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牧巖姑娘,吃飯了。”夕薇在門口輕輕地說道。
“好的,謝謝。”
不一會兒的功夫,歐陽陳和夢潔簡單地梳理完畢,婀娜地緩緩下了樓梯。
只見日辰,紀寒正在用餐;陳文語帶着阿丹在玩耍;語恆老怪,郭子召和凱文原靜靜地坐在角落裡飲酒,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不見那六位白衣姑娘?”芃豐和夕薇打過招呼,問到。
夕薇緩緩說道:“他們仍在房中休息,我敲過門,並沒有應答。那位廖公子也是一樣。”
夢潔碰了碰芃豐:“那兩個小偷兄弟也不在呢。”
“啊,他們不知道幹嘛去了。我去敲門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夕薇說道。
“看來哪戶粗心的人家要丟點錢財了。”芃豐抿嘴一笑,和夢潔坐下吃起飯來。
六仙子固然是在房中修煉着她們的功法。
不過,廖媚安的房間裡卻是空空蕩蕩,只有一股淡淡的餘香。
放花樓。
京城本就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之地方,自然少不了花樣各式的青樓。而位於京城繁榮地區的放花樓,卻是獨領風騷。前去放花樓的人們各個都對其讚不絕口。其原因有二。第一,放花樓的衆女子們個個都是精挑細選,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其次,放花樓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柱形鐵柱支撐着整棟樓。一種不知名的鮮花順着圓柱生長着。沒有人知道此花的來歷。此花形狀與別的花並沒有區別,但是卻時時刻刻散發出一種醉人的氣味。來到這裡的人無一不心神盪漾,飄飄欲仙,進去了就不想再出來。每一次都會花光身上的錢財,沉醉在美酒的快感,花香的刺激,和無限的**之中。
“廖公子你怎麼來了?”放花樓門口的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本坐在門口等着客人,迎面走來的卻是放花樓的主人廖媚安,驚得她立刻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問到。
“沒啥,來看看。最近生意都好吧?”廖媚安一邊走一邊隨口問道。
女子似乎很驚訝放花樓主人主動和自己閒聊,趕忙湊上去說道:“挺好挺好。客人都很滿意,人也很多。”
“不錯。”廖媚安回過頭衝着女子一笑,繼續朝裡面走。
而女子和廖媚安四目相對,竟抵擋不住他迎面而來的媚氣,呼地跌坐在了地上。
卻說廖媚安自顧自地上了樓,進了頂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手指在書架的某一個瓷器上一點,房間角落裡的牀竟然自動分開了幾寸,仔細一看,卻是秘道。
廖媚安輕輕地順着樓梯下了樓,牀又自動合併起來,外表絲毫看不出痕跡。
“你來了。”當廖媚安走到樓梯的盡頭,撥開密密的簾子時,簾子另一頭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最近生意很不錯呢。”廖媚安在牆角的凳子上坐下,輕鬆地說道。
“可不是,你注入的媚氣,加上我用功力催動,錢早就不是問題了。”那人轉過頭來,對着廖媚安笑道。
此人姓林名微,原本是飄蕩於天地之間的高手,和廖媚安本不相識。在廖媚安出遊天地的時候偶然相遇,無意間竟發現兩人的功法有互相補充增進之功效,於是便成爲好友,一同在京城開了放花樓斂財。久而久之,放花樓越開越大,林微決定留在京城打理事物,而廖媚安耐不住寂寞,仍然時常在外漂泊。
廖媚安微笑着,嘴裡卻說到:“他有來找過你嗎?”
林微道:“你和我說過的那個廚子對吧?好像已經不在京城了。他沒來找過我。”
廖媚安抖了抖眉毛:“哦?有點本事。沒來找你求助,還自己逃出了京城。”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隱約有一種感覺,他和喚天鼎有所關係。”
林微聽到喚天鼎三個字猛地擡起了頭:“確有此事?”
廖媚安說道:“雖是感覺,但總比錯過了日後懊悔來的好。”
“有道理。”林微低吟道。
“而且我對他有興趣還有一個原因。”廖媚安換了個姿勢,說道。
“嗯?”林微不解。
“他對我的媚術,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反應。”
林微不禁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說來也怪,連堂堂門耳軍師紀寒都曾在廖媚安的媚術前吃了點小苦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廚子怎麼能抵擋得住?
“我也覺的奇怪。這就是爲什麼我當時讓他有困難來找你。反正他就算進了放花樓也不會被氣味影響到。”廖媚安說道。
“此人看來還真有點奇怪,”林微說道,“不過,你不遠萬里回到京城,就是要和我說這個?”
廖媚安站起身來:“哈哈,當然不是。我來是有一事相求。”
廖媚安在林微耳邊耳語片刻。林微聽罷頓時眼中兇光大放,眉頭緊鎖,額頭竟滲出了汗來。
林微說道:“毛筆之人!”
“別緊張,我也不確定。但是必須要小心謹慎。”
“明白了。”林微閉上眼,頃刻間呼吸恢復了正常,人也平靜了下來。
“我先回去了。”廖媚安說着,往簾子處走去。
詩柳鎮,客棧屋頂。
“我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你到底在看什麼?”子窈抱怨道,“那本書我們看也看不懂,沒有那個女人的幫助還真的找不到剩下的鼎還有使用方法呢。”
“還不是你沒耐心,雖然文字難懂,但是配上圖片和腦子,總能摸索出一些東西的。”子君沒好氣地說道,“書中大致能推測出的一些語句有:‘長綠彎,定繁榮,昔有沼,北井笑’。這長綠彎很有可能指的是柳枝,也就是這個地方。”
子窈自言自語道:“那,昔有沼,是說這裡過去是個沼澤地嗎?北井笑,就是北邊有個井?”
子君說道:“我早前問過街上的百姓。這個小鎮的南邊曾經是片小沼澤,後來沼澤不知何原因乾枯了,後來又被填平。至於井,你說得應該有道理。”
“那我們分頭去看看吧?”
“還是過兩天再說。我們先回去吧。省的那些老妖怪們起疑心。”
“好。”
呼的一聲,屋頂上的兩人消失不見了。