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開心呢?她一直記掛着女兒與那個慕容臭小子的事情,哪裡還會有心思玩。
雖然冷無心不說,但是直覺告訴沈琪瑤,她不在的時候,慕容飛雲與冷無心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從她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女兒對那個慕容飛雲還是產生了一些感情的,只是她太害怕失去,太害怕受傷,所以纔會這麼的小心翼翼,而那個慕容飛雲對冷無心,她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準確,她覺得慕容飛雲也是喜歡冷無心的,只是那小子太過於遲鈍,分不清楚喜歡和愛到底有什麼不同,也分不清責任與愛情的區別。
對於柳嫣然,或許慕容飛雲只是把對她的責任理所當然的當成是喜歡的現象,因爲柳嫣然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慕容山莊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而慕容飛雲也是她僅剩的親人,所以慕容飛雲在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她的同時將這種同情當成了愛情。
有時候有些事不是你想避開就能避開得了的,有些人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退讓不代表懦弱,忍耐不代表膽怯。
在柳嫣然被冷無心無意之中施展的攝魂術暈倒的幾天之後,沈琪瑤在璃櫻與琉璃的陪同下出去給冷無心購買一些安胎用的藥材,雪松居內只有冷無心在午休。
突然,伴隨着砰的一聲巨響,雪松居的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冷無心從臥室走出來,就看到柳嫣然氣勢洶洶地帶着幾名護院侍女站在門口。
“有事?”冷無心像是沒看到那幾名凶神惡煞的護院一般,徑直走到桌邊坐下,爲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的問道。
“哼!你少裝蒜了!”柳嫣然冷哼道。
“我什麼都會裝,可就是不會裝蒜,難道慕容夫人會裝蒜?那可真是多才多藝啊!”冷無心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冷笑道。
“你……”柳嫣然被冷無心的話噎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見冷無心老神自在的坐在那,頓時收斂起尷尬之色,冷笑道。
“你就逞口舌之快吧!等過一會只怕你就笑不出來了。”
“呼~”冷無心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柳嫣然,無奈的開口道。
“柳嫣然,你是不是很閒?如果是的話,拜託你沒事就去養養花,種種草什麼的,別沒事就來我跟前轉悠行嗎?你與其天天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對付我,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討你心愛的表哥的歡心不是更好嗎?”
“你不累,我都累,你難道都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說完,還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搖了搖頭。
“我跟表哥之間好得很,不需要你這個棄婦來說三道四,你真的很能討男人歡心的話,又怎麼會在大婚第二天就被夫家休棄了呢?”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柳嫣然故意這樣說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看看冷無心被戳到痛處時的神情,繼而好狠狠的羞辱她一番。
但是,她失望了!冷無心的表情從一開始就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樣子,看着她,彷彿她這會就像是唱着獨角戲的小丑一般。
“你就這麼害怕嗎?害怕慕容飛雲被我搶走,對自己就這麼的沒有信心嗎?”冷無心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柳嫣然對自己下意識的話脫口而出的話頓時懊惱無比。
“呵呵……什麼意
思?也是啊!碧水國第一美人嘛,這容貌自然是美豔不可方物了!”冷無心起身走到柳嫣然的跟前,擡起修長的手指極爲輕佻地挑起柳嫣然的下顎,左右打量着說道。
“你想幹什麼?”柳嫣然揮手擋開冷無心的手,怒聲呵斥道。
“嘖!嘖!嘖!”冷無心冷笑着收回手,咂着嘴冷聲說道。
“再美的女人一旦生氣啊,就會變得醜陋無比,就好像這隻花瓶一樣。”冷無心拿起一旁的花瓶,輕輕地鬆手,任由那隻花瓶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看!”緊接着,冷無心彎腰拾起一塊花瓶的碎片,舉到柳嫣然的眼前,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沉聲說道。
“外表再光鮮美麗,裡面其實還是那麼不堪入目,我想慕容夫人跟這隻花瓶還真的很般配,可惜它已經破了,不然的話,送給你留個紀念倒也無不可!”
還有什麼話比冷無心此時說出來的話更傷人,這完全就不給人留半點面子的赤裸裸的羞辱,跟直接在柳嫣然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一樣。
“你以爲你在慕容山莊是什麼身份,敢如此羞辱於我!”柳嫣然揚起手,朝着冷無心的臉頰揮去。
“啪!”冷無心的頭顱隨着柳嫣然手臂的揮下而側向一邊,一絲殷虹的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滑下。
沒有拭去嘴角的血絲,冷無心的雙眼只是冷冰冰不帶一絲漣漪地凝視着柳嫣然,後者被她凌厲的眼神看得渾身汗毛倒豎,雙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你……你還想對我使用攝……攝魂……魂術……”柳嫣然顫抖着聲音泄露出她此時恐懼的心理。
她在害怕,害怕這個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不論是從氣勢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都在害怕着這個女人,這個讓慕容飛雲原本關注自己的目光漸漸轉移到她身上的女人。
攝魂術,這是她在醒後,從貼身侍女小蘭的口中得知的,那時她才明白,自己之所以會在水天心面前表現出那種呆滯的模樣,完全是因爲她對自己施展了水氏一族的秘法—攝魂術。
“啪!啪!”伴隨着兩聲清脆的響聲,柳嫣然不可置信地看着冷無心,就連站在她身後的護院與侍女都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你……你敢打我?”
“哼,打你怎麼了?難道還要沐浴齋戒、焚香禱告嗎?”冷無心甩了甩手,平靜的譏諷道。
“夫人……夫人……”隨身侍女回過神來,慌忙審視柳嫣然臉頰。
“我沒事!”柳嫣然冷冷地推開圍在身旁的侍女。
“這是怎麼回事?”沈琪瑤的聲音隨着她的身影一同出現在雪松居內。
一回來就看到雪松居外站了幾名慕容山莊的護院,沈琪瑤就覺得有些奇怪,走進屋中就看到一個身着光鮮的年輕女子目光不善的與冷無心對峙。
“寶貝,你的臉怎麼了?”看着冷無心的臉頰微微腫起,上面還印着五個纖細的指印,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扇的,沈琪瑤心疼的趕緊喚來璃櫻去熱毛巾過來給她敷着。
“什麼人敢如此放肆,居然動手打郡主的臉,難道不知道天心郡主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堂妹,這樣做等於是在打碧水國皇族的臉,你們就不怕天威降臨,爾等難逃族滅九族之大罪嗎?”沈琪瑤擁着
冷無心,面若寒霜地環視着屋中的一干人等,冷聲呵斥道。
屋中的護院侍女都是拖家帶口的,聽聞沈琪瑤如此威嚴的呵斥,頓時一個個的都沒了主張,低着頭不敢言語,雖然他們沒有動手,但是天知道如果這事被追究起來,慕容山莊會不會爲了息事寧人而找他們做替罪羔羊。
“母妃,我沒事!”冷無心不願將事情鬧大,低聲在沈琪瑤的耳邊說道。
“這事與他們下人無關。”
“寶貝,你臉都被打腫了還說沒事啊?”沈琪瑤一聽冷無心這話,更加心疼。
她在這裡她的寶貝女兒都被人如此對待,那麼她不在的時候可想而知女兒的情況有多麼糟糕了。
不行!她一定要好好的跟慕容飛雲那個臭小子說,她要把她的寶貝女兒帶回京城,至於她腹中的孩子,哼!這當然是玥王府尊貴的世子了,她就不相信,她沈琪瑤親自去跟水無痕開口,他會不答應自己的要求。
“王妃娘娘,我今天來雪松居,乃是因爲日前在這裡丟了一條手鍊,今日特地前來問問郡主有沒有看到。”柳嫣然鼓起勇氣,強裝鎮定的開口說道。
哼!郡主怎麼了?只要在雪松居內搜出那條手鍊,到時候,人家只會說堂堂郡主竟然是個小偷,誰也不會追究她打了郡主的事。
“手鍊?那是什麼玩意?”沈琪瑤從未聽過手鍊這種東西,扭頭疑惑的看着柳嫣然,冷聲問道。
“那是表哥特意命人打造出來送給我的,對我意義非凡,所以我纔會這麼緊張。”柳嫣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手鍊是什麼,只大概的形容了一下手鍊的樣子。
早在柳嫣然一開口說手鍊,冷無心就知道她指的是那條蝴蝶手鍊,心裡也大概猜測出柳嫣然這次出的是什麼主意了。
“柳嫣然,你手鍊不見了就去你的寒煙小宛找,跑來雪松居幹什麼?”冷無心冷笑道。
“我找遍了整個慕容山莊也沒找到那條手鍊,現在就只剩雪松居沒有找過了。”言外之意就是有人故意將手鍊藏起來據爲己有。
當然找不到,因爲那條手鍊是真的就在雪松居內,水天心,恐怕你做夢也想不到吧?這條蝴蝶手鍊我早在幾天前就命人偷偷的放在你的的枕頭下了,現在只需將那條手鍊找出來,到時候,呵呵……看你還有何顏面?
“哼!柳嫣然,不得不說你這條計策很笨拙。”
“你什麼意思?”柳嫣然不解,任由誰聽到她的那番話都會露出慌亂的神情,可水天心卻異常的冷靜,像是已經看穿她的計劃一般。
“唉……”沈琪瑤無奈的嘆了口氣,聽了這麼半天她也大致明白是這麼回事了,正如冷無心所說,柳嫣然的計策真的很拙劣。
“柳姑娘,我是不知道那個手鍊到底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但是你能不能用用腦子?想我玥王府乃是水氏直系皇族,吾女天心更是當今聖上的親堂妹,出身皇族的她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她會稀罕你一條破手鍊嗎?”
這個女人到底是把皇族當成什麼了?沒見過珍寶的土鱉嗎?真是的,別說是手鍊,就算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在玥王府也不過是拿來給她家寶貝女兒當小玩意一樣的東西罷了,一條破手鍊還當寶一樣的,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沒長腦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