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實明星也很難做吧,去哪裡要幹嘛都得被人扒出來。”許星辰嘆了一口氣,自顧自搖了搖頭。肖慕白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的沐沐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善良。
她沒見過社會的黑暗險惡,正面鬥爭在這個社會上少之又少,最多的就是別人背後捅刀子。
既然她不在那個黑暗的圈子裡,那就永遠都別接觸黑暗的一面,一切險惡讓他替許星辰去擋。
“蘇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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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想我了麼!”電話一遍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
“蘇宴,何兮然回來了。”“啊……回來就回來唄,你又不喜歡她。”蘇宴愣了下,就不再驚訝了。
“她啊,就是自己作死,不然不會那麼慘。”
“當初她走的那麼利落乾脆,是不是有人威脅她。”肖慕白不知道爲什麼何兮然會突然消失,現在又回來找自己來了。
“二哥我告訴你啊,你什麼都比我強,就是看到的女人太少。憑我的經驗,何兮然她不是啥好玩意,離她遠點。”蘇宴不再開玩笑,而是嚴肅認真的對肖慕白說。
“可何家畢竟救過我的命。這麼多年,我只把她當妹妹了。”肖慕白皺了皺眉,很猶豫。
“她不一定把你當哥哥。”蘇宴嗤笑,他擺弄着眼前的鋼筆長舒了一口氣說:“路遙知馬力,只久見人心。二哥,你慢慢品吧,但是別做自己後悔的事啊。”
別傷害了許星辰。
“嗯。”肖慕白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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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慕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從來就沒想瞞許星辰什麼。
他對着鏡子整了整領帶,走出衛生間。“沐沐,實不相瞞,何兮然是來找我的。”
許星辰歪着頭看肖慕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何兮然Z市沒朋友,她家人現在都在國外。我不是她前男友,我是她哥哥。因爲她家對我有恩,所以……”肖慕白認真的說,他以爲許星辰會繼續追究下去,沒想到姑娘卻小手一揮說,“沒事啊,我不會多想的。二哥,你記着,你說,我就信。”
許星辰鑽進了男人懷裡,使勁拱了拱說:“所以啊,你千萬不能騙我。永遠不可以哦。”
肖慕白身子一僵,他真的沒想到,這姑娘能這麼信任他,他又怎麼能辜負她的信任呢。
“一定。”他一定不會騙她,不論什麼事情。
——
“給大明星打電話吧,把她接回來,Z市這麼大她找不到你啊。”
許星辰癟癟嘴,懟了懟肖慕白的胳膊。嘴裡再怎麼說,一個女孩子也是接受不了另一個女人和自己男朋友有什麼瓜葛的,但是許星辰告訴自己,一定要乖,不能給肖慕白出難題,添麻煩。
“我讓蘇宴給她訂酒店。”肖慕白摸了摸許星辰的發頂溫柔的說,他要給她安全感。“蘇宴也認識何兮然?”
許星辰有點失落感,爲什麼自己不早一點遇到肖慕白呢,想必何兮然和肖慕白的朋友都很熟吧……
“何兮然。”電話撥通了,另一端是激動又甜美的聲音,“慕白!我就知道你會接我的!”許星辰皺了皺眉,看着免提的手機,默默給他點了聽筒鍵,她突然就不想聽到他倆說話了。
“蘇宴接你,送你去酒店休息。”肖慕白輕聲說。“慕白,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你都不能親自來接我?”何兮然沒有馬上撒潑,而是輕笑地反問。
許星辰聽到女人的聲音不禁失笑,這個姐姐段位高啊,有意思。
“二哥,你接她去,我在家等你。”許星辰小聲說,安撫性撫上肖慕白的手。他不知道小姑娘又在打什麼主意,但她既然說了,便由着她吧。
許星辰行走不便,她又不想折騰,乾脆待在家裡等肖慕白回來。
肖慕白走了之後,她自己扶着桌角走到一架鋼琴面前,看到琴蓋上已有了一層不薄的灰塵。許星辰吹了吹,擡起了琴蓋。這是一架白色的Fazioli三角鋼琴。Fazioli是許星辰從小就幻想擁有的三角鋼琴,她驚呆地看着鋼琴,伸出手輕輕放在琴鍵上。
許星辰長舒一口氣,坐在琴凳上,緩緩閉上了眼,慢慢彈起了《藍色多瑙河》。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小妹妹,琴彈的不錯。”
許星辰回頭,看到了一個身穿湖藍色外套的女人,她的五官精緻,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香氣,一看就像女神般站在面前。
“謝謝。”許星辰笑了笑,緩緩落手。
“我抱你。”肖慕白把外套掛在衣帽間,出來就看到欲起身的許星辰,便快步走來穩穩地抱起了她。
“唔,二哥,我自己可以走的。”
許星辰輕呼,右手搭在肖慕白的脖子上。
“逞強。”肖慕白摟緊了姑娘寵溺地說。
何兮然看到這個場景,沒有一絲尷尬,反而淺笑道,
“這是妹妹吧,慕白?”許星辰突然想跟這個“姐姐”好好玩一玩。
還沒等肖慕白說話,許星辰趕緊說:“是!我是他表妹!我叫許星辰,許願的許,星辰璀璨的星辰!”“那我小時候怎麼沒見過你呢?”何兮然挑挑眉,笑着問。
“我身體不好,不怎麼出門。”許星辰眉眼彎彎。何兮然回頭看肖慕白,他只是微愣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妹妹的腳怎麼弄的?”何兮然頷首,嘴角攜笑。
“在學校裡不注意摔的,姐姐。”許星辰裝成傻白甜的模樣,笑嘻嘻地回答,她的內心卻是一陣吐槽,像演甄嬛傳一樣,又姐姐又妹妹的,怎麼還不給皇上請個安呢???
“這麼不小心呀,慕白你也是的,怎麼不照顧好妹妹。”何兮然大大方方的,沒有一點像裝出來的關心。
何兮然看着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小姑娘心裡不禁冷笑,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簡直太好對付。
“姐姐,你和二哥什麼關係呀?”許星辰坐在鋼琴旁邊的凳子上,想聽聽何兮然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的目光看向了肖慕白。肖慕白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大家都在等着何兮然的回答。
“我是慕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