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難過的吸了吸鼻子,眼圈持續發熱,伸手一摸手背上全都是眼淚。
後半夜的時候,白光又上了牀,不過他沒有再特別折騰我,估計也是疲憊了,除了把我摟在懷裡揉弄我的胸以外沒有再對我做什麼。
眼前的男人睡的很歡實,而我卻失眠了,可能是怕我逃跑,所以他在上牀的時候,就把繩子綁在了牀旁邊的柱子上,我的手腳都被他綁的緊緊的,根本掙扎不了。
不過好在他睡着了,不會再侵犯我,這一點讓我在絕望中感到了一絲慶幸。
第二天一早,白光醒來了,怔怔地看了我一眼,因爲我一整晚都沒睡,所以等他醒來的第一時間,我下意識的慌張往後縮了下。
他似乎很享受我對他的畏懼,猥瑣一笑後,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眼神也變得深情起來:“知道嗎?我曾經就幻想過這樣的場景,希望每天早晨睜開眼之後看到的人就是你,我以爲我們會生活的很幸福,可沒想到生活卻背道而馳。”
我怔怔地看着他,當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我似乎從他的身上看到了那個體貼溫柔男人的影子。
不過還沒等我看清他眼底不明的情緒,他忽然就收起了眼裡所有的情緒,整個人再次變得冰冷可怖,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帶着濃濃的戾氣,“是你毀了我,毀掉了我們兩個人的未來,爲了厲晏城你竟然半點不念及我們之間的感情,狠心的把我送進監獄,入獄之後我被厲晏城報復,如果不是我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怕是我現在早就死在牢裡了,你知道我在牢裡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
他狠瞪着我,咬脣繼續道:“我每天的休息時間不到兩個小時,白天做完工,晚上還要替所謂的‘大哥’捏背,他一不如意就對我拳打腳踢,你知道我在監獄裡遭遇最慘的事是什麼嗎?”
面對他的提問,我不敢貿然的回答,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當然白光也壓根就沒想到聽到我的回答,他側目看向上方一個虛無的點,像是回憶着什麼痛苦的事情,眉頭緊皺,眼神裡流露着痛苦。
“別人能休息,我不能,別人喝的是水,我特麼喝的卻是別人的尿,你知道那種被壓在廁所被逼喝尿,是什麼樣的感受嗎?”說到這裡,白光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了,他惡狠狠地怒瞪着我,一字一頓地道:“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暗自下定決心,如果不能活着出去,那就算你和厲晏城走運,可一旦我活着出去了,你還有厲晏城一個都活不了,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瑟縮着身體,看着眼前這個全然陌生的男人,心裡一陣顫動。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那麼愛你,當然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掉,因爲這樣就太沒意思了,所以你放心暫時你還是安全的。”
白光衝着我邪惡一笑,撐着胳膊從牀上起來,順手拿起手機一直在那裡擺弄着,忽的他將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給了我一記冷眼後,伸手粗暴的把我從牀上拖了起來,“給老子起來。”
“你幹什麼?放開我???”
我胳膊被他揪的特別疼,掙扎的時候,指甲不小心劃到了他的臉,頓時他變得面目可怖,反手就扇了我一耳光,“特麼的,敢抓老子,你以爲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啊,老子告訴你特麼現在就是老子的階下囚,老子想怎麼着你就怎麼着你。”
他啐了幾句髒話後,毫不惜力的揪着我的頭髮,讓我擡頭看着他,緊接着在我掙扎之際,甩手給了我幾耳光,力道都很大的,打的我都有些耳鳴,嘴裡的血腥味更是越來越濃烈。
我無力的趴在牀上,斜睨了他一眼,伸手碰了下自己被打的兩側臉頰,痛的要命。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儘量穩住陣腳,沒有太過慌亂,我知道一旦自己表現得緊張無助,他就會更加囂張,而且我算是看出來了,兩年不見,他的內心已經扭曲了,現在的他和變態沒有區別。
“是不是我想幹什麼你都能滿足我呢?”白光流氓般的摟過我,手摁在我的豐滿上不分輕重的蹂躪着,“說實話,我還挺想幹你的。”
他的呼吸漸漸上移,最終落在了我的耳側,突然猛地把我往後一推,我的身體直接撞擊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痛的我渾身一顫。
之後我看到他照着我這樣狼狽的樣子拍了幾張照片,至於發給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概沒過一分鐘,他握在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白光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將來電顯示呈現在我的面前,冷笑着道:“這個號碼還熟悉嗎?”
從後幾位尾數我知道了那是厲晏城的號碼,所以他剛剛的照片也是發給厲晏城的,難道他是想用我來威脅厲晏城?
沒等我繼續往下深想,白光就接通了電話,很快裡面便傳來了厲晏城低啞好聽的聲音,不過此時此刻他的聲音全都是滿滿的焦急。
“白光,你到底想幹什麼?”
白光嗤笑,不緊不慢地道:“幹什麼?你說呢?厲總。”
“如果你是要錢,我可以給你,多少都可以,不過你必須保證小菲的安全,我還能保證錢給你之後,我絕對不報警。”
“你特麼的給老子閉嘴,老子是愛錢,可現在比起錢,老子更想要你的命。”白光眯着眼眸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道:“你也看到了你的女人現在可是在我的手裡,如果你不想她受苦,就給老子過來,記住只能一個人,否則你就等着給你女人收屍吧。”
隨即電話被他掐斷,掛了電話後,白光勝券在握的注視着我,眼底流露着我看不懂的情緒,兀自的打量了我一番後,淡淡說道:“你說像厲晏城那樣的男人,到底是玩你還是是真的愛你?”
我沒說話,他遲疑片刻後,自問自答的道:“沒關係,馬上你就能知道答案了,如果他半個小時後他趕不到這裡,我就把你先強個十幾遍,然後在把你給弄死,如果他趕來了,我就先把他給弄死,在強了你,最後在把你倆葬在一起。”
“變態,你這個變態狂。”我實在是無法淡定了,咬牙衝着他吼道:“你以爲我死了或者是厲晏城死了,你還能好過嗎?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寡家孤人一個了,你還有老婆孩子,難道你都不替她們想一想嗎?”
“閉嘴!”他瞠目怒瞪着我,咬牙切齒地道:“別在老子的面前提那個賤人,老子入獄之前她還沒懷孕,等老子進了監獄她肚子就大起來了,誰知道她肚子裡的那個種究竟是誰的,和老子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浪的不得了,老子進去了,她還不得四處撒歡,現在她生了個孩子就說是老子的種,把老子當什麼了?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怎麼說老子嘛,說老子頭上頂着的那片草原綠的比內蒙的草原還要青翠。”
聽了白光的話,我心裡既替羅曉感到不值得,卻又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內心已經不止是扭曲那麼簡單了。
“白光,你誤會曉曉了,你去坐牢的時候,她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只是那個時候她不知道,後來檢查出來了,又不想讓你在監獄裡有心理負擔,所以才瞞着你的,曉曉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怎麼能那麼想她呢?她對你的癡心連我都被感動了,你進去之後,她一個人挺着肚子也要堅持等你出來,你知道她一個女人未婚先孕代表着什麼嗎?代表着要被這個社會歧視,甚至是唾棄,羅爸那時候讓她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可她寧願冒着和家裡斷絕關係也要保住和你的孩子,可是你現在居然這麼想她?如果讓她知道了,你想過她該是有多麼的傷心嗎?”
我試圖勸他冷靜的思考,不要在這麼衝動下去。
是我送他進的監獄,但我不後悔,所以他要報復我,我認了,可羅曉不一樣,一個女人對他癡心成這個樣子,得不到他半點的心疼也就算了,可也不能被質疑行爲不檢點吧。
想到這裡,我是真心替羅曉感到不值得。
白光現在的心理已經是畸形的了,所以不管我怎麼說怎麼勸他壓根就聽不進去,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後,接腔道:“你懂什麼,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清楚,當初就是她三番五次勾引的我,甚至還主動脫光衣服求我去草她,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會背道而馳,更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說的對,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太瞭解了,她就是個淫-賤的蕩-婦,至於那個孩子誰知道是不是孽種,老子沒有親手捏死她們,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
看着他那副嫌惡的樣子,又想到了當初羅曉爲了保住那個孩子而不惜和家裡決裂的畫面,我感覺心裡有一股怒氣在往上涌。
“你渾蛋!”我咬牙擡手就甩了一巴掌過去,“你瘋了嗎?那是你的孩子,你的老婆,如果你不愛她就不該耽誤她,還有你說是曉曉勾引的你,你才背叛了我,狗屁,你特麼的要是不硬,你特麼的要是不插她,難不成她一個女人還能無性繁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