡,讓大家誤以爲自己是害人敗露後逃跑的。
用心真夠險惡的。
人雖然獲得了平安,顧曉婉心裡始終提心吊膽的,害怕崔麗婭再度對自己和媽媽下手。
更擔憂的是朱雲琪和秦唐那裡,一個會焦灼的到處找自己,另一個則會認爲自己是畏罪潛逃。
恐怕她這一走,連帶着公公都會懷疑吧?
她太虧太委屈了。
顧母見她一天到晚心神不寧的,到了晚上又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心痛不已,對崔麗婭恨得咬牙切齒。
她很自責,覺得自己沒能力給女兒一個好的成長環境,讓她有過硬的後臺,不然也不至於受這樣的冤枉氣。
看着顧曉婉難過,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給她一個擁抱和幾句勸勉的話,“曉婉,你先別急。等他們的戒心弱了,我們就逃回去,給大家一個解釋。”
她不願意女兒揹負着壞名聲過一生,那比要她的命還難受。
顧曉婉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看到媽媽日復一日憔悴的容顏,心裡掙扎的厲害。
媽媽的病還沒徹底康復,又經歷了這麼大個折騰,眼下最要緊的是靜養,徹底養好身體纔是,不該爲自己擔心這些的。
顧曉婉覺得自己很不孝順,沒幫到媽媽不說,還總是拖累她。
好在手裡有些積蓄,秦唐上次給的那一百萬都還沒動,暫時維持母女倆的生活綽綽有餘。
最緊要的是怎樣才能設法讓朱雲琪他們得知自己如今的處境,也好前來相助。
可她現在一點辦法都使不出,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或許他們會找到自己,再或者,崔麗婭那幫人放鬆了警惕,自己就能趁機溜走了。
看清當下的處境之後,顧曉婉倒是變得很淡定,急也沒有用,自亂了陣腳倒是叫人笑話。
顧母陪伴在她身旁,不斷的鼓勵安慰她,“曉婉,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有的不順都是暫時的。那個崔麗婭也囂張不了多久的。”
顧曉婉點點頭,如今也剩下她們母女相依爲命了。
秦唐是第一個意識到不對勁的。
那天他回家已經很晚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顧曉婉跑去哪裡了。
他有些擔憂,打她的電話又關機了。
怕她出事,到她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沒有找到。
頓時意識到不妙,顧曉婉不是那種一耍脾氣就玩失蹤的的人,再說她的交際圈又很狹窄,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