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掛斷通訊器,身後傳來夜紅舞氣惱的質問聲:“你爲什麼要跟血瞳交易?難道你真的準備把冷靜依還給他?”
神父眉頭一皺,轉眸森冷的盯着她:“你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夜紅舞凝着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怯懦的低下頭,卑微的說:“對不起,屬下剛纔冒犯了。”
“這就對了。做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隨時謹記自己的身份。”神父輕蔑的笑了,“不要以爲你曾經上過我的牀就能擁有特權,在我眼中,你跟那些慰安女唯一的區別就是讓我上了一次就不想再上第二次。”
夜紅舞的頭垂得低低的,一聲不吭,誰也看不見,她眼中閃爍着蝕骨的仇恨,神父這些話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八年前,她被他佔有的時候還純如初雪,貌美如花,他說上了她一次就不想上第二次,無非是因爲她後來毀容了。。。。。
如果她沒有毀容,他會輕易放過她嗎?
絕不可能。
“你很幸運,只跟我上了一次牀就能當上聖主,火狐的能力與你不相上下,她只是比你晚一步爬上我的牀罷了。”
神父挑起夜紅舞的下巴,犀利的眸子閃爍着異樣的光芒,拋開她被毀容的臉不說,她的身材的確很火爆,至今仍然能夠勾起他的欲-望,他的手順着她的下巴緩緩向下移,目光都快落進她深深的乳-溝裡,喃喃自語般的低吟——
“怎麼?你這張臉到現在還沒有恢復?”
“還沒有。”夜紅舞看似平靜,心卻跳得很快。
“恢復得怎麼樣了?”神父的手已經滑向夜紅舞性-感的雪峰。
“您看看就知道了。”夜紅舞摘下了面具,露出半邊奇醜無比的臉頰。
神父的一看到那張臉,臉色馬上就變了樣,倏地一下收回手,厭惡的低喝:“退下。”
“是。”夜紅舞彎腰低頭,後退着離開,走出那個房間,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戴上面具,沒人看見她的表情有多麼悲涼,她的容貌至今仍然沒有恢復,根本就不是因爲沒有研究出解藥,而是因爲,她想要避開神父的騷擾……
當年那件事對夜紅舞來說就像一場惡夢,她跟普通女孩一樣,都想將自己的身體獻給心愛的男人,可是那些年,無論她怎麼處心積慮的追求夜血瞳,他都對她不屑一顧。
後來夜血瞳當上了聖主,他們的距離更遠了,爲了能夠接近他,能夠當選那一屆的軍士,年少輕狂的夜紅舞求勝心切,將初-夜獻給神父換取一次機會,她以爲那件事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夜血瞳早就知道。
只不過剛好她獻身之後,夜血瞳就出了事,她爲了救他而毀容,兩件事時間比較接近,所以夜紅舞一直都以爲夜血瞳厭惡她是因爲她的容貌。。。。
她現在才明白,夜血瞳厭惡她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爲她毀容變成了醜八怪,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她和神父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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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依迷迷糊糊醒來,臉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下意識的觸摸自己的臉,一隻手卻輕輕拉住了她,溫柔的說:“不能摸臉,否則傷口會更加惡化。”
冷靜依虛弱的睜開眼睛,順着那隻手往上看,斷炫陰柔俊美的臉龐躍入視線,如同初見時那樣魅惑迷人。
冷靜依緩了一下神,想起斷炫兇殘的殺害風影的事情,心裡猛然一驚,倏地抽回手,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頭昏眼花,身體虛弱得不堪一擊。
“不要亂動。”斷炫按着她的肩膀,皺眉提醒,“現在藥性已經完全發作,如果你亂動,毒性會從臉部擴散到其它地方。”
冷靜依沒有再亂動,無力的躺在牀上,戒備的看着他:“這是哪裡?你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這是一艘開往中國的遊輪。”斷炫微笑的看着她,“我送你回家~”
“真的???”冷靜依喜出望外,隨即又置疑的說,“不可能,你會有那麼好心?”
“你爲什麼不相信我?我什麼時候傷害過你?騙過你?”斷炫的眉頭皺起來,明媚如星的眸子變得黯然。
冷靜依垂下眼眸,的確,斷炫從來沒有傷害她,沒有騙過她,甚至還幫過她,救過她,那次在拉斯維加斯的半山城堡,他爲了救她差點被神父打死……
可是想起昨天他差點殺了風影,冷靜依馬上又變得防備:“你雖然沒有傷害過我,但是你傷害了風影,它平時那麼信任你,把你當成半個主人,你怎麼可以那樣對它??”17IK7。
“它只不過是一隻畜生而已,你至於爲它動怒嗎?”斷炫微笑的看着她,那寵溺的目光就像在看着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它是一隻有靈性的鷹,它是壞蛋的寵物。”冷靜依惱羞成怒,“如果壞蛋知道你傷害風影,他不會放過你的。。”
斷炫垂下眼眸,淡淡一笑,沒有接着說下去,而是俯身湊過來……
冷靜依心裡一驚,戒備的推着他:“你要幹什麼?”
“帶你去看海。”斷炫的聲音異常溫柔,脣邊的笑容親切友善,手臂繞開民感步位,親近卻不失禮貌的抱起了冷靜依。
冷靜依複雜的看着他,沒有再亂動,心裡仍然充滿戒備。
斷炫隨手拿起牀邊的一張紗巾遮在冷靜依臉上,然後抱着她走出房間,往甲板走去,剛剛走上樓梯,一股海風迎面拂來,帶着溼溼的鹹鹹的味道,廣闊無邊的海洋躍入視線,冷靜依的心情頓時由陰轉睛,欣喜的驚呼:“真的是大海。”
“看那邊。”斷炫指着右側高處。
冷靜依擡頭看去,高高的旗幟隨風飄舞,上面用英文寫着“永恆號”三個字,旁邊還有中文註釋,下面有一排小字:開往中國海城!父身一轉身。
冷靜依喜出望外,斷炫沒有騙她,這真是一艘開往中國的大型遊輪,甲板上站着很多衣着華麗的旅客,有很多都是外藉華人,正在用不太嫺熟的中文交談閒聊,即將回到久違的祖國、夢中的家鄉,他們的心情都很愉悅。
聽着熟悉的語言,看着熟悉的膚色,冷靜依感到很親切,知道自己真的將要回到家鄉,她臉上揚起了激動的笑容。
“現在相信我了吧?”斷炫微笑的說,“我只是想送你回家,並無惡意。”
“可是,你爲什麼要傷害風影?”冷靜依對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
“如果我不解決它,它就會告訴聖主是我帶走了你,你希望聖主再次將你抓回去?”斷炫深深的看着冷靜依。
冷靜依垂下眼眸,沒有說話,某一刻,她是真的後悔逃跑,希望夜血瞳找到她,可現在恢復理智,她又想通了,她和夜血瞳之間有着無法逾越的仇恨,還有很多無法處理的問題,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分開註定是會痛苦的,長痛不如短痛,也許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會漸漸淡忘她。。。。
斷炫見冷靜依沉默不語,繼續勸道:“我看着風影長大,我也不忍心對它下手,可是,犧牲一隻寵物總比犧牲同伴的生命要好,如果你當時被聖主抓回去,海撒以及他的手下都會沒命……”
冷靜依心裡一驚,連忙問:“對了,海撒和那些FBI探員怎麼樣了?壞蛋不會殺了他們吧?”
“他們沒事。”斷炫說,“聖主當時急着找你,沒心思理會他們,英國軍方和他們的內應一起找到那裡將他們救走。”
“沒事就好。”冷靜依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隨即又認真的說,“雖然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也很周全大局,可我還是不同意你傷害風影,雖然它只是一隻寵物,但我一直把它當成好朋友,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這麼做了。”
“好的,聽你的。”斷炫微笑點頭。
“這就對了。”冷靜依的語氣變得輕鬆,對斷炫卸下了防備,這艘渡輪既然是開往中國海城的,就證明他真的沒有騙她,海城是冷亦寒的地盤,斷炫不可能弄虛作假,可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置疑的問,“可是,你爲什麼要幫我?你這樣是在背叛壞蛋,他不會放過你的。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做?”
斷炫深深的看着冷靜依,眼中有複雜的光芒在閃爍,沉默了幾秒,他突然輕輕的問:“如果我說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可不可以?”
冷靜依怔了一下,刀錯愕的看着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情緒有點激動:“不會吧,你喜歡我???我不信。如果你說你是GAY,喜歡壞蛋,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所以才幫我離開,我反而還相信。”
“哈哈……”斷炫忍俊不禁的大笑,好像聽見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
“你笑什麼?”冷靜依疑惑的看着他,其實她以前真的有點猜疑,覺得斷炫有可能是同-性-戀,因爲她發現斷炫總喜歡盯着夜血瞳看,而且他長得又很像女人,所以她在車上還故意開玩笑試探他,當時斷炫的目光也是頗有深意,她以爲自己猜中了幾分,直到在專機上,斷炫跟容欣做得火熱,她的推測又動搖了,不過後來想想,如果他是雙-性-戀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現在居然說他喜歡她。。。。
這真是一個噩耗。。
好一會兒,斷炫終於止住了笑,脣角還勾着漂亮的弧度:“你不用這麼大反應,我開玩笑的,你是聖主的女人,我怎麼敢喜歡你?不過,我更不喜歡男人。其實我幫你就是想還你一個人情罷了,我不想欠別人。”
“人情?你什麼時候欠過我人情?”冷靜依有些疑惑。
“你忘了?”斷炫替冷靜依整理着紗巾,動作和語氣都是那麼的溫柔,“那次在Degraded,神父打我的時候,你義無反顧的衝過來護在我身前。”
“那纔多大點事啊!!!”冷靜依錯愕的睜大眼睛,“而且你也是爲了保護我才被神父打的,我怎麼可能冷眼旁觀??你說的人情不會是因此那件事吧?這根本算不上理由,太牽強了。”
“也許你不會懂……”斷炫擡眸看着大海深處,神色茫然,思緒回到了記憶深處,“從我懂事開始,神父就經常打罵我,找不到原因,說不清理由,有時候莫明其妙的就會對我動手,打罵對我來說就像家常便飯,對此,我已經習以爲常了,暗夜的人都是冷漠無情的,每一次我捱打,他們都麻木不仁的站在一邊冷眼旁觀,我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麼叫情義,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而存在,我對人生感到沮喪,甚至那麼小的年齡竟然還想過死,直到有有一次神父打我,一個跟我同齡的小孩衝出來保護我,從此,我對他視如手足,甘願爲他馬首是贍……”
“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壞蛋?”冷靜依輕聲問。
“嗯。”斷炫點頭,“雖然神父並沒有因爲血瞳的阻攔而放過我,仍然讓人把我關進黑屋裡餓了三天三夜,但我還是很感激他,只爲他那個行爲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情義的存在,讓我對人性有了一絲希望……”
冷靜依憐憫的看着斷炫,從心裡深處同情這個男人,也開始理解他所說的那種“情義”,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整天被親生父親毒打,周圍所有人都麻木不仁,這時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助他,對他來說是多麼難得可貴?
正因爲他沒有得到過真情,所以他才那麼渴望,哪怕只是一點點情義對他來說都是寶貴的,就像沙漠中走失的人遇到水一樣,求情若渴。。
斷炫沒有繼續說下去,垂眸微笑的看着冷靜依:“你現在明白我所說的意思了麼?”
“嗯嗯。”冷靜依重重點頭,“難怪你跟壞蛋的關係那麼好,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
她並不知道夜血瞳已經跟斷炫割袍斷義的事情,更不知道其中那麼多內幕。。。
斷炫抿脣一笑,轉移話題,凝重的說:“小乖,你是第二個義無反顧保護我的人,不管當時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很感激你。這幾個月以來,我看着你在聖主身邊愛恨糾葛,心情跟着起起伏伏,有時候我看着你受到傷害,也想幫你離開,讓你恢復以前那種自由自在的正常生活,可是有時候我看見你和聖主彼此深愛,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拆散你們。所以我一直都處於被動,什麼也沒有做。直到這一次,我發現你和夜紅舞做了交易,才知道你心裡還是那麼堅定的想要離開聖主,所以我暗中趕去機場接應你……”
說到這裡,斷炫頓了頓,認真的看着冷靜依,“事情的經過就是這麼簡單,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我明白了,謝謝你。”冷靜依感激的看着他。
“其實我沒有把事情辦好,如果我當時沒有傷害風影,也許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斷炫自嘲的笑了,“沒想到我會給你留下這麼不好的印象,以後我可得好好檢討自己。”
“呵呵……”冷靜依也笑了。
“甲板上風很大,我們下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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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遊輪上的日子,斷炫體貼入微的照顧冷靜依,每天親自給她換藥,親自給她做吃的,閒暇的時候陪她聊天、聽音樂、看電影,偶爾還會給她講講笑話,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感覺不那麼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去二天時間,遊輪就快要到中國海城了,冷靜依歸心似箭,迫切的期望遊輪快點靠岸,這樣就能儘快回家了。
早晨,女傭侍候冷靜依沐浴更衣之後,扶她坐在沙發上,給她梳理頭髮,冷靜依毀容之後就沒有再看過自己現在的樣子,房間包括浴室都沒有鏡子,有時她沐浴的時候用水照應自己的樣子,心就會一陣陣抽搐般的疼,現在她的臉已經面目全非,除了五官,幾乎所有地方都佈滿了猙獰的紅色斑痕……
好可怕!!!
可惜她沒有資格自憐自哀,這是她是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怨不得任何人,她只能心存僥倖,等着回到家之後,希望二哥冷亦寒能夠找到辦法治好她的臉。
“啊!”女傭突然驚叫一聲,手上頓住了動作。
冷靜依偏頭看着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女傭連連搖頭,將雙手藏在身後。
冷靜依眉頭一皺,轉身看着她:“到底怎麼了?”
“真的沒什麼。”女傭眼神閃爍,緊張的說,“冷小姐,頭髮梳好了,我先出去了……”
女傭轉身要走,冷靜依立即拉住她,將她的手拽過來一看,不由得震住了,女傭拿着一把木梳子,梳子上有一大把頭髮,手上也揣着一束頭髮,冷靜依的心跳猛然加速,慌亂的查看其它地方,發現椅背上也有很多頭髮,地毯上也是,她後背上也是……
冷靜依觸電般放開女傭的手,驚慌失措的撫摸自己的頭髮,指間竟然帶下了一大束頭髮,她驚恐萬狀的睜大眼睛,嘴張得大大的,好一會兒,突然發瘋似的尖叫:“啊——————”
女傭慌了,急忙勸道:“冷小姐,您別這樣,冷小姐……”
“砰!”斷炫撞開-房門衝進來,慌忙扶着冷靜依的肩膀,“小乖,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小乖……”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冷靜依激動得不停的發抖,“我的臉毀了也就算了,爲什麼頭髮也會掉?夜紅舞沒說會掉頭髮的,她沒說會掉頭髮的,我還會有什麼變化?我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像蚊鳴一樣低,忍不住淚如雨下,眼淚順着醜陋的臉頰滑下來,滲進嘴裡,帶着苦澀的味道。。
“你不會有事的,我會想辦法找到解藥救你。”斷炫輕輕將冷靜依摟在懷裡,“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
冷靜依無助的靠在斷炫的胸膛,閉着眼睛悲傷的低泣,此刻,悲傷無助的她根本沒有聽進斷炫的話,也沒有心思體會他話中的含義,她只是太無助太無助,只想找個肩膀依靠……
好久,斷炫才安撫好冷靜依,扶她坐在沙發上,輕聲說:“小乖,別哭了,眼淚會影響藥性,阻礙傷勢恢復的。”
“這些藥根本就沒有用,我擦了還是一樣的疼,一樣在惡化,頭髮也一樣的掉,一點效果都沒有……”冷靜依抱膝坐在沙發上,低着頭,情緒十分沮喪。
斷炫憐惜的看着她,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雖然他給她用的不是解藥,對她的傷勢沒有什麼用處,卻可以很大程度的緩解疼痛,如果沒有用這些藥,她纔會明白真正的毀容藥的毒有多麼殘忍,就像有一張手在活生生的撕開她的臉皮,然後將硫酸倒進骨肉裡……
曾經有人中過這種毒,沒等找回解藥就已經因爲承受不了疼痛而自殺死掉,他不想讓她承受那種極至的疼痛,可那種解藥只有夜紅舞纔有,他現在根本無能無力,更何況,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還不能讓她恢復容貌,否則他的計劃就不能順利進行了。。。
但是,現在看着冷靜依痛不欲生的樣子,斷炫的心動搖了,這一刻,他甚至在想,也許應該先想辦法讓冷靜依恢復容貌,其它的計劃以後再說。。
“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打斷了斷炫的思緒,女傭小心翼翼的稟報,“主人,您之前熬的粥已經好了。”
“端過來。”斷炫說。
“是。”女傭將粥放在餐桌上,然後默默退下。
斷炫將沙鍋裡的粥盛到小碗裡,故作輕鬆的說:“小乖,吃早餐了,這幾天都給你熬的牛骨粥,今天給你熬了素食粥,你嚐嚐喜不喜歡。”
他每天都親自給冷靜依做吃的,有時候她不舒服,他還會親自餵給她吃,冷靜依有時候覺得不好意思,不過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我沒胃口,不想吃。”冷靜依用手捂着臉,煩躁的說,“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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