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依然看着南宮寶兒,彷彿在審視着什麼,好一會兒,他終於向她走來,並將手遞給了她……
南宮寶兒喜出望外,正要握住他的手,這時,一道銀光忽然從眼角晃過,她還未反應過來,怪人的兩隻手指就夾住了一隻麻醉針,森冷的目光越過南宮寶兒盯着她後面的雷燃,眼中閃爍着懾人的殺氣。
雷燃的心跳徒然加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南宮寶兒愣了一下,回頭氣惱的厲喝:“雷燃,你幹什麼?”
爲了以防萬一,雷燃剛纔還是對怪人射出了麻醉針,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怪人竟然會用手指接住針。
全場都驚呆了,剛纔那些保鏢想要將怪人抓回醫院,他一個後旋腿就將一個保鏢踢飛十幾米,那些保鏢知道輕敵,四五個人一起撲上去,他三兩下將他們打退,倒在地上的保鏢再也沒辦法站起來,再後來雷燃也與他過了兩招,第三招就被他拿下。
可他沒有傷害雷燃,只是將雷燃推開,然後往大海中央走去。
那一幕已經讓所有醫生都看傻了,現在他徒手接住麻醉針,更是讓人震驚不已,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會有這樣厲害的身手?
怪人揚起手要將麻醉針反射給雷燃,南宮寶兒馬上拉住他的手,急切的說:“不要,他們只是想帶你回醫院治療,沒有惡意的。”
也許是聽懂了南宮寶兒的話,怪人放下了手,兩隻手指微一用力,竟生生將那隻麻醉針折斷。
這個怪人很排斥跟陌生人接觸,確切的說,除了南宮寶兒之外,他對任何企圖接近他的人都有很大的敵意。
南宮寶兒一路陪着他,哄着他,折騰到傍晚,硬是讓醫生給他做完了檢查,最後的結果令人感到震驚,他除了頭部重創,患有暫時失憶症之外,身上竟然遍體鱗傷,這些傷勢像是炸傷和燒傷,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身體和腦部竟然有很多細碎的金屬物,李院長當即成立特診小組研究討論他的病情,經過專業醫生們長達一夜的討論,最終一致認爲他是遭遇了爆炸事件,爆炸時有一些金屬碎渣濺到他體內,倒置現在的情況。
可能是因爲他之前就受了重傷,然後又被南宮寶兒開車撞了一下,雙重打擊,所以纔會患上暫時失憶症。
李院長將這個結論彙報給南宮家的人,南宮志馬上說:“趕緊把這個報告單交給警方,讓他們記錄清楚,這個人原本就是傷痕累累,萬一以後出現什麼問題,可不關我們寶兒的事。”
“是。”李院長立即吩咐人去辦。
“奇怪,最近臺灣沒發生什麼重大的爆炸事件,難道他是從國外來的?可他身上又沒有任何證件。”雷燃想着那個怪人,總覺得來歷不簡單。
“看他穿得奇奇怪怪的,肯定不是什麼正常人。”南宮志說,“既然他原本就有傷,那我們可以不用管他了,這件事交給警方去處理吧,雷燃,你給趙警司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把這怪人帶走。”
“好。”雷燃點點頭,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6513713
“等一下。”南宮寶兒馬上阻止,“你們說把人帶走就帶走?有沒有問過我?”
“寶兒,這個人來歷不明,留在身邊不安全。”南宮志嚴肅的說,“讓警方去處理是最好不過。”
“我不管,總之在他傷勢痊癒之前,我要把他留在身邊照顧。”南宮寶兒說。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別人?”南宮志沒好氣的低喝。
“你管我呢?人是我撞的,我就要對他負責。”南宮寶兒開始耍橫。
“寶兒,別任性。”雷燃這次也站在南宮志那邊,“其它事我都可以遷就你,但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
“雷燃,你怎麼也……”
“你聽我說。”雷燃把南宮寶兒拉到一邊低聲說,“早上我在海邊發現他的時候跟他交過手,他雖然身受重傷,但身手卻是出神入化,滿眼殺氣,後來他徒手接住麻醉針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從國外逃竄過來的恐怖份子,他現在失憶了,殺傷力都那麼強,萬一哪天突然恢復記憶力,恐怕會變成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這種人太危險,你絕對不能將他留在身邊。”
“你會不會太誇張了?”南宮寶兒不以爲然,“有武功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都是恐怖份子?說不定他是個有真功夫的演員,穿成這樣其實是在拍戲,結果在拍爆破戲的時候發生爆炸受了傷,然後就跟劇組走散了。
“你想象力還真好。”雷燃不得不承認南宮寶兒這個推測還真有可能。
“比不上你的想象力,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恐怖份子?再說了,恐怖份子都是有同夥的,他出事這麼久怎麼沒看見同夥啊?”南宮寶兒白了他一眼,“而且他很聽我的話,不會傷害我的。”
“不管怎麼樣,在他的身份沒有查明之前,還是應該將他交給警方。”雷燃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你剛纔說的那個是有可能,但我的推測也有可能,現在他就是一個危險的謎團,我們犯不着爲他以身冒險。”
“可是……”
“就算你自己不害怕,也要爲你外婆想想。”雷燃打斷南宮寶兒的話,語重心長的勸道,“今天你外婆打電話過來向我詢問你的情況,我給搪塞過去了,可是我瞞得了一次能瞞得了兩次嗎?她遲早會知道的,她都這麼一大把年齡了,血壓又高,如果你再有什麼事,她怎麼承受得了?”
南宮寶兒想了想,妥協道:“好吧,那就暫時把他交給警方,但我們要說好了,一旦確定他的身份不是恐怖份子,我還是要去照顧他的,他傷得那麼嚴重,得好好治療。”
“好。”雷燃點頭答應。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南宮寶兒提了一袋子新衣服回到怪人的病房,怪人端正的坐在牀上閉目養神,身上的衣物和那個奇怪的墨綠色鬥蓬被海水浸得溼透了,他卻不肯脫下,現在將牀單也浸溼了,頭上和身上的傷口都沒有處理過,混和海水散發着奇怪的味道。
四個護士膽怯的站在一邊不敢靠近他,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護士小心翼翼的說:“先生,您身上有很多傷口沒有處理,您得把衣服脫下來,我們給您處理傷口,不然傷口會發炎的。”
怪人好像沒聽見似的,沒有半點反應。
“先生……”護士又喚了一聲,那人還是不動,護士們面面相覷,非常爲難,南宮寶兒推門進來,怪人睜開眼睛,轉眸看着她,原本冰冷的眸子隱隱閃爍着一種光芒。
“你們出去吧,讓我來。”南宮寶兒說。
並他給反。“好的。”護士們將消毒的碘酒和藥物放在一邊就離開了。
南宮寶兒放下吃的,將房門反鎖起來,走到浴室打開淋浴器放熱水,然後對怪人說:“進來!”
緩了幾秒,怪人進來了,站在門口靜靜看着她。
“脫衣服。”南宮寶兒瞟了他一眼,繼續調水溫。
怪人沒有動。
“你身上很髒,必須洗乾淨。”南宮寶兒嚴肅的說,“快點脫衣服,我幫你洗澡。”
怪人垂下眼眸,有些猶豫。
“你脫不脫?不脫我走了。”南宮寶兒有些不耐煩,徑直往外走去。
怪人馬上動手脫衣服,不一會兒就脫得只剩下一條白色四角內庫,他的身材健碩而性感,有着狂野的胸肌和腹肌,但皮膚卻有些病態的白,與那條白色內庫都撞了色,而且他戴着一個黑色帽子,將整個頭都遮了起來,面具也沒有摘下。
“你身材蠻好的嘛。”南宮寶兒上下打量着他,“你好高啊,比雷燃還高出一個頭。”
怪人低着頭,走到淋浴器下面洗澡。
“洗澡怎麼不取下帽子和麪具?”南宮寶兒伸手去取他的面具,他眼神一獰,閃電般捉住她的手。
“啊,疼疼疼……”南宮寶兒痛苦的大叫,他力道兇狠,她覺得自己的手腕簡單快要折斷了。
怪人鬆開了手,用低啞的聲音說:“別碰我。”
“我只是想幫你脫衣服,你幹嘛這麼大反應?”南宮寶兒揉着自己的手,氣惱的瞪着他,“你的身體是金子做的嗎?碰都不讓人碰。”
“出去。”怪人開始搓洗自己的胸膛。
“哼,出去就出去。”南宮寶兒瞪了他一眼,嘟着嘴走出了洗手間。
房門關上,腳步聲走遠,怪人摘下帽子和麪具,開始清洗頭髮和臉……
這時,南宮寶兒猛的推開門,殲笑道:“哈哈,看見了吧……”
話未說完,她就驚呆了,眼前這個怪人竟然有一頭雪白的長髮和一張傾國傾城的妖孽容貌,就像神話中不食人間煙火的幽靈,清冷聖潔、妖嬈邪魅,又就像冰天雪地裡的一朵天山雪蓮,罕見稀有,珍貴如寶,卻能傲然屹立、迎風招展!
那頭雪白的長髮在別人眼裡也許是另類怪異,但在南宮寶兒眼中卻是一種另類的美。
“你不應該進來。”怪人說着嫺熟的英文,他的中文不好,雖然大多的話都能聽得懂,但只會說幾句簡單的話,正常對話的時候都習慣用英文。
“你長得真好看。”南宮寶兒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心撲嗵撲嗵跳個不停。
“看了我的樣子,你會後悔。”怪人皺起了眉,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說這句話,但他本能的保護自己的樣子不想讓任何人看見,現在被這個女人看見,他胸膛竟然竄起一股殺氣,若不是看到她奮不顧身的保護他,他不會極力忍耐。
“嘻嘻,我以爲你會說,看了你的樣子就得嫁給你了。”南宮寶兒掩着嘴輕笑,她小時候在英國呆過幾年,英文還不錯。
怪人沒理她,轉過身去背對着她。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任的。”南宮寶兒笑得有些興奮,“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你慢慢洗。”
她轉身準備出去,手握在門把上的時候,突然又轉身壞笑道,“還有,你那玩意兒真大,哈哈……”
說完就逃出似跑出了浴室,她剛纔偷瞄了一眼他的下身,雖然沒有勃-起,但是鼓鼓的很有料。
怪人垂眸盯着自己的下身,臉倏地一下就紅了。
怪人沐浴之後在浴室吹頭髮,南宮寶兒象徵性的敲了下門,推開門將那袋衣服遞進去:“穿上吧,是你的尺寸。”
“謝謝。”怪人接過衣服,關上門並反鎖,然後纔開始穿起來。
“內庫在袋子最下面,我給你買了黑色的,鞋在外面,你出來穿鞋。”南宮寶兒在外面叮囑。
怪人沒回應,很快就穿好衣服走出來,依然戴着黑色帽子,將一頭漂亮的白髮塞在裡面,還戴着面具。
“你幹嘛要戴着面具和帽子?怕別人認出你?”南宮寶兒將襪子遞給他,又給他拿新皮鞋。
怪人沒說話。
“對了,我剛纔發現你的尾巴也是白色的,難道你全身的毛都是白色的?”南宮寶兒盯着怪人的下-身。
怪人的臉色僵了一下,轉過身去避開她的視線。
“嘻嘻,一定是。”南宮寶兒掩着嘴暗自偷笑,“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我總不能老是怪人怪人這樣叫你吧?”
怪人停下動作,想了想,搖頭:“不記得。”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南宮寶兒蹲下來替他繫鞋帶。rkvt。
“好。”怪人點頭。
“你頭髮是白的,皮膚也是白的,不如就叫你小白吧。”南宮寶兒擡起頭,笑米米的看着他,“小白,小白,這個名字又好記又好聽,我真會取名字。”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雷燃說:“寶兒,警方的人來了,你得迴避一下,快出來。”
“哦。”南宮寶兒應了一聲,神色變得凝重。
“警方?”小白皺着眉,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
南宮寶兒站起來,愧疚的說:“對不起,小白,因爲他們說你來歷不明,需要讓警方確認身份,所以我暫時不能照顧你了。不過你放心,等你的身份確定了,我會把你接過來的。”
說着,她就往外走。
小白猛的拉住她的手,南宮寶兒心頭一顫,回頭看他,他用一種期望的目光看着她,什麼也沒有說,她的心卻立刻動搖了,她知道他不想去警局,除了她,他什麼人都不願意接近,她怎麼可以這樣丟下他?
“寶兒,趕緊出來!”雷燃在外面催促。
南宮寶兒有些猶豫。
雷燃等不及了,推門闖進來,看到煥然一新的怪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拉着南宮寶兒往外走:“寶兒,趕緊跟我走,你現在還在拘捕期,不能讓人發現你。”
“等一下。”南宮寶兒急切的說,“雷燃,我有個好建議,不如先讓他住在這家醫院,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去警局也要住院啊,他在這裡住着,我還能時常來看看他。”
雷燃眉頭一皺:“寶兒,我們剛纔不是商量好的嗎?你怎麼又變了?這件事我們現在不能管,在他身份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說着,他不由分說的拉着南宮寶兒出去,南宮寶兒拖着不肯走,雷燃只得用力拽她。
小白突然衝過來推開雷燃,用英文厲喝:“別碰她!”
然後,他就將南宮寶兒護在身後,就像野獸在護着自己的伴侶。
“你的英文很流利,帶着英倫腔。”雷燃試探他,“你是英國人?”
小白沒理他,拉着南宮寶兒就往外走,雷燃想要攔住他,他揮着拳頭就向他襲去,雷燃敏捷的閃躲,他的拳頭砸在牆上,“砰”的一聲劇響,竟然生生砸出一個淺凹,旁邊都裂開了幾道縫隙,雷燃大驚失色,小白盛氣凜然的指着他:“不想死就別跟來。”
(特此說明,小白除了第一句“你的外套”和“好,嗯,是,不”等單字之外,全都是講英文。)
話音剛落,小白就拉着南宮寶兒大步走出了病房,雷燃正要跟來,南宮寶兒急忙對他說:“別惹他,我保證稍後讓他乖乖去警局協助調查,先給他一點時間。”
說完,兩人就消失在視線。
雷燃用拳頭憤怒的砸了一下牆壁,氣得直咬牙。
這時,南宮志和趙警司匆匆趕來,見病房沒人,南宮志連忙問:“那個怪人呢?”
“他走了。”雷燃皺着眉說,“跟寶兒一起走了。”
“什麼?”南宮志驚愕的睜大眼睛,“那你怎麼不阻止?”
“寶兒是自願跟他走的。”雷燃很傷腦筋,“她說稍後會讓他乖乖回警局協助調查,叫我別追。”
“哎呀,雷燃,你是怎麼辦事的???那個怪人來歷不明,又那麼暴戾,如果他傷害寶兒怎麼辦?”南宮志十分焦急,“趙警司,你趕緊派人去把他們找回來。”
“好好。”趙警司連連點頭。
“等一下。”雷燃馬上攔住他。
“雷燃,你幹什麼?難道你不管寶兒的安危了?”南宮志氣惱的喝斥。
“南宮叔叔,您別生氣,我把寶兒看得比我的命還重,怎麼可能不管她的安危?”雷燃急切的解釋,“你是瞭解她的,她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自願跟他走,你是勸不回她的。更何況那個怪人身手不凡,如果現在去追他們,雙方一定會打起來,搞不好還會連累寶兒受傷。”
南宮志沉默了,先不說雷燃分析得是對是錯,從感性來講,雷燃對南宮寶兒的情義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南宮寶兒小時候出過一次事故,是雷燃不要命的救了她,當時他身受重傷,醫院連重危通知書都發了,雷家的人悲痛欲絕,南宮家也非常愧疚,沒想到後來雷燃命大,經過搶救又活了回來,後來在醫院躺了整整三個月。
從小到大,雷燃就像哥哥一樣守護南宮寶兒,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致,任何事都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他那麼疼愛她,怎麼可能置她的生死於不顧?
“南宮總部,其實雷管家說得有道理。”趙警司勸道,“我們還是聽他的吧。”
“唉……”南宮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凝重的說,“好吧,雷燃,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如果資源不夠就跟我講,人力物力財力我都會全力支持,一定要確保寶兒的安全。”
“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小白帶着南宮寶兒衝出醫院來到停車場,選定一輛白色賓利,長腿大步走過去。
“這是雷燃的車……”南宮寶兒說話的時間,小白忽然取下她頭上的髮夾扳成兩瓣,然後將一端***鎖孔裡輕輕一撬,車鎖就開了,南宮寶兒看傻了,“不是吧,幾百萬的賓利啊,這麼容易就把鎖撬開了???”
“上車。”小白將南宮寶兒推上車,然後開着車急馳而去。
南宮寶兒向來喜歡飆車,開車很狂,可是今天她才真正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狂,這輛賓利簡直快要飛起來了,她的視線裡只剩下風影,什麼也看不清……
小白直接開車去了桃園拉拉山,南宮寶兒詫異的問:“你爲什麼來這裡?”
小白看着前方,沒有說話,其實這個問題他也在心裡問自己,他知道自己失憶了,以前的事什麼都想不起來,他記得出事的時候出現在桃園拉拉山,他當時來這裡一定有原因,所以現在他回到這裡尋找自己的記憶……
可惜他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他和南宮寶兒在撞車的案發現場勘察了三個多小時仍然一無所獲,而他也找不到半點記憶片斷,看來,他需要留在這個城市一段時間。
“你想起什麼了嗎?”南宮寶兒正在車裡找食物。
小白搖搖。
“以後會想起來的。”南宮寶兒安慰了一句,將後備箱翻了個遍,終於找到一包麪包,欣喜若狂的大笑,“哈哈,終於有吃的了,我快餓死了。”
她打開包裝袋,咬了一口麪包,然後將麪包遞給小白:“別擔心,在你恢復記憶之前我會照顧你的,只要我有吃的,就不會讓你捱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