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
毅鳴?”我不知道呂毅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裡的,總是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非常混亂。
“不好意思,借過,我要和我老婆回家了。”厲晏城昂首挺胸,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勢。
在被厲晏城帶出去的那一刻,我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稍稍偏過臉朝着他開口道:“你的傷還沒好,趕緊回去吧。”
他沒理我,就在我糾結着要不要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出聲了,“回哪?”
我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解,只見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後,面色沉重的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雙眸,開口道:“回洛杉磯嗎?”
面對他的提問,我有些無言以對,或者可以說是愧疚難當。
“小菲,我第一次覺得原來你這麼賤。”我錯愕的看着他,迎着他失落的眼神,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從很早以前他就對我很好很好,不要說辱罵就連語氣稍微重點都沒有過,可是他現在卻當着厲晏城的面罵我“賤”,這樣巨大的落差,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我有很多話想要說,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到底,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靜靜地等待着他說下去。
呂毅鳴深切的看了我一眼後,終於緩緩開口:“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你這邊很吵,因爲怕你有危險,所以定位了你所在的位置,甚至拖着滿是傷痕的身體來找你,可你呢?卻在洗手間裡跟這個害死過你孩子的男人做???”
話說到這裡,呂毅鳴的嘴邊倏地揚起一抹苦澀的笑,然後淡淡地對我說:“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你,明知道你放不下,我還一次又一次的像個傻子一樣來找你,一次又一次的被你傷害,不過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在這麼賤了。”
呂毅鳴的一番話,像是落入水裡的鐵塊,沉到了我的心裡,其實我特別希望了呂毅鳴放棄我的,可當這些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之後,我心裡卻又是另一種感覺,有難過、心疼還有一絲不捨。
喉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哽住了一般,酸澀的同時還隱隱作痛,以至於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呂先生我很高興你能這麼關心我的老婆。”厲晏城緊摟着我,宣誓主權道:“只不過蘇菲是我女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收起你對她的過分關心。”
“老婆?你有真心把小菲當做過老婆嗎?一方面玩弄她的感情,另一方面卻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就你這樣的還真是髒了小菲。”呂毅鳴和厲晏城敵視着,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還有我對小菲的愛遠勝於你,因爲你是她所追求的幸福,所以我願意放手,可你給我記住了,倘若你再敢欺負她,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的話,我不介意再次把她帶走。”
我知道今天這件事已經是傷透了呂毅鳴的心,他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爲了給厲晏城一點危險性的警告,面對呂毅鳴的這番用心良苦,我打心眼裡感激,同時也覺得更加愧對他。
“放心,這一次你帶不走她,下一次也沒那個可能。”厲晏城眯眼看着他,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很濃。
呂毅鳴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正在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小菲,好自爲之,希望你以後不因爲今天的選擇而倍感痛苦。”
我咬了咬嘴脣,很想說點什麼,可到底什麼都沒能說出口,甚至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呂毅鳴最終離開了,而我則怔在原地好一會兒,意識到走了的人真的不會再回來的時候,眼裡的淚終究還是蓄不住,沿着臉頰簌簌落下。
對於我流淚,厲晏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出手替我揩了眼下。
看着面前的男人,我輕咬了一下嘴脣,趁着自己心思還堅定着,感激你說道:“厲晏城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還讓我失望,就算你不放手也好,我也會離開你,遠遠的。”
聽到我突如其來的威脅,厲晏城自然是沒回答我,微微垂目看了我好一會兒,突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回家!”
其實當呂毅鳴在醫院提出要帶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的那一刻,我心動過,畢竟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受了傷,會本能的想要逃離這個讓她傷心難過的地方。
可冷靜下來後,我便打消了想要和他一起離開的想法。
因爲沒資格,又或者我終究還是舍不下這個把我擁在懷裡的男人。
厲晏城夾抱着我走到酒吧門口後,狐疑的瞥眼向後看去,看了足足十多秒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時,秦天已經從駕駛室出來,跟着敏捷的繞到另一邊,替我們打開了後車門,還沒等我和秦天說聲謝謝,某人搭在我腰部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將我輕輕地推進了車裡。
回家裡的路上,我回想起呂毅鳴方纔對我說的那些話,心情不復當初,那顆焦躁不安的心終於是慢慢沉澱下來。
我知道自怨自艾根本就沒多大用處,與其追憶懊悔,倒不如過好現在,這樣也算是對得起他對我的這番深情厚誼。
到家之後,我顧不上去洗澡,顧不上去換衣服,甚至口乾舌燥的都顧不上去喝口水潤潤嗓子,大門一打開我就直接倒在了沙發上,昏沉沉的同時,身體也累的不像話。
深水炸彈後勁還真是足,當時沒覺得有什麼,除了腳下輕飄飄的,意識倒還是很清晰,可是現在,我的思緒就像是在天上飄一樣。
厲晏城走過來,坐到了茶几上,擡手輕捏了下我的鼻子,:“去洗澡!”
我眯着眼眸瞧了瞧他,之後搖頭晃腦的道:“不要,我好累,想睡覺。”
“不行,一身酒氣的,洗完了再睡。”說着,他靠近我作勢要把我從沙發上抱起來。
趁着他靠近我之際,我擡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不然,你幫我洗?”
厲晏城沒回答,只是眯着好看的眼眸衝我一笑。
事實證明,我公然挑逗男人是不對的,更不該挑逗眼前這個絲毫不懂節制的男人。
浴室裡,他掐着我的腰各種高難度姿勢折騰着我,簡直是恨不得我把嵌入他的身體,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
到最後我只剩下一口氣,趴在他的肩膀上氣若游絲地胡哼着。
男人還一手抵在我的腰後,一手託着我的後腦,在我的身上深淺不一地挺動着,要不是我現在累的像軟泥,我非得給他一拳,讓他懂得什麼叫做節制。
從浴室出來後,我渾身燙的嚇人,厲晏城把我放到牀上後,也跟着上了牀,我的腰都快被給折騰斷了,可反觀他呢,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
等他上牀就把我摟在了懷裡,我聽到他略有些含糊地說道:“你就是個妖精,一個偷心的妖精???”
之後還沒等我回答,就感覺他的牙繃在我的肩膀上,跟着刺痛的感覺傳來,受痛後我本能的抓撓了厲晏城的後背。
隨着他牙齒的力道加重,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牙齒在微顫,我咬脣並沒有阻止厲晏城的行爲。
直到他感受到脣齒間的血腥,才停下了動作,鬆開我的肩膀後,他眯眼凝望着,我微微側目而望,正肩膀處有兩排深深的齒印,鮮紅色的血從齒印中慢慢滲出,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怔了怔了,我條件反射地想要伸手去摸,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不要摸,容易感染。”
我困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撐着身體也垂着眼眸看我,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修長的手指輕撫着牙印的邊緣,:“這個,是我送你的禮物。”頓了頓後,他補充道:“一個永遠也無法磨滅的印記。”
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牙印,我挑了挑眉,脣角譏諷的牽動了一下:“想不到要錢有錢,要顏有顏的厲總裁,送我的禮物竟然是這個,說出去你不覺得丟人啊?”
他聞言卻是淺淺一笑,“不丟人,這個將會追隨你一輩子,客觀上我還是很滿意。”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漆黑的眼睛幽深得像是兩個無底的漩渦,讓人有些望而生畏,更不知道他心裡倒是在盤算着什麼。
替我清洗完肩膀上的血漬後,簡單的塗抹的藥膏,他便把我摟在懷裡,讓我趕緊入睡,本來我就是身心俱疲了,接二連三的打炮似乎已經到了我的極限。
沒一會兒,我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幾點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碰我的身邊,當時我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反正眯了眯眼睛看過去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兩三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我的面前旁繞着。
直到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的時候,我猛然意識到家裡該不會遭賊了吧?
於是我睜開眼睛,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其中的一個女人動作迅速的將對準我胳膊針管裡的液體推進了我的身體裡。
“嘶???”一陣刺痛後,眼前的景象慢慢地變得模糊,直到把白茫茫連成一片,我整個人也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