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您稍等!”導購小姐接過陳宇輝手中的VIS卡,就準備前去交費,可是這個時候,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從一旁傳了出來。
“喲,這不是我們陳大少麼?看來這次考得不錯,家裡獎勵了不少啊!”
康健穿着一身休閒服,雙手插在兜裡,笑眯眯地朝着陳宇輝走來,但是和斷刃那種笑不一樣。斷刃雖然也是笑裡藏刀,但是人家的演技可是影帝級別的,就像當初和陳宇輝等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殺人時的笑一樣,可以說是談笑風生。而這個康健的笑容,只能說是猥瑣,極其之猥瑣,然後就是陰險,讓人一看就不舒服。
“呵呵,哪兒能和班長你比啊,誰不知道你家的中田實業集團在N市可是龍頭企業,家財萬貫吶!”陳宇輝輕輕地笑了笑,這個康健是自己班上的班長,能力也還不錯,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愛出風頭,什麼事情都愛爭第一,這次自己一箇中下游成績的學生搶了他第一名的位置,看來這會兒是故意找茬來的。
雖然陳宇輝現在的心志已經十分的成熟,但是他也不介意和這種小蟲子玩一玩。就像是一個人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換口吃點小菜一般,再說陳宇輝回到現實,也需要放鬆調節一下,總不能把自己變得完全像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偶爾也該做做自己這個年齡該做的事情。
當然,陳宇輝也不至於反過來找康健的茬兒,狗咬人一口,人總不該要回去不是?不過這康健要是不識趣的話,瘋狗是應該亂棍打死的。
“喲,話可不能這麼說啊!”康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走過來拍了拍陳宇輝的肩膀,然後說道,“誰不知道你現在是老班面前的紅人啊,說不定下個學期回去咱就得讓座給你了呢!”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康健拍陳宇輝肩膀的力道大了不少,一旁地斷刃眉頭挑了挑,右手張開呈簸箕狀,卻被陳宇輝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班長大人,你這麼說可就太看得起我了,我這人胸無大志。就想好好的讀書,對於你那位置,我可沒有染指的想法。”其實陳宇輝的意思是自己根本無意於此,希望康健能聽的明白不再與自己糾纏,可是陳宇輝沒有想到的是康健這種人,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對陳宇輝話語地理解就成了“我還看不上你坐過的位置”,心中不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不過康健也算得上是心眼伶俐的人,畢竟兩人都是同學。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自然不好直接撕破臉皮,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陳宇輝身上的那套西服上。
“喲。紀梵希啊!”康健笑的怪怪的,目光之中帶着一種蔑視,“老陳啊,我說你這就不對了吧,我記得你家老頭子是公務員,你媽就開了一個小火鍋店啊,你居然拿你父母的血汗錢來紀梵希啊,那要你父母掙多少個月啊!”
康健地聲音很顯然是故意放地有點大。在場地所有人本來對陳宇輝穿出來地效果還帶着一種欣賞地態度。但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由欣賞變成了鄙視。花父母地血汗錢來爲自己裝門面地人。無論如何是在大衆面前討不了好去地。即使這些圍觀地人裡也有這樣地米蟲存在。
“嗯?”其實陳宇輝對於康健怎樣說自己他並不在乎。或者說是很淡然。他只等導購小姐刷完卡回來就和斷刃離開。康健怎麼說是他地事情。任他說去。自己沒有必要聽一條狗吠。但是康健接下來地話。卻讓陳宇輝地眉頭皺了起來。
“老陳啊。難道你爸最近收了什麼好處?我聽說你爸可是升職了哦!”康健假裝神秘兮兮地趴在陳宇輝地耳邊說道。但是他地聲音卻又故意控制在周圍地人都可以聽到地程度。這一下。周圍人羣議論紛紜。
由於康健是班長地緣故。他地手中是有每個學生地家庭情況調查表地。而且他家本身在N市很有勢力。爲了掌握自己需要地信息。他讓人收集了班上學生地具體情況。而且每一個學年都會重新採集一次。從裡面來培養自己地班底或者看看有沒有自己得罪不起地人。從這些地方也看得出來康健很會做人。
可是他沒有想到地是。陳宇輝這樣一個背景簡單地傢伙。卻是最恐怖地。
陳宇輝地父親是在一個政府部門做小職員。現在剛剛升任科長。而且那是一個清水部門。根本沒有油水可撈。陳宇輝地父親上位完全是因爲沒有人想幹這個位置。對於康健這樣地誹謗。陳宇輝又怎麼忍受地住?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衆人地耳中響起,康健此刻愣愣地捂着自己的臉頰,有些呆滯地看着陳宇輝,他完全沒有想到陳宇輝會動手,也沒有想明白陳宇輝是從哪兒來的膽子動手。
蓬!
一巴掌還不夠,陳宇輝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康健的小腹之上,這下康健整個人一下子倒飛了出去。
“先生,您的……卡……”導購小姐剛剛幫陳宇輝交完款回來,正雙手拿着卡準備交還給陳宇輝,卻看到了如此暴力的一幕,頓時也愣在了當場。
靜時優雅,動時狂野,陳宇輝將這八個字完美地詮釋了出來,在剛纔這些人的眼中,陳宇輝即使是打人,動作也如同教科書一般完美,尤其是在那一腳踹完之後,自然地抖了抖身上西服的動作,讓在場的女性都爲之沉醉。
“辱人父母者,該打!”陳宇輝接過導購小姐遞過來的VIS卡,然後冷冷地丟下一句,和斷刃兩人轉身離開,根本沒有再看倒在地上的康健一眼。
“老大,我們就這麼走了?”斷刃在陳宇輝的身邊輕輕地問道。
“不走還能幹什麼?總不至於把他給殺了吧?”陳宇輝淡淡地笑了笑,這種貨色,殺了髒手。
“老大,你不能小看踩人,踩人也是一種藝術啊,踩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踩的對方欲仙欲死,欲死還休,欲罷不能……”斷刃一連串的成語吐了出來,差點讓陳宇輝一陣腦暈。
“停停……”陳宇輝制止了斷刃還準備繼續說下去的行爲,然後冷冷一笑,“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侮辱我父母的人,我絕對會毫不留情地鏟去!幫我聯繫比克,中田實業,也不用再存在於世上了。”
“要打擊人,就要先動其根本,老大,你這招還真不錯,比起我剛纔來……”斷刃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了嘴,立刻停止了說話。
“你剛纔做了什麼?”陳宇輝哪兒會聽不出斷刃話中有話,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小子不會又跟我惹什麼禍了吧?”
“哪兒能吶!我就是割斷了他的皮帶而已。”斷刃的話讓陳宇輝一陣無語,不過既然做都做了,再罵他就沒什麼意思了,只是苦了康佳那傢伙,剛從地上爬起來就感到屁股上一陣涼颼颼的,自己那印着米奇老鼠的褲衩在風中飄搖。
“陳宇輝,我一定會讓你好看!”康健羞紅了臉,連忙在附近買了一條皮帶之後,在心底惡狠狠地說道。
接下來斷刃陪着陳宇輝買了一些小的飾品,一個比較粗獷的銀戒和一塊黑玉做的墜子,將整個人的細節都完善了一下,之所以不買白金或者鑽戒,是陳宇輝覺得沒有必要,而且銀製的成品戒指樣式比白金的還要多上一點,白金的更多是女性化的,這也是所有購物中心的一種悲哀,女性的物品永遠多於男性。
回到家中,陳母和陳父已經辦完事情回來了,對於陳宇輝的打扮還是十分的滿意,不過有些疲憊的陳母也沒有去注意陳宇輝身上穿的衣服的品牌,要知道她給陳宇輝的信用卡也不過兩千塊的信用額度,加上裡面本身的一千塊錢,也不過才三千,買紀梵希的這套衣服,恐怕只能買走一個袖子,這也讓陳宇輝本來準備好的一番說辭沒有了用武之地。了!”一大早,陳母就砰砰砰地砸着陳宇輝的房門,其實陳宇輝早已經起來了,只不過從窗子偷偷溜了出去到別墅鍛鍊去了,陳母敲門的時候,他剛剛溜回來。
“來了,來了!”陳宇輝換上昨天剛買的新衣服,然後提上母親昨晚給自己準備的行禮,打開了房門。
“來,來,把早飯吃了,咱們就出發。”陳母朝着陳宇輝招了招手。
“媽,她這是……”陳宇輝一走到飯廳,兩眼立刻翻了翻,而姜妍也立刻臉紅了起來,把頭埋在飯碗裡假裝沒事人,但是那扒拉了半天也沒有夾菜的行爲就已經深深地出賣了她。
“妍兒的父母還在外地出差,所以這次我們去桂林,就把她給帶上,反正你不是要去灕江麼?正好,你們一塊兒去,人家剛搬來這裡,還沒有好好玩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