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柳鎮。
“夕薇,叫客人們不要從房間裡出來。就說下面在捉老鼠。”國坤冷冷地說道。
夕薇驚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連呼吸都不太自然,吞吞吐吐地說道:“是,坤哥你們大家小心。”說完便匆匆忙忙地奔上了樓。
此時的客棧裡,若是有眼睛的人,都能辨別的出,三個黑袍男人,六名白衣女子,還有一些形形**的男男女女圍着一個相貌妖媚的男子。而那男子雖處在人羣之中, 卻也毫不驚慌失措,臉上始終保持着笑容。
被團團包圍的男子正是從放花樓回來的廖媚安。
“哼!你是回來送死的嗎!”語恆老怪一聲怒吼,袖中飛出一道黑光,直奔廖媚安而去,速度之快讓人無法看清。
廖媚安眼見黑光越來越近,腰間猛地一扭,身子硬生生地扭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而黑芒則順着廖媚安的腰間猛地蹭過。語恆老怪手指一收,黑芒就地消散。不然若是黑芒擊中了客棧,恐怕這客棧不倒也會被轟去一半。
其餘人見語恆老怪先出手,自然就變成了坐山觀虎鬥的看客。
只是廖媚安並沒有出手還擊,仍然笑道:“怎麼了?我走了幾天,怎麼都一個個成了眼睛血紅的殺手了?哎喲,村長,你康復啦?哎喲,那兩個大將軍去哪裡了?”廖媚安一邊說着一邊環視着周圍的情況。
村長看了廖媚安一眼,雙手環繞在胸前,一語不發。
芃豐忽的滿眼淚水的走上前,盯着廖媚安,突然狠狠扇了廖媚安一巴掌。這一巴掌突如其來,所有的人,包括廖媚安都不禁愣了片刻。連坐在角落裡的語恆老怪都撇了撇嘴。
廖媚安擡起頭,仍然笑呵呵地說道:“牧巖姑娘這又是爲何?”
芃豐靜靜地說道:“把阿丹還給我。”
“哎喲,牧巖姑娘這麼講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不要僞裝了。”國坤踏前一步,“你今天有膽子回來,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你。你聽不聽得懂,也就無所謂了。”
“黃公子,你這麼講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啊。我雖離開了幾天,卻是幫你們呢。”廖媚安聽了,席地而坐,緩緩說道。
“妖言惑衆,用媚術欺騙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六仙子突然開口,身上白光大放,整個客棧大廳有如白晝。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就向各位坦白了。”廖媚安說着,重新站了起來。
六仙子正欲開口,村長上前一步說道:“廖公子請講。”
廖媚安見衆人冷靜了下來,便緩緩開口道:“我沒有和任何人有聯盟關係。我確實對喚天鼎有興趣,我也和你們一樣戴上了一個喚天鼎。但是我不會和你們有爭搶,這點你可以放心。京城裡一個放花樓,每天都有數不清的錢滾滾而來。我不需要什麼上古神器來幫我實現天大的願望。”
廖媚安一開口便澄清了自己對喚天鼎的看法。眼光掃去,衆人安靜不語。廖媚安見此便繼續說道:“我並沒有撒謊,此時也並沒有對你們下媚術。諸位不用擔心。我之所以對你們施展媚術,只是打算回放花樓一兩天處理一點私事。但怕諸位起疑,所以略施小計,瞞過了你們的耳目。無奈在京城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也就讓我臨時改變了一下計劃,拖延了一下時間,媚術自然無法繼續瞞住你們這些武功高強的人。”
“什麼意外?”芃豐冷冷地說道。
“京城的兩位神秘人來找我了。”廖媚安回答道,“潘馬蚤,文又知。這兩人正是當今聖上身後的人。你們經歷如此的波折和戰鬥,和他們必然脫不了關係。”
“他們和毛筆有什麼關係嗎?”村長問到。
“你是說他手下的四大才子刺客嗎?”廖媚安看了一眼裕碩,說道。
“這麼說來,一直和我們作對的就是這兩個人了。”國坤短暫地思考了片刻,斷言道。
“做爲交換,我把你們的位置告訴了他們。”廖媚安吸了口氣,說道。
衆人聞言,皆譁然。
“果然是你!”芃豐突然衝上前,夢潔從背後抱住她,口中說道:“冷靜點,我們慢慢問。”
“哎呀,他們行動還真是快啊。我本來還披星戴月地趕回來告知你們讓你們守株待兔的。結果他們還真快。竟然已經如此囂張地來打探過一次情況了。”廖媚安略顯驚訝地說道。
“你有什麼目的?和和他們合作,又來和我們交談?”國坤問道。
“如我所說,我和你們本無瓜葛。一來我也戴上了喚天鼎,二來那潘文二人和我的一位好友有所聯繫。因此,我也成爲了他們的敵人。換言之,我和你們是同一邊的。”
“你的朋友是誰?”
“這自然就無可奉告了。但是,我現在和你們是聯盟卻是事實。”廖媚安轉向芃豐,“那個小孩被抓看來是他們的計劃。但不用擔心,別忘了,那個小孩也戴着喚天鼎。當他們發現這戒指是沒有辦法摘下來的時候,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國坤轉念一想,廖媚安所說確實有所道理。便繼續問道:“那麼,既然我們的位置暴露了,現在必然處在危險之中。”
“這就是我爲什麼回來了。如果我要你們死,我會這麼做嗎?”廖媚安反問道,有掃視了一遍衆人。
“好了,既然誤會解開了,我們就好好思考一下對策吧。”村長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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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潘府。
“懂了嗎?你們過兩天準備好,前往詩柳鎮。但是不要輕舉妄動,那個廖媚安到底有沒有倒打我們一耙還很難說。你們留心觀察他們一行人就好了。”潘馬蚤對着房間的角落裡吩咐道。
眼尖的人才能看到,角落裡站着一個男人,手上把玩着一把金色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