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神父微微的笑了,拍拍夜血瞳的肩膀,感慨的說,“血瞳,你對羽兒真是用心良苦啊!其實你想這麼做直接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費這麼多周折?我一定會同意的。”
“舅舅……”宮靈兒喜出望外。
“不過……”神父突然來了個大轉折,揚起手,隨從將一張溼巾奉在他手上,他仔細擦着拳頭上的鮮血,頗是隨意的說,“暗夜的第一條禁律就是不準對首領不敬,你們幾個聯合起來騙我,就是不尊敬我,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們纔好???”
宮靈兒的表情僵住了,一下子從天堂跌入谷底。
夜血瞳的脣邊微微勾起嘲諷的弧度,淡淡的說:“這是我的主意,與他們無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他早就知道神父沒有那麼好打發,他是他一手養大的,瞭解他勝過瞭解自己。
“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暗夜四大聖主之首,我怎麼捨得懲罰你?”神父笑容可掬的看着夜血瞳,揚手命令,“將斷炫和靈兒拖下去。”
“是!”幾個黑衣隨從上前押他們。
宮靈兒眉頭緊皺,臉色很不好看。
斷炫抹掉臉上的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主動往外走去,可是因爲受傷太重再次跌倒,冷靜依急忙扶住他,看到他因爲她而傷成這樣,她心裡很是不忍,突然對神父說:“他們倆只是奉命行事,根本就不應該受到懲罰。”
“哦?”神父饒有興趣的挑着眉,“那你覺得應該受懲罰的人是誰?”
冷靜依眉頭一皺,沒想到神父會反問自己,她下意識的看向夜血瞳,想起他剛纔說抓她的目的就是爲了利用她幫助宮羽兒,心裡有一種想要報復的惡意,反正他壯得像野獸一樣,又沒有受傷,挨一頓打也不會有事,斷炫和宮靈兒本來就是受他指使,根本不應該代替他受懲罰,更何況,他們兩都受了傷,再被折騰下去恐怕會出事的。
想到這裡,冷靜依擡手指向他:“他是主人,指使手下騙你,應該受懲罰的是他!”
夜血瞳危險的眯着眼睛,森冷的盯着她,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該死的女人,爲了維護斷炫,居然指證我?她是不是被他壓一下就喜歡上他了?
果然是個放蕩的女人。
“呵!”神父嘲諷的笑了,拍拍斷炫的肩膀,感慨萬千的說,“你對女人真有一套,她爲了維護你,連血瞳都敢指證。”
斷炫擡起鮮血模糊的雙眼看着冷靜依,眼中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下一秒,他突然揮手狠狠甩了冷靜依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冷靜依被打得栽倒在沙發上,嘴角溢出一泓鮮血,她捂着發燙的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斷炫,“你幹什麼?”
“賤女人,你竟然敢指責聖主?”斷炫指着冷靜依,咬牙切齒的怒罵,“他是我的主人,我的使命就是對他效忠,他永遠不會錯,即使有錯也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