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掏心掏肺都換不回你的原諒,那麼,我不妨再做絕一點,我要讓冷修凡這個名字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永遠找不到一絲痕跡——”夜血瞳面目猙獰的盯着冷靜依,對隨從命令,“來人,給我把冷修凡的墳墓挖掉!!!”
“不要——”冷靜依發瘋般的衝過去阻止,夜血瞳趁機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入懷中,陰森森的笑了,“小乖,你終於回到我的懷抱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終於還是回來了。
隨從們退到一邊,並沒有動冷修凡的墳墓,他們知道,夜血瞳只是用那種方法逼冷靜依回來。
“你這個BT,BT——”冷靜依歇斯底里的怒吼,雙手在他身上放肆的捶打。
夜血瞳根本不理由冷靜依哭鬧打罵,強勢的拽着她往車邊走去。
冷靜依歇斯底里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
夜血瞳打開車門,將她往車上塞,她不停的掙扎,情急之下,拿着槍的手猛的往他頭上打了一下,“咚”的一聲悶響,夜血瞳的頭被打出一道傷口,鮮血如同斷了線的水籠頭不停的往外淌,瞬間渲染了他俊美的臉龐……
冷靜依渾身一震,驚愕的看着他。
“冷-靜--依——”夜血瞳徹底瘋了,“你還真恨我!!你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我……”冷靜依恐慌的後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很好……”夜血瞳詭異的獰笑,“感謝你的殘忍,徹底打死了我的心,從這一秒開始,我會讓你嚐到痛的滋味……”
說着,他閃電般奪下冷靜依手中的槍,順勢將她撲倒在車座上,幽冷的盯着她,暴戾的低吼,“你爲了斷炫打我,爲了冷修凡打我,所有人在你心中的地位都比我高,現在,我就要在斷炫和冷修凡眼前好好享用你,讓他們在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我要讓你這一生都留下深刻的陰影,永遠,都無法抹去……”
“夜血瞳,你要幹什麼?你瘋了???”冷靜依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奮力掙扎。
“對,我瘋了,我是瘋了,我他媽被你逼瘋了----”夜血瞳歇斯底里的怒吼,面目猙獰,回頭,對着不遠處的隨從厲喝,“全都給我退下,誰也不許看。”
“是。”隨從們全都背過身去。
“冷靜依,現在,我要讓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場。”
夜血瞳震怒的狂吼着,粗暴的撕扯冷靜依的衣服,現在的他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粗魯而野蠻,他徹底扯碎了冷靜依上身的衣服,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在她身上噬血啃咬,像一隻兇猛的野獸,迫不及待的啃噬嘴裡的獵物。
“不要,不要……”
冷靜依驚恐萬狀的掙扎,這一次夜血瞳比任何時候都要兇猛狂野,完全沒有一絲顧及和憐惜,原來,他的力氣這麼大,就算她竭盡全力都無法掙脫。
“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無力掙脫,只有卑微的乞求,冷靜依是真的怕了,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怕過,失去理智的夜血瞳,根本由不得她反抗,可是,她不能這樣,不能讓他當着冷修凡的面凌辱,不可以。
就算是死,也不可以。
“現在求我已經太遲了……”
夜血瞳低吟着,猛的扯碎冷靜依的衣褲,一隻手緊緊抓住她不安份的雙手,另一隻用力扳開她的右腿,毫不憐惜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寸寸噬進,徹底佔有。
冷靜依驚恐的瞪大眼睛,渾身緊繃得如同一隻弓,絕望而崩潰的眼淚滑落眼角,她瘋狂的搖頭,聲嘶力竭的哭喊,“夜血瞳,你這個王八蛋——”
“我就是王八蛋,繼續罵。”夜血瞳的聲音有詭異的嘶啞,頭上的傷口因爲激動的情緒和刺激的動作而扯開,血流得更快更多,痛越來越重,可是,他卻仍然沒有停止對冷靜依的掠奪。
他的身體像一座大山重重壓着冷靜依,讓她絲毫無法動彈,一隻手緊緊抓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死死掐着她的臉頰,逼她看着地上的斷炫和冷修凡的墳墓,殘忍的說……
“看,冷修凡和斷炫就在這裡看着我們,看着我是怎樣放肆蹂躪你,看着你是怎樣在我身下銷-魂入骨的-喘息,YU生YU死……”
夜血瞳殘忍的話音剛落,便開始了猛烈的撞擊,如同千斤重的鐵錘,一下又一下,狠狠撞擊冷靜依的身體,完全沒有一絲憐惜。
冷靜依崩潰的搖頭,夜血瞳侮辱的話,暴戾的行爲,讓冷靜依心中生出強烈的仇恨,這仇恨,如同鋒利的尖刀狠狠刺在她心上,令她痛不欲生,悲痛欲絕。
迷離的雙眼看見破損的墓碑裡那張破損的照片,冷修凡明亮的雙眸像突然活過來般,直直盯着她,盯着她無底自容,自尊全無。
雙手猛的抓起車座邊的金色手槍,憤怒和憎恨徹底佔據了腦海,淹沒了理智。
冷靜依毫不猶豫的撥出槍,死死抵在夜血瞳染滿鮮血的胸膛,正中心臟之處,緊緊抵着。
夜血瞳的身體震住,停止動作,眼睛迷離的盯着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看來殺不死我,你是不死心了,你這麼想要我死,好,我給你一個機會,開槍啊,開槍——”
他的聲音有慾望的嘶啞,有濃郁的疼痛,更有複雜的情緒,那其中,有無奈,有心寒,有絕望,有僥倖,有悲傷……
“夜血瞳,我恨你,我恨你……”冷靜依淚如雨下,渾身顫抖,雙手卻死死握着那把精緻的金色手槍,緊得指關節都發白,似乎她的手已經生在這杆槍上,無法撥下。
夜血瞳還在她體內,那奇妙的愛/欲感覺還在身體深處蔓延,可是心裡卻被濃濃的仇恨和悲痛佔據。
這種感覺,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她想要結束,永遠結束。
“既然我的真心換不回你的愛,那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如同嘆息般的話語低吟,夜血瞳迎着槍口俯下身,繼續撞擊冷靜依的身體,一下又一下,竭盡了全力。
貫穿的刺痛和無盡的恥辱折磨着冷靜依,她的身體顫抖着,絕望的搖頭。
夜血瞳發出一聲低吼,終於到達了頂端,他的身體重重俯下,而冷靜依也失控扣動了板機……
“砰——”
響亮的槍響驚動了寂靜的山野,鮮血四濺,夜血瞳渾身一震,劇烈的疼痛和鮮豔的血花在他胸膛處綻放,如妖冶卻有毒的紅罌粟,他垂着頭,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胸膛,這真真實實的傷,真的就是冷靜依的傑作,她就在他身下,握手的槍還在瑟瑟發抖,一點都不假。
這一次,子彈貫穿他的身體,心跳……似乎停止了跳動!
夜血瞳的心臟像被地獄的寒息緊緊縈繞,凍結成冰,沒有血色,也沒有一點點溫度。
眼睛愕然瞪大,如同失焦的聚點,如墜入星河的隕石,玉石俱焚。
冷靜依目瞪口呆,腦海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反覆提醒她,她殺了……她最愛的人!
灼熱的鮮血濺了冷靜依滿臉,像腐蝕萬物的毒藥一點一點侵蝕她的肌膚,滲入血脈,令她悲痛欲絕,顫抖的手在槍響的同時鬆開,金色手槍跌落地上,像她墜入谷底的心。
夜血瞳的身體無力的墜下,重重壓在她身上,卻已經失去所有的活力,胸膛洶涌直流的血如決堤的河流,浸溼了他和冷靜依的胸膛,兩人的身體都被鮮血浸得冰涼。
如此密切的貼觸,讓冷靜依清楚感受到夜血瞳的身體在顫抖,體溫在變冷。。。
心跳,彷彿也停止了。
好可怕的錯覺。。
這一槍正中左心房位置,如此精準,夜血瞳就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心臟異於常人,長在右邊,恐怕這顆金色的子彈早已穿透了他的心臟,要了他的命。
“啊——————”
冷靜依痛苦的發出絕望的吶喊,這聲音響徹雲霄、悲天憫人,
“聖主!!!”
隨從們知道夜血瞳中槍,立即衝向這裡,用槍瞄準冷靜依。
冷靜依仍然保持原來的姿勢躺在車座上,眼淚如同決堤的河岸不停的流,夜血瞳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壓在她身上,灼熱的火龍還鑲嵌在她體內,高--潮的感覺早已被疼痛代替。。。。
這陰影,留得真深!!!
“冷靜依,你敢傷害聖主!!”
一個黑衣侍徒怒聲厲喝,舉槍瞄準冷靜依,扣動板機……
“住手!”低啞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震住了。
夜血瞳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可冷靜依不一樣,她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她差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命!
除了她,沒有人能夠傷他,無論他有多麼強大,她都是他最致命的弱點!
夜血瞳微微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竟然緩緩擡起了頭,鮮血模糊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像死不瞑目的亡魂,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冷靜依,彷彿想要將她看透,又想將她此刻的樣子永遠銘記在心裡,永遠,都不要忘記這一刻。。。
冷靜依淚眼模糊的看着他,哭得渾身發抖……
許久,夜血瞳脣邊揚起詭異的獰笑,低啞的聲音像寒風在哭泣:“冷靜依,恭喜你,你終於自由了!我再也不會糾纏你,再也不會了……”19o3p。
他撐着鮮血模糊的身體從冷靜依體內抽身出來,背過身整理好衣服,低沉的命令:“在我沒有反悔之前,快滾——”
冷靜依緩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倉惶整理好衣服,打開車門,一頭栽在雪地上,連滾連爬的逃離,凌亂的頭髮,滿身的血污,她的樣子狼狽不堪,可是她卻在笑,一邊流淚一邊笑,可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是慶幸自己終於得到了自由,還是慶幸自己終於報了仇,用夜血瞳的鮮血祭奠了大哥……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真的很痛。。。。
夜血瞳沒有回頭去看冷靜依的背影,聽着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他緊緊閉上眼睛,可笑的低吟:“永別了,小乖……”
他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有小乖這個名字,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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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依光着腳,在冰天雪地裡漫無目的向前走,目光空洞得沒有任何內容,她心已經空了,世界只剩一片空白,沒有任何顏色。。。。
不記得走了多久,她終於無力再支撐,身體軟軟倒下,意識消失之前,她聽見有人在呼喚:“靜依——”
這個稱呼如此陌生,好像不是在叫她,她再也聽不見有人叫她小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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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馬車開離了冷家的陵墓園,這裡又恢復了清靜,偌大的山野只剩下一片淒涼。
冷修凡的墓碑被毀掉,墳前的雪地染了大片大片的鮮血。
沒有人在這裡駐留,他們全都去忙碌各自的事情,沒有人理會雪地裡還躺着一個人。
斷炫靜靜躺在這裡,好像被全世界遺忘了,從出生到現在,他都是這樣沒有存在感,這世上除了一個人之外,沒有人在乎他的存在。
而那個人到現在也沒有放棄他,她終於趕來了,騎着破舊的三輪車停在墳前,佝僂的身影下了車,看着似乎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斷炫,不由得狠狠顫住,緩了一會兒,才激動的撲過去抱住斷炫:“少爺,少爺……”
花婆婆探了探斷炫的鼻息,枯老的手觸向他的心臟,欣喜若狂:“還好,那小子留了一點餘地,這一槍離心臟還有一點距離,他留了你一條命,讓你自生自滅,少爺,你說要用他的本性賭一把,你終於還是賭贏了,有老婆子在,你不會有事的,走,我們回家,回家。。”
九十多歲的老人,佝僂得像C一樣的身形,戰戰兢兢的拖着斷炫上了三輪車,下山的路很滑很崎嶇,她不敢騎着車下去,只好拉着車頭一點一點的往下走,那渾濁的老眼閃爍着希望的光芒,她答應過煙兒要好好照顧這孩子,一定不會食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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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撒和冷家派出了大批人馬在追擊夜血瞳,神父的人也在找他,夜血瞳身邊總共只有十幾個人,黑熊帶着其它隨從引開追蹤,留了四個隨從護送夜血瞳離開。
當一個人的人生開始變得不幸的時候,所有黴運都會接踵而來,夜血瞳此刻就是這樣。
車子向不知名的地方開去,途中,車拋錨了,隨從下車檢查了一下引擎,無法修復,而神父的人已經快要追來了。
四人商量之後,決定兵分兩路,兩個人引開追蹤,另外兩個人帶受傷的夜血瞳離開。
這時,夜血瞳突然下了車,拖着受傷的身體一步一步向前走,他的背影如此落魄,如此孤寂,微微彎着腰,低着頭,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隨從擔憂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兩個隨從暗中跟着他,另外兩人將車推到另一條路上,處理好腳印,以便誤導追蹤者。
……
紛紛揚揚的大雪仍然下個不停,寒風呼嘯,室外溫度已經到了零下七度,天氣冷得幾乎連人的心都可以凍結。
夜血瞳身上的鮮血也快要被凍結了,變得生硬尖刻,隨着他的步伐摩挲着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緩緩揚起一隻手,將黑色風衣的帽子戴在頭上,掏出圍巾圍在臉上,遮掩住鮮血淋淋的臉龐,他從來不介意別人的目光,現在卻有些介意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夜血瞳被一個女人拋棄了……
不記得走了多久,夜血瞳的體力越來越虛弱,好像有一隻手正在一點一點抽走他的力量,他的步伐變得蹣跚,身體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快要倒下。
也許是因爲長期的走動,原本停止流血的傷口又開始緩緩溢出鮮血,那顆子彈鑲在體內沒有取出來,隨着他的步伐往致命部位緩緩移動,他必須儘快找到一家醫院將子彈取出來。。。
當他的念頭剛剛閃過的時候,擡起眼眸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家醫院,大概是因爲上天也畏懼他,不想收他這個殺人狂魔,所以纔不希望讓他這麼快死去吧。。
夜血瞳拖着沉重的步伐,搖搖欲墜的向醫院後門方向走去,他不想驚動別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只要安靜的處理好傷口,然後安靜的離開。
終於來到醫院後門,夜血瞳聞到一股惡息味,眉頭皺了起來,原來後門有一片髒亂的垃圾庫,小縣城的醫院條件就是這麼差,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找別的醫院,只得將就一下。
夜血瞳用一隻手捂着受傷的胸口,準備走進醫院,卻無意中發現垃圾堆裡有一個棄用的紙箱,紙箱裡有一隻稚嫩的小手緩緩伸了出來,他情不自禁走過去,掀開了上面的廢紙……
廢紙上面已經積了很多雪花,紙箱裡竟然躺着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嬰兒身上只包着一件薄薄的小毯和一件白底蘭花棉襖,手臂是赤-裸的,小臉皺巴巴的,身上的羊水都沒有清洗乾淨,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虛弱得連哭都不會哭,一隻小手卻頑強的伸起來,似乎在召喚着生命,告訴上帝,他想活下來,活下來……
夜血瞳想起冷靜依曾經說過的話:“每個生命都有他存在的價值,你是魔鬼,不是神,你無權主宰別人的命運,更不可以隨便剝奪別人的生命!”
也許是冷靜依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他,也許是今天發生的事讓他感到特別絕望,現在看到這個小生命,他竟然對人生有了一種新的希望,有生以來第一次起了側隱之心。
夜血瞳盯着那孩子,好幾秒,彎下腰將孩子抱了起來,感受到孩子微弱的呼吸,他的脣邊微微勾起淺淺的弧度,似是傷感又是嘆息的冷笑道:“你的命跟我一樣硬,這樣都能活下來!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繼續閉着眼睛,我就將你送回醫院,如果你在三秒鐘內睜開眼睛,我就帶你走,將你培養成爲我這樣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鬼殺手。”
孩子虛弱的呼吸,小手輕輕晃動。
夜血瞳盯着孩子的眼睛,數道:“一、二、三!”
三字剛落,那孩子竟然睜開了眼睛,一雙墨黑色的眸子像黑寶石一樣璀璨,又像夜一樣幽暗,深深的觸動了夜血瞳的心,彷彿他跟這個孩子有一種天生的契機,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雙漂亮的眼睛。
其實他忽略了一點,因爲這孩子的眼睛,很像小乖。
“嘿!”夜血瞳笑了,伸出手輕輕點了點孩子小巧玲瓏的鼻子,霸道的宣佈,“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
說着,他將孩子抱在懷中,用黑色的風衣裹着孩子,轉身離去,忘了自己來醫院是要處理傷口的,意外中撿到一個孩子,他陰暗的世界彷彿多了一抹光明,人生也有了新的希望,再也不那麼絕望了。
孩子餓了,求生的天性讓他張着小嘴,不停在夜血瞳懷裡尋找着什麼,夜血瞳從胸膛傷口處抹了一泓鮮血塞進孩子嘴裡,邪惡的壞笑:“小東西,你真幸運,喝着魔鬼的鮮血活下來,將來,你一定會成爲魔鬼的首領!”
這一刻,夜血瞳萬萬沒有想到,七年之後,他懷中的孩子將會助他結束黑暗生涯,讓他擁有全新的人生;
二十五年之後,長大成人的小傢伙在他的培養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爲新一代的魔鬼的首領,擁有至尊無上的強大力量,將現在的暗夜組織發展成勢可敵國的暗夜帝國!!
那一刻,夜血瞳仰視着高高在上的暗夜尊王,看着腳下單膝跪下的七十萬暗夜侍徒異口同聲的高呼:“一統黑界,至尊無上,王者之風,唯我暗夜尊王,尊王萬歲——”
他不禁在心中質問自己:“當年帶他走,到底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身後,一個胖女人抹着眼淚找出來,悲泣的哭喊:“孩子,孩子,你在哪裡,孩子……”
這個胖女人就是冷靜依那天在小鎮遇到的胖媽,她是顏以希的朋友,一直照顧着顏以希,而她懷中的孩子正是顏以希和冷亦寒的親生骨肉。
顏以希在公交車上早產,生了一對龍鳳胎,可惜因爲她體質虛弱,胎兒在腹中臍帶繞頸,羊水不足,所以第一胎生下的男孩剛落地就沒有呼吸,醫生宣佈他已經死亡,冷漠的護士將這個孩子隨意丟棄在一個紙箱裡,忙着處理另一個孩子和失血昏迷的產婦。
善良的胖媽不忍心看着孩子受罪,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脫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他的小身體,緊緊摟在懷中,她看着這精緻的小臉就不忍不住傷心的哭起來,溫熱的眼淚滴在孩子臉上,就像是他滑落的眼淚,他像在怨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讓他一生下來就失去了生命。
胖媽將孩子緊緊摟在懷中,即便他的小身體已經沒有了氣息,她還是捨不得讓他凍着,她想給他一點溫暖,讓孩子去得不至於那麼淒涼,她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這孩子,也將那樸實的善良傳遞給這孩子,絲毫沒有發現,孩子的身體已經漸漸轉暖……
後來,醫院的護士疏忽大意,無意中將棄用的廢紙丟到裝着孩子的紙箱裡,清潔工誤以爲那個紙箱裡裝的都是垃圾,於是將紙箱丟到了醫院後門的垃圾庫,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已經奇怪的活了下來,還被夜血瞳撿走。
其實胖媽看見了夜血瞳的背影,卻沒有看見那個孩子,因爲被夜血瞳的風衣遮住了。
她並不知道孩子被人丟進垃圾庫,只是漫無目的的尋找孩子,所以沒有想到眼前那個黑衣人懷裡抱着她苦苦尋找的孩子。
夜血瞳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胖胖的女人長得並不好看,身材胖得像球一樣,她一定不是這孩子的母親,不過,她心急如焚,絕望悲涼,她是真的很疼這孩子,看她胖胖的身體只穿着單衣,他可以肯定,孩子身上包着的這件白底蘭花棉襖就是她的,這孩子生命體質很弱,若是沒有這件棉襖保暖,恐怕早就去了另一個世界。
夜血瞳脣邊勾起淒涼的淺笑,感慨的對懷中的孩子說:“你比我幸運,至少這世上還有一個人疼你,雖然很胖很醜,但也是一份溫暖,呵呵……”
“孩子----”胖姐絕望的哭喊悲天憫人。
夜血瞳沒有回頭,因爲他一直都是冷血的。
……
胖媽怎麼也不會想到,二十五年以後,突然有一天,一個穿着黑衣、戴着黑色面具,渾身上下都透露着凜然霸氣、王者之風的神一般的男人,帶着上百輛豪車車隊,上千名暗夜信徒出現在她的家門前,將這件獨特的手工製作的白底蘭花棉襖還給她,對她說:“謝謝,謝謝你當初沒有放棄我,讓我活了下來……”然回冷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