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鳴你要跟我說什麼啊?”雖然看不到蒂芬妮的表情,但從她的語氣中,我能聽到滿滿的都是期待。
“其實我這次回來,是爲了???”
沒等呂毅鳴繼續往下說,我終究是繃不住了,連忙制止了他,用口型對他說:“不要!”然後有那個眼神告訴他,我答應他的條件。
“毅鳴?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啊?”蒂芬妮在那頭催促着。
他的脣角掠過一抹得意的笑容後,語氣淡淡地道:“沒什麼了,我是說這次我回來只是單純的放心不下???你!”
“其實我也很想你,你在哪?要不晚上我們見一面?”
“到時候再說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呂毅鳴掛斷電話後,兩眼充盈的看着我,眸光裡的熾熱似乎要把我燒化了。
迎着他那種灼熱的眼神,我不由的瑟縮了一下,有些受不了他這種眼神,想躲卻無處可躲,只能偏過臉看向別處。
他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道:“現在你可以履行你的承諾了吧?”
我站在原地,只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那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我真的很不想吻他。
可一想到蒂芬妮如果知道真相,一定是痛不欲生的畫面,我的心又軟了下來,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呂毅鳴的跟前。
抿了下脣後,我半彎着腰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輕地吻住了他的脣,本來打算蜻蜓點水的吻一下就離開的,沒想到他卻伸手一把摟過我的腰。
讓我毫無防備的倒向了他的懷裡,直接坐落在他的大腿上,緊接着,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深深地吻住了我,小舌強勢的襲來,想要撬開我的齒貝。
我觸電般躲開他的深入,他的吻轉而落在我的臉上然後鑽進了脖子裡,速度特別快,以至於我都來不及躲閃。
“呂毅鳴不要???”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的侵犯,內心從一開始畏懼轉爲憤怒,掙扎着拼命的躲開他密不透風的吻。
他不理,反而更加強勢的吻我,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在我身體的關鍵部位遊走起來。
我氣壞了,在他摸我的時候,趁機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然後轉手打了他一耳光,“呂毅鳴你渾蛋!”
他偏過臉,並沒有生氣,反而氣定神閒地道:“沒錯,我就是渾蛋,只要能得到你,無論怎麼渾蛋我都不在乎。”
我盯着呂毅鳴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凝視了好久好久,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和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重疊在一起,眼前的他是那麼的陰森可怖,讓我不害怕都難。
“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記住你答應我的,不會把真相告訴蒂芬妮,不會傷害她。”瞥了他一眼後,我直接轉身氣憤的離開了包廂。
出了飯館後,我冷眸看着這家店,煩躁的用手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脣瓣,在心底暗暗發誓,再也不會來這家店吃飯了,有夠噁心的。
???
回到酒店,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回想起最初我和蒂芬妮在這間房裡的嬉鬧場景,心裡一陣憂傷,說實話我真的很怕蒂芬妮知道真相,我不想傷害她,卻在無形中給了她最大的傷害。
我現在能做的,只有穩住呂毅鳴,儘量減小對她的傷害。
想到呂毅鳴,我兀自起身向着洗手間走去,擠了牙膏後,開始拼命的刷牙,一遍不行兩遍,兩遍不行三遍,就這麼周而復始的折騰着。
洗手間裡的牙膏一下子就被我用了一大半,這時突然門口出來了門鈴聲,我以爲是蒂芬妮,所以都來不及洗漱,直接提着牙刷小跑着開了門。
“蒂芬妮你回???”話是在看到面前的男人後戛然而止的,我抿了下脣,改口道:“是你啊。”稍許向後退了一步,我冷漠的道:“進來吧!”
克勞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些不解的道:“你怎麼這個點刷牙?”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造型是有多雷人。
伸手胡亂的抹了下脣角,將上面的牙膏沫擦掉,“哦,沒什麼,對了,你來是找我的?”
克勞斯點頭道:“嗯,下午三點有個會,蒂芬妮已經在公司了,現在我們過去吧。”
“蒂芬妮在公司?”我皺眉看着克勞斯,心裡有點着急。
迎着我不解的目光,克勞斯點頭道:“是啊,怎麼一臉驚訝的樣子?”
“沒!”想了想,我道:“那你等我一會兒。”
“好!”
我踟躕了片刻,到底還是招呼着克勞斯進來等我。
二十分鐘後,我和克勞斯去了冉美。
來到會議室後,便看到了蒂芬妮在首席認真的看文件,看到她我激動的上前喊道:“蒂芬妮!你
原來你在公司啊,我還以爲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蒂芬妮放下手中的文件,擡頭來瞪視着我,那雙好看的眼眸此時盛滿了血絲,此刻她瞪我的眼神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眼底像是帶着幾分憎惡,以至於我不禁後退了兩步,有些害怕的看着她。
“蒂芬妮你???你怎麼了?”我緊抿着脣,艱難的開口道:“早上你跑走之後,我着急壞了,找了你好久呢,你在公司怎麼不跟我說下呢?害我擔心死你了。”
“擔心我?是嗎?”她擰眉看着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溫蒂知道嗎?我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你噁心過。”
我皺眉看着她,以爲是自己幻聽了,畢竟就算早上有誤會,她也不至於在這麼多員工的面前說我,“蒂芬妮,你在說什麼啊?”
說着,我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爲難的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氣,但早上的事你也有錯,不是嗎?”
“我有錯?呵呵???是啊,我的確有錯,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當做我最好的姐妹,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人,看來李念說的是對的,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伴隨着嘶吼聲,她奮力的甩開了我的手,緊接着站起身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擡手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幾乎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賤人,你別碰我,我覺得噁心!”
我被她給打懵了,腦袋裡一片空白,臉頰火辣辣的疼,耳朵裡也嗡嗡作響。
片刻後,嘴裡便瀰漫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蒂芬妮你幹什麼?”克勞斯氣憤的推搡了蒂芬妮,緊接着上前關慰我道:“溫蒂你怎麼樣?”
我微微回過神,顫抖着手碰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脹痛感真的好強烈,半邊臉都麻木了,蒂芬妮居然打我。
一直以來她對我都是那麼的好,我以爲我們比親姐妹還要親,可沒想到她今天居然會動手打我,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絞痛,舉目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哥你不要維護這個賤人了,她就是個兩面三刀的女人,一邊拉着你,一邊搶我男人。”蒂芬妮衝着我一通怒吼。
在會議室裡準備開會的員工,都紛紛朝着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私底下都在竊竊私語着。
克勞斯皺眉掃視了一圈,冷着語調開口道:“李總,今天的會議取消了,你讓大家先出去。”
李總看了一眼克勞斯後,連忙點頭答應道:“好的,總裁!”說着,他朝着大家吼道:“看什麼看,都出去工作去,快點的???”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後,克勞斯濃眉緊蹙,呵斥道:“蒂芬妮,你胡鬧什麼?”
“哥,我沒有胡鬧,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蒂芬妮激動的看着克勞斯,指着我惡狠狠地罵咧道:“這個女人人盡可夫,留在你身邊的同時還勾搭毅鳴。”
說着,她又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咬牙道:“溫蒂,李念找你麻煩,罵你是賤人表子的時候,我還一門心思的想要替你抱打不平,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太傻了,又或者是你太會僞裝了,像你這種連姐妹男人都搶的女人,連表子都算不上。”
“蒂芬妮你夠了!”克勞斯上前狠瞪着蒂芬妮,低聲怒吼道:“你到底怎麼了?突然間發什麼瘋?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動手打了溫蒂,她會有多下不來臺?”
“哥你到底要沒有聽我說話啊?我說了她就是個兩面三刀,人盡可夫的賤人,你爲什麼要幫着她說話?”蒂芬妮激動的直跺腳,她指着我繼續辱罵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爲什麼要留在我哥身邊,爲的就是能夠爬的更高吧,看來李念說的對,你就是個靠男人上位的賤???”
“啪!”蒂芬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克勞斯的那一巴掌給打懵了。
蒂芬妮捂着自己的被打的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克勞斯,怒道:“哥你打我?你居然動手打我?你知不知道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動手打過我,可你現在卻爲了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動手打我?”
“現在冷靜了?”克勞斯冷眼瞪視着蒂芬妮,一字一頓地道:“我不管李念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但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溫蒂。”
蒂芬妮捂着自己的臉靜默的看着我和克勞斯,幾秒後突然崩潰的尖叫了一聲,“啊???你們都幫着她,所有人都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