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在家休息了兩天,感覺自己恢復的不錯,就打算去上學了。
“不行。”肖慕白第一個不同意許星辰復課。“二哥,你就讓我上學吧。我可以坐輪椅啊,再不上課期末驗收我就掛科了!”許星辰抿着嘴可憐兮兮地拽着他袖子懇求。
“我沒來咱們學校的那幾年,你貌似沒有幾次不掛科的。”肖慕白接着看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咳咳咳……”許星辰的小臉一下就紅了,她不自然的拍了拍臉蛋調整好呼吸說:“現在,我,我打算好好學習了。畢竟下學期就要出去實習歷練了,畢業了找不到工作怎麼辦。”“呵。”肖慕白輕笑,沒有說話,好像在等着小姑娘的下文。
“真的,二哥~畢竟我修的是法律,以後我就從事這方面的工作了,現在不用功來不及了啊。”許星辰沒有撒謊,她真的想努力學習了。靠武力換來的臣服堅持不了多久,她要用實力亮瞎衆人的眼!
“嗯。”肖慕白挑了挑眉,擡頭說:“不打架了?”
“盡,儘量不打了……”許星辰低下頭小聲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明天我送你上學。”
“不行——”“就說路過,瞞一時算一時。”“哦……”
……
蘇宴這幾天總往奶茶店裡跑,他算準了許星月當班的日子,不是爲了別的,就是爲了“偶遇”她一場。
這幾天許星辰的記憶又恢復了,蘇宴倒是清閒不少。蘇長安自從給許星辰打完那個電話後就一直鬱鬱寡歡,蘇宴不忍心讓自己老弟陷得太深,又告訴他許星辰都想起來了,蘇長安竟然有點恨許星辰失憶的時間怎麼這麼短。
好像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蘇長安對許星辰的心意,可偏偏許星辰看不出來。每次提到蘇長安,許星辰給他的標籤永遠是最好的兄弟,可蘇長安不想和她做兄弟,他希望自己可以成爲與她共度一生的人!
“蘇先生,你怎麼又來了。”許星月看了蘇宴一眼。波瀾不驚。
“月月,我是……想你了。”蘇宴勉強笑了笑,想起許星月剛纔那輕瞟裡再無當年的情愫,心裡不禁一陣刺痛。“別耽誤我生意。”許星月沒有接着這個話題聊下去,轉身繞過蘇宴。
“把店裡所有奶茶各做三份,我要了。”蘇宴聲音不小,引來不少擡頭唏噓的人。“你……”許星月咬着牙注視蘇宴,不知道說什麼。
蘇宴繼續說:“所有奶茶做十份,店裡所有人的飲品我都付。”
“哇!這個小哥哥又帥氣又多金,愛了愛了!”
“是啊是啊,好想去要微信誒。”
“……”
許星月忍無可忍,她拽住蘇宴的胳膊從後門走了出去。
“你有完沒完?嗯?折騰我很有意思是嗎?”許星月眼眶泛紅,質問着蘇宴。“我只想來看看你,如果打擾到你的生意我可以補償……”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許星辰甩開蘇宴的手,強忍住眼淚。“月月,真的不能……”蘇宴眼神裡沁滿失望。
“除非我再愛上你。”除非我再瞎了眼。
許星月按下門把的手一頓,回眸緩緩一句。
蘇宴屏住呼吸,滿臉不可置信:“真,真的嗎……?”“嗯。”許星月點頭。
蘇宴高興的傻笑,他攥住許星月的手說:“過年我不回上淮了,這裡我只有一個兄弟,他也是上淮的,我能去……”“不可能。”許星月打斷了蘇宴的話,都沒有原諒他憑什麼蘇宴可以來自己家過年?
“可是我沒地方去,Z市我無親無故的……”蘇宴可憐巴巴地看着許星月,希望她能帶自己會家。“蘇少,我家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也許你會很嫌棄。”“不會不會,月月能住的地方我一定能。”蘇宴連連搖頭,一臉認真。
許星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在說話。“喂,媽。”許星月回頭把食指放在嘴脣前,讓蘇宴噤聲。蘇宴趕緊用力點頭。
“星月,過年給我領回來個男朋友。”褚雯晴見許星辰沒情況,許星月不會也沒有男朋友吧。“媽,我……”許星月皺眉,不知道怎麼解釋,褚雯晴突然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星月,我可以和你回去!”
許星月狠狠地剜了蘇宴一眼,她還沒來得及解釋,褚雯晴那端立刻傳來喜悅的聲音:“好,好!星月必須把人給我領回來瞧瞧!聽着聲音一定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好嘞阿姨,我保證和星月回家過年!”蘇宴衝着電話喊,不顧許星月阻攔。
……
“二哥,學校放寒假你回上淮嗎?”蘇宴坐在車裡按下了一鍵啓動。“不知道。”肖慕白皺了皺眉,沒有確切回答。“我不回了,嘿嘿,我去女朋友家!”蘇宴賤賤地笑着說。
“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還是Z市人?”“嗯,我上大學那會和她……你明白的,我想挽回她。”蘇宴嘆了口氣,把手機打開免提扔到了副駕駛。
“加油。”肖慕白沒再說什麼,別人不瞭解蘇宴,他了解。他的兄弟就是花名在外,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蘇宴和肖慕白一樣,出生在大家庭就註定身不由己,所以肖慕白希望蘇宴可以自由一點,勇敢一點。
“二哥,你也加油。星辰早晚都是你的。”蘇宴笑了笑,目光深遠。
肖慕白不自然地輕咳,耳垂泛起了淡淡的桃色,“多嘴。”
“嘿嘿,二哥教訓的是,我的錯。”蘇宴開懷大笑,看着陽光心裡出奇的舒坦。
——
“肖慕白,回家過年。”秦闌的電話緊接着打了進來。“寧願在一個破學校當老師都不回來爭取繼承權,你知道現在上淮形式有多緊張嗎?”
“我爲什麼要爲一個肖氏爭的破血流?在我眼裡,曲曲一個集團……”“你閉嘴!你不搶難道要讓你堂兄弟繼承?肖慕景更不讓人省心,能擔任肖氏總裁的人,只能是你,也只有你才配!”秦闌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這個傻兒子回上淮,她想盡了各種辦法。
“阿景挺不錯的。”肖慕白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不等秦闌罵他,便掛斷了電話。
他今年,真的不想回上淮了。
……
何兮然在臥室裡待了一天,她怨毒地看着窗外坐着輪椅的許星辰,手指甲深深差勁了掌心。
肖慕白早上讓蘇宴告訴她今天搬出去,容忍她一天是因爲星辰同意。何兮然不服,非要給肖慕白打電話,肖慕白乾脆沒接。蘇宴說今天搬不走有人替她搬,何兮然生一肚子氣,憤憤地把東西摔進行李箱。
何兮然不信肖慕白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發誓,終有一天,肖慕白會永遠屬於她!
許星辰在做康復訓練,爲了腿能早點康復,她吃了不少苦。
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肖慕白回來了。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