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傅欣剛剛有個想法,就被現實所阻擋。
“對不起,傅小姐,老將軍吩咐過的,這邊情況特殊,您不能隨意走動。”
傅欣這邊剛準備行動,那邊,在老將軍的叮囑下跟隨過來的親信,就已經出來制止了。雖然跟傅欣的話裡有恭敬,可是更多的卻是傳達老將軍的旨意。
“你什麼意思?我不過是想走一走也不行嗎?而且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錯!”
被攔住,傅欣很惱火,可是想到這人是爺爺身邊的,也不能太過僵持。但語氣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就如同她平日裡對人的態度一般。
顯然,眼前這位跟着老將軍身後幾十年的人,並不是那麼快就會被輕易打敗的。再說,這位大小姐也就是脾氣不太好而已,並不是其他的什麼。所以他也就能接受了。
“對不起,這是老將軍的意思。”
適當的時候,他只要說出老將軍的意願就行了,這位大小姐多少也會顧慮點的。
“你能不能不要總拿我爺爺來說事?我又沒做什麼!”
傅欣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的人了,所以很不能接受人家靠拿她爺爺的名聲來壓她,所以當即沒了好臉色。還不等那人反應,便轉身走人。
哼,她不說沒腦子的人,既然爺爺有心要禁止她的行動,那她就不要在這個點上有動作,可是早晚她會想辦法知道澤在哪裡的!
看着她的身影走遠,那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對於這樣的傅大小姐已經習慣了。
事實上,傅欣纔不會這麼就放棄了,她的信念裡,一向堅持自我,所以不一會兒,傅欣就找到一個認識她的小兵。而且,恰巧那人還是這次行動人員之一,就在傅欣找到他的前一刻,他正準備行動了。
“對不起,傅小姐,這個……這個我真的不能告訴您。”
對於行動的機密,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告知,即使他並不是身居要職,也不敢輕易透露。所以面對傅大小姐的問題,讓他很爲難。
說吧,這是軍令,不能輕易告知,不說吧,眼前的人還是老將軍的孫女。前後一較量,都是一件很爲難的事情!
可是看到傅欣一副根本不聽這話的樣子,於是又很爲難了:“那個,傅小姐……,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反正,反正首長他們沒事啊。”
從剛纔的那些話裡,那小兵顯然一件明白了這位大小姐的意思,撓撓頭,只說了這些,便再也不肯說其他的話了。
揮揮手,很顯然這不是傅欣想聽到的。
“不要告訴我這些,我難道還不知道他會沒事嗎?”
傅欣毫不掩飾對於左寒澤的信心,不過她現在要知道的是左寒澤選擇的動態,所以直接打斷那小兵自以爲是的回答。
“你只要告訴我他選擇在什麼地方就行了,其他的並不需要說。”她想知道澤去了哪裡,她可不想人來了,卻沒有機會見面。
似乎是爲了讓那小兵放心,她還特意表示自己不會泄密:“你放心好了,你只要告訴我一個人,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沒有人會知道是你告訴我的。而且,我也只是問問,不會做其他的什麼的。”
有了一番說辭,見那小兵依舊沒有鬆口,傅欣的臉色也有些不耐,最後一個威脅,人家果然投降了。
“這個,這個我告訴您,您可千萬就當做沒聽到。”
這小兵到底還年輕,所以看到傅大小姐快生氣了,一想,人家爺爺還是將軍呢,總不會做出什麼對行動不利的事情來吧?所以終於要投降了。只不過依舊有點不太放心,所以再三強調。
這時候的傅欣自然高興了,所以點點頭,給予充分的保證:“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保密,你儘管告訴我!”
“那……”於是,那小兵只能將有關於左寒澤的事情說了一點。
“很好,你去忙吧。這件事情不會有人知道的!”
知道人家要忙。傅欣到也沒有爲難人家,直接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原來還真的有事啊!可是那這次的行動不是很危險嗎?
傅欣一想到這裡,也開始有些着急了,然後一個想法就冒出了腦子。那麼多人都只是行動的,那萬一有個受傷的呢?怎麼也不帶一個醫務人員呢?她就正合適呢!
再聰明的人,在感情面前似乎也有短路的時候,傅欣就是這樣的人。尤其是從小就習慣了別人順承和附和,哪裡遇到過這樣不在乎她的人?所以征服的心裡便更強烈了!
只可惜,最後傅欣的行動還是夭折了,就算她是老將軍的爺爺,就算現在她的身份是軍醫,可是在關乎國家大事面前,也不是能夠容忍這麼任意妄爲的。
所以,最後制止她行動的,直接是老將軍的一個電話:“傅欣,如果你再敢在部隊行動時,控制不住自己的私人感情,那就離開部隊!”
這是傅老將軍生平頭一次和她以這樣的口氣說話,嚴詞之下,儼然就是對待手下軍人的態度。所以,在這樣的老將軍面前,傅欣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感情。
“是,爺爺,您放心,我會注意的。”
無奈,傅欣只能暫時放棄,不過也正從這些話中,更加覺得這次的行動危險了,所以心裡也更着急。以至於放下電話的老將軍,連嘆了幾口氣,很顯然是對於這個孫女的無奈。
另一邊,在各種擔心,惶恐,甚至有些幾乎扭曲的瘋狂情感中,左寒澤這些的行動已經開始了。
某旅館前,左寒澤正帶着幾名僞裝的工作人員,幾乎以分散的形式分佈在旅館的各個地方,以保證信息和敵方動態的全面蒐集。
此時左寒澤的視線正朝四周看着,眼神卻時不時地看向門口,一會兒,那些黑勢力團伙就會陸續到來。這裡,可是那些人爲了保險特意找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旅館的外面,則是由易品寒帶領的後補隊。這些都是特種兵精選人員,一個個在暗中凝視着裡面,耳朵邊小小的耳麥,正好可以收聽裡面的聲音。
他們的任務就是,一旦前方確定行動,那他們就將全部衝進去,進行全力的反撲。不過現在,他們幾乎不發出一點聲響!
“宴會還沒開始,一切正常。”
旅館裡,左寒澤微微側首,幾乎不動嘴脣的,以最低卻能保證對方能夠聽到的聲音,發出信號。
沒有人知道他幹了什麼,而且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動作的人,幾乎沒有人會往其他方面想。
“收到,一切小心!”
外面,易品寒緊盯着眼前的儀器,一邊密切關注裡面傳來的畫面,一邊叮囑道。到底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只一句話便已經足夠。
抿脣,左寒澤沒有回答,但微揚的脣角卻顯示了他此刻心情不錯。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小旅館裡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繼續保持!”
沒人注意的時候,左寒澤對着耳麥發出命令,依舊是巋然不動的樣子,也看不出他的臉上又任何的表情。
一個小時後,小旅館裡依舊沒有動靜!
不對!
左寒澤依舊站在那裡,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心裡顯然已經猜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了。
太不對勁了,按照他們收集的資料,對方的人最遲也應該在半個小時內到達,可是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卻沒有任何動靜!
“澤,那邊情況怎麼樣?”
從傳來的攝像器上看,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然而易品寒也知道可能是出現問題了。現在的情況和他們所掌握的資料似乎並不相符。
“沒有任何情況。”
這一次,左寒澤微微皺眉,眼神不動聲色地朝四周掃視了一遍,觸目所及,卻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是哪裡出錯了?左寒澤腦子裡迅速思考着。
就在他們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哪裡出問題時,危險正在悄悄靠近。
小旅館的某一處,早已經有人藏匿其中了,而這些人竟然不是左寒澤他們先去安排的人!
“你們注意一點,今天的行動務必要成功,讓那些狗日的都去死,爲了咱們的兄弟報仇!”
他們手裡動作着,其中一個長得油光滿面的,矮矮的胖胖的中年人,小心地吩咐道。最重要的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裡幾乎泛着血光!
這些人裡,一個個表情猙獰,尤其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表情更是扭曲的可怕。一個個摩拳擦掌,響應着這句話!
那些死去的兄弟,正是上次左寒澤他們行動中處理掉的人,只可惜這羣團伙勢力太大,以至於左寒澤他們沒有把主要勢力抓住。死的單單是些不重要的人,所以可想而知他們是打草驚蛇了,自然是要報復回來的。
這一次,便是他們的報復了。
先一步在這裡安排好人員,就等着左寒澤他們進入其中,然後一網打盡!
哼哼,尤其是那個左寒澤和易品寒兩人,要是一起來就好了!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